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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笛:……

凌冰:“要不你改改,你喜欢我吧。”

池笛:……

针线在哪儿,缝了他这张嘴吧!!!

凌冰不怕死的眯了眯眼睛,做出一副让步的样子。

“要不池笛,这样吧,你看我的伤也是为了护你而受的,我这板子也是你下令让我去领罚的,我这一身伤,也实在不方便劳烦暗卫营的兄弟。要不你帮我上了药,我立马就走,麻利的从你面前消失。”

池笛深吸一口气,磨着后槽牙:“好。”

哐几一声,拉开抽屉,池笛掏出伤药,大步流星往他的身边走去,伸手掀开了他的衣袍,完全无视他嘶哈嘶哈的抽气声,哗啦一下直接扯了他的里裤。

“哎哎哎轻点——池笛池笛——统领——池统领——”凌冰连连哀嚎。

池笛面无表情,手底下一停:“要不你自己来。”

“你你你你来——你来你来——”凌冰咬着牙倒吸凉气。

池笛毫不客气的抬手把伤药洒了上去,又不怀好意的狠狠一按,顺手把他的里裤拎了上去。

“嗷——”凌冰一声惨叫,额头顿时渗出一层汗。

行吧,报仇是吧,那就索性——

一不做二不休吧!

凌冰心头一横,足尖在榻上微微一点,一咬牙扑棱而起,借着腰上的巧劲一个灵活的翻身,从伏趴变成了躺平。

一口气的动作狠狠压到了自己刚遭了罪的屁股,疼的他是眼前一黑。

“你做什——”

池笛的话音还没落,凌冰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带,抬头就贴上了池笛柔软的嘴唇。

微微的热度带着湿润在池笛的唇瓣上细细描摹,一点一点试探浅尝,又微微松开。

在池笛一脸震惊的神色中,凌冰抬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脖颈一抬,又一次覆上了他的唇,这一次,灵巧温热的舌尖直接撬开了池笛的牙关。

池笛的大脑直接短路了。

温热的舌尖带着湿濡,像一尾灵活的鱼,在他的口中微微试探,趁着他思维混沌,直接长驱直入,开始攻城略地。

待池笛的大脑重新连上线路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占了便宜”……

“啪”的响亮一声,池笛满脸通红,怒火冲天,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凌冰的脸上。

凌冰被这突如其来一巴掌扇的,脑袋微微侧了过去,原本便一片红肿的左脸,此刻跟发酵馒头似的,又肿了一层,都快要发亮了。

“嘶——”凌冰依依不舍的从池笛的脖颈把爪子收回来,贴在自己又疼又烫的脸上,委屈巴巴低声嘀咕。

“我不懂规矩,你教我也是应该的。罚我认,只是……只是下次……能不能换另一边打?”

“两边都肿了,别人才看不出来……”

池笛一下子竟无言以对,目瞪口呆看着他。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凌冰又不要脸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再一次探进了他的唇齿。

少年清甜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池笛的所有思绪。

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柔软和甜香。

像是秋日暮阳下的缤纷落英,轻软飘忽,在他的心尖打转。

又像是春日柳芽儿下的淅沥雨水,湿润澄澈,在他的唇齿间徘徊。

原来活着可以这样美妙。

一个吻,就可以走过四季清欢。

池笛只觉得脑袋里紧绷了许多年的那一根弦,轰的一下,断开了。

满心的欢喜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顶的他呼吸有些艰难。

心跳如雷。

常年习武的手掌带着微微的粗粝,轻轻拂过凌冰年轻光洁的身体。

指腹所到之处,盛放一路灼热。

凌冰在他的掌下微微发着抖,声音暗哑。

“池笛——”

那一丝丝带着瑟瑟发抖的声音像一把看不见的小手一样,忽然间捏住了池笛的心尖。

“你……是认真的吗。”池笛忽然停下来,眸光郑重其事,“你是认真的吗?”

凌冰的眼神迷蒙潋滟,带着小鹿一般湿漉漉的期待:“是,期盼已久。”

如同温热的风拂过北国冰封的池面,池笛闭上眼,清晰感觉到有一泼温热的水,浇开了自己雪藏了经年的心。

眼前这一张白皙莹润的脸带着满满的期待,眸光缠绵盯着他。

池笛心头一动。

一股热流便从左心房一直涌上了眼底。

温柔的指腹摩挲过幽深,引得凌冰微微瑟缩。

粉润微微颤抖,害羞带怯的就在池笛的眼前,等待他的采撷。

他在邀请他。

池笛压下了眼底的涩意,小心翼翼探了过去。

贴靠,温软。甜香。

一切都和梦里的一般无二。

凌冰在池笛的触碰之下终于渐渐呼吸急促,眼前一圈一圈泛着浅红的光晕。微凉的触碰让他有点想退缩,却在看到池笛通红脸和迷蒙的眼神的时候,忽然生了无边的勇气。

雪白的胳膊环着池笛的脖颈,声量极低。

“要我,池笛。”

温热带着初露的情意覆盖过来,冰封的雪一瞬间便覆天灭地。

天地尽数不见。

父王带着我去会见初登帝位的你。

苍老的身躯拽着我的手,站在你的面前,对着景朝宏大的皇宫睥睨。

我清楚记得那一天,你的手掌攥成紧紧的拳头,年幼的你,内力深厚,青筋凸现。

宣政殿明黄的长幔被你的内力席卷,在平静无风的天气里烈烈翻飞。

是了。我北国,曾经是你的景朝,你的先辈打下来的江山。

而如今,父王和我却以邻国之礼与你相待。

只因为早在数十年前,父王已经与你的先辈兴兵脱离。

我读过史书,我知道那是你的先辈不忍黎民饱受战乱之苦,沙场心软,自愿鸣金收兵。

你紧紧攥死的拳头,我亦深深记在心里。

那一日的斜阳穿透层层云雾,碎金一般泼洒了一整个宣政殿,照在你的身上。

犹如谪仙。

那一年你十二岁,我七岁。

我唤你皓帝哥哥。你冷冷的斜睨了我一眼。

没有演技,没有感情,全是仇恨。

仅这一眼,便足以让我思念万年。

回北朝的马车踏碎一地尘埃,父王在车上与我语重心长。

他说,你以后,别和景朝小皇帝学。他年纪小小就好龙阳之色,世人皆知。

他还说,我北国江山,未来是要交付给你的兄弟们的,协助好他们,治理江山,绵延子嗣,兄友弟恭,才是正道。

我的父王不知道,回去以后我欢喜了多久。又仇恨了多久。

我欢喜,欢喜的是得知你好男色。皓帝哥哥,如此我便有机会!

我仇恨,仇恨的是北国严禁男色, 我的父王他若是知道我的心思,只怕会赐死我。

毕竟他有的是儿子。

血脉亲情,在他眼里,不过俗世笑话一场而已。

阿皓啊。

思念缱绻,日日夜夜,我身披月光清辉,日照金芒。

走过北国皑皑白雪,一步一殇。

我用脚步丈量北国的每一寸土地,只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你的面前,扬着脸告诉你,这是我的嫁妆。

阿皓,你愿意笑纳吗。

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的父王已经垂垂老矣,我的兄长们开始明枪暗箭厮杀。

可他们,怎是我的对手。

我的心里有你,我势在必得。

你一定不知道,在几千里之外,千里冰封的北国,有这么一个人,把你深深藏在心底。

你是这个人的铠甲,也是这个人的勇气。

阿皓啊。

那一日的雪,染白了天际。

那一日的血,也染红了我的眉眼。

深冬的风吹落残血的夕阳,那一轮灼烫沉沉坠出我的视线。

从此父兄皆无,六亲不再。

我的手里握着长刀,鲜血从宫殿一路滴落而出,他们管我叫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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