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审31（2 / 2）

“站起来回话，速速将你等所验叙述出来。”

张七忙站起身说：“是，江达，年二十，死后面部呈青色，腹部肿胀，七窍有赤黑色血液渗出，死后六个时辰再验面色苍白，仍有淡红色血液流出，系中毒身亡，应当为牵机毒。”

仵作见大人没有说话就接着回道：“服用牵机毒后，腹内犹如刀绞，内脏犹如被用力拉扯，痛不欲生，江达腹部有明显抓痕，应是疼痛难忍，自己抓伤的。”

刘康又看向另一人。

那人忙说：“民妇人称冯娘子，验的是于烟的尸体，初验于烟娘子尸身时，心脏处有剑伤，这个剑伤也是于烟的致命伤，其余的民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当的，也并没有多余的外伤，直到大人叫民妇再去验一次时。”

冯娘子说道这里时有些不忍心，但也是个有主意的人，又麻利的说道：“二次验的时候，民妇看到，于烟娘子身上有类似鞭伤五十四道，绳子勒痕四道，分别是双手手腕处，双脚脚腕处，淤青痕迹不计其数，生前应是，应是，遭受了不轻的凌虐。”

听到这里，于老汉夫妇二人已是掩面痛哭，他妻子更是哭的快晕死过去。

刘康看着他二人有些犹豫，但还是抬手叫来衙役端个小凳扶于老妇坐下，衙役有些犹豫：“大人，这不合规矩。”

刘康瞪了他一眼：“什么规矩，他们又不是犯人。”

衙役不敢说话了赶紧照做。

瞧着于老汉夫妇已经坐定，刘康接着追问：“根据冯娘子你所说，于烟身上那么多伤痕，你为何开始验不出？”

冯娘子忙说：“大人，有些伤可能是旧伤，治一治痕迹便会消退，但是死后时间稍久，身体变得僵硬，再以烈酒擦拭，便会显出痕迹的。”

刘康转头看向张七，张七忙点头，说：“冯娘子所说是仵作常用的验尸法，只是大多数死者没用二次验的机会而已。”

这点刘康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多数人还是不在乎这验尸的。

等到两个仵作都说完了，刘康才道：“你二人先退至一旁，于老汉，你说的你女儿是被人残害肆虐致死，可是看到过于烟身上的伤？”

于老汉有些激动，手都在颤：“回大人，草民未曾见过女儿身上的伤，当日发现女儿已经死了的时候，草民和妻子便想去义庄领尸体，可是皇城司的人说案子还未水落石出，看都不能看，更别说领走了。”

刘康听着抽了抽嘴角看向容景洲，容景洲面色比较坦然，心里想着，这李铎可真得力的很啊！

要不然这案子怕没办法再审了，正在路上押人的李铎打了个冷颤，心里想，这三月的天咋还有股凉意！

刘康接着问于老汉：“那你是如何知道于烟生前受到过虐待的？”

于老汉抬手擦了擦眼角：“回大人，小女曾写信告诉过草民她被安顿在槐花巷，只因妻子太过思念女儿，便想着偷偷来看看她就回去，于是草民二人便去了槐花巷打听，是听那里的人说曾不止一次听到院子传来惨叫声，草民知道，那一定是草民女儿在求救啊！”

说完又是一阵低泣。

刘康也没过多的管他们，对着外间喊道：“带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