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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重自暴自弃,也往床上一躺,手顺势搭在季淮阳腰间揉了一把,随后往他宽松的睡衣里探上去。

邓重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准备把腿也搭他身上。

季淮阳火气上涌,像只炸毛的猫,转过身就要挠他。

邓重已经热血沸腾了,噌噌往外冒的雄性荷尔蒙,让他格外的冲动,完全不计后果。

一翻身就压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两只纤细的手腕,稍微一使劲,就把他压制住了。

“邓重?”季淮阳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由于剧烈挣扎,眼睛红彤彤的,透着杀气。

邓重也杀红了眼,把他接下来的话堵在嘴巴里。

邓重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一只手钳制住,不顾他拼命挣扎的双腿。

“唔唔……”季淮阳摇摆着脑袋,想要挣脱开。

但邓重今天是铁了心,一定要吃点开胃菜。

像季淮阳这样的爱人,谁受得了。好的时候,想怎样都可以。

可是他说翻脸就翻脸,碰都不让碰一下,长得又那么好看,一直在眼前晃。

“季哥,我想要。”邓重喘息着低语,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鼻尖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季淮阳发疯地挣扎着,白皙的脸庞染上了红晕,连脖子也变成了粉红色,青筋毕现。

这样情意绵绵的邓重,以前让他神魂颠倒,确实让他甘为人下。但是,现在这样不顾他的感受,肆意妄为,只会让他觉得屈辱。

邓重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血脉喷张,更加想占有他。两人缠斗着。

季淮阳心一横,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两人唇齿间充满了血腥味。

邓重没想到他会下这么重的口,吃痛地抬起头,打量他。

季淮阳瞪着大眼睛,水气氤氲,这样衣衫凌乱,我见犹怜的模样,真的让人受不了。

“季哥,就一下,求求你了。”邓重哀求着,身子贴着他。

趁他不备,季淮阳挣脱了他的束缚,抬手就扇向了他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房间都在回荡。

邓重有点懵,呆呆地捂住火辣辣的右脸,季淮阳气得要发疯,对着他的左脸,又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邓重彻底被他扇清醒了,蹲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他应该要怎么做?有没有谁来教教他。

这间充满了他们柔情密语的房间,承载了他们火热拥抱的床铺,都见证了,季淮阳确实爱过他,可是,为什么?他现在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触碰?

邓重心抽搐地疼痛,良久才缓上一口气。没有比求爱失败,更伤自尊的事了。

季淮阳捏着自己打红的手,气冲冲地去了洗浴室洗漱。

高希仁带着段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环境。

挑高的门厅,富丽堂皇的装潢,精致的家具,庄重有礼的仆人,处处都彰显着奢华。

季淮阳既然这样有钱,他为什么要当猎人?他这是有多么崇高的理想,正义至上,还是说,他自信得认为自己有主角光环,死不了,一心求刺激。

他只知道季淮阳是第23对染色体变异的变异人,去年,莫秦桑还专门增加了一个实验室,针对第23对染色体变异的实验,但毫无进展。

所以,季淮阳对莫秦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像段安一样。

段安一直埋着头,心不在焉地,拨弄牛仔裤上面的流苏挂饰。

“你以前就认识季淮阳吗?”高希仁低头看段安。

段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抬头,和他四目相对。一双红肿的眼睛,像两个粉红的水蜜桃。

“你眼睛怎么啦?”高希仁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他。

段安赶紧埋下脸,紧张地把手指捏得发白,赶紧找话说:“嗯嗯,我以前和季淮阳是邻居。”

可是已经迟了,他的水蜜桃已经成功引起了高希仁的注意。

“你哭了?”

“没有,我没……我没睡好。”段安连头都不敢抬。虽然很难堪,但高希仁能注意到他,又让他格外悸动,这证明高希仁还是在乎他的。

他甚至开始渴望,高希仁能够发现他的郁闷和失落,从而做点什么来安慰他。

正当段安浮想联翩之时,季淮阳从楼上下来了。

季淮阳穿着一套湛蓝色的休闲西装,肩头泼洒着不规则的绿色花纹,白色的T恤扎在裤子里,显得腰细腿长,左手手腕上戴着机械镂空手表,右手无名指带戴着铂金筒戒。

他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气质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一股大家公子的贵气。

他冷着一张俊脸,疏离感爆满,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傲慢,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段安盯着他眼睛都挪不开。随后捏着自己卡哇伊卫衣上的两根带子,自卑地低下了头。

段安突然想起什么,偷瞄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高希仁。果然,高希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季淮阳,眼露考究,感觉像在研究他厚厚的医书。

段安鼻头一酸,眼睛又湿润了。他这种人,真的不配拥有爱情吗?

天井下的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满屋子都是食物的香味。

季淮阳有点难受地抿了抿嘴,面对各处注视自己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从容不迫地走下来。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邓重,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瘪着嘴,左右脸颊上,各挂一个红巴掌印。

不用想,都知道刚刚吃了“竹笋炒肉”。

“久等了,吃饭吧。”季淮阳冲沙发上的客人,招了招手,算是道歉了,就着梦琳帮他拉开的餐桌椅,自己率先入了座。

邓重耷拉着脑袋,招呼高希仁和段安坐下后,犹豫了几秒,一边偷瞄季淮阳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旁边,开始全心全意地帮他奉菜。

他转念一想,自己刚刚确实是心急了,被打也不亏;接下来,一定要好好表现,晚上争取能得到他的青睐。

邓重把一份冰糖雪燕,放在季淮阳面前,小声说:“王叔说,这个最补身子,你尝尝。”

季淮阳盯着白里透红的冰糖雪燕,他以前是比较喜欢当早餐吃,但不知是不是刚刚被邓重气到了,味口极差,一点想吃的心情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抿了一口,感觉嘴里萦绕了一股难闻的腥味,他把精致的瓷碗推到了一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邓重没有气馁,站起身,帮他盛了一碗党参乳鸽汤,放在他面前,然后满脸期待地盯着他。

季淮阳捏着汤勺,迟迟下不了口,他握着瓷勺的手指,捏得发白,强忍着不适,想尝一口。但是,只是闻了一下,感觉充满了腥味。

到底是厨师厨艺出了问题,还是他鼻子出了问题。明明以前不觉得腥的东西,现在只是闻一下就想吐。

邓重把他面前的乳鸽汤端过来,一口闷,刚刚被季淮阳咬破的舌头,遇到一点热度,刺痛得很。他吐着舌头,抽气。

被一旁的季淮阳瞪了一眼,赶紧夹着尾巴,收回了舌头。又端了一盅佛跳墙给他。

可能是这道菜,口味浓一些,季淮阳没觉得那么腥,拿汤勺慢慢悠悠地喝汤。

正喝着,邓重又帮他的碟子里夹了两块红烧肉,季淮阳闻到一股油腻的味道,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就要喷涌而出。

他赶紧抓了桌上的热手帕,疾步往洗手间去,将刚刚喝的那几口汤,吐得干干净净,甚至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段安和高希仁饥肠辘辘,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正吃得津津有味。抬眼一看,主人不知为何又急匆匆离席了。

段安刚塞了一块鲍鱼在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他向高希仁望了一眼,又看向急匆匆跑出去的邓重,意思是说:

怎么办?主人都走了,我还继续吃,是不是不太礼貌?但是好好吃哦,不吃浪费了。

高希仁感觉他像只软乎乎的仓鼠,可爱得想褥一把。他放下筷子,拿热毛巾擦了擦嘴,安慰道:“你慢慢吃,不着急,我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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