第19章 (1 / 2)

  下午道具组临时调试,周思游得闲半天假。

  她匆匆回到房间,换下外衣,抬手“啪嗒”一下,室内陷入黑暗。

  周思游躺倒在床上,轻轻闭了眼。

  而脑海中,属于“姜近”的那些情绪仍然徘徊不离。

  ——在某一种程度上,她与姜近是相似的。可惜周思游远不如对方决绝。

  周思游不是剧本里的人,没有善良的编剧导演给她兜底。

  没有人告诉她,哪条路是对的,又哪条路走下去万劫不复。

  她甚至无法适时明白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情绪。

  大抵,大多数情绪都是有滞后性的。

  周思游在床上闭着眼,却无由来想到自己中学时期吃的第一口辣。

  入口的瞬间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反而干笑着与旁人嘚瑟说“一点儿不辣嘛”。而话音落下,她后知后觉地一咳,顿时觉得喉咙疼得像淌了血。

  回过神来时,周思游已经蹲到冰箱冷藏柜前,翻箱倒柜找冰水喝。

  又如同此刻。已经过去好些时间,她却又忽然开始对那次NG时,郑涑滑腻的眼神,感到无比反胃。

  那种眼神,那种接触,那种被无限侵犯隐私的感受。周思游是明白的。

  他们最清楚这些举措不会引起任何法律意义的惩罚,女孩的退让或羞愤,是他们最爱看到的景色。

  就算真有什么兴师问罪的场面,也不过轻飘飘一句——“你真是太敏感了,我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这样的话,周思游怎么会没有听过呢?

  霎时间,她好像重新回到年少时那栋别墅。

  家里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话多,年轻,会来事。周思游记得,那是谈厌最长久的一个相好;也是印象里,谈厌的最后一个相好。

  那人很会哄谈厌开心。

  最初,周思游也只当他是与谈厌这颗定时炸弹相匹配的保护壳。男子的人品习惯如何,周思游不在乎,她只在乎这人能不能哄得住谈厌,或是被吓跑。

  时间证明,他和谈厌确实般配。谈厌不再对周思游发难。

  可渐渐地,周思游觉得这个家里,不对劲了起来。

  被移动过的毛巾,倒立的相框。

  光滑的镜面上脏污的指纹,新买的发膏却有被开启过的痕迹。

  空荡的走廊里,突兀又急促的脚步声。

  又或者入夜时分,门缝里一双晦暗的窥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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