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67(1 / 2)
14
每个人都有众多选择,也并非某人不可。
可为什么一生都在纠结着某人。
以至于老年也无法抹出。
哪怕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
记忆深处还是那个某人呢?
或许是在情窦初开遇见了,便成最好的存在。
至此,心心念叨。
无法忘怀。
我在想啊,人是什么奇怪的生物。
在遥远的距离,也要想方设法的拉近。
可突然间的近距离,却只遗留恐慌,想方设法的拉远。
反复摩擦,再粗的绳索,也会断裂,出现划痕。
宫关哭红了双眼,抹着颗颗饱满泪珠,模样楚楚惹人怜。
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扭绞,丢下老和独自回来的上了阁楼痛苦睡去。
我也从顶峰回来,抱着小羊羔,趴在木走廊上观赏着星空。
我虽无言,但也自然是看得明白。
宫关只会因老和高兴,气恼,必然也只会因老和而哭泣,痛苦。
我便不再过问,继续懒懒散散的趴俯着。
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
不久,老和也回来了。
人是那么精神萎靡,忧心忡忡,真是沉重啊,这可是我从来未曾见过的老和。
他的笑属于宫关。
他的忧伤也属于宫关。
可他又与宫关做了些什么?以至于两人如此这般。
“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宫关也哭了,真是心疼死我了。”
老和忧郁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话,病殃殃的回了房间。
我也用不得在意什么,毕竟他们两人的秘密也不用告诉我这个外人。
我紧紧抱着小羊羔。
原是习惯久了,也会孤独横生。
我又抚摸着太郎。
我也多希望,有一个人,也像你这样等着我。
可是我是多么的害怕。
看到他又如你这般的伤心。
你活着不开心,可我活着,也很痛苦。
但命运就是在推着我们前进,又推着我们走线死亡。
我习惯了自怨自艾,以至于生出许多忧伤之情。
可我又需要用无所谓来打破这些孤寂。
不一时,我听见着纸张翻动的声音。
看着再无先前那样其乐融融的氛围。
一盏孤灯,一张空桌,四把空椅子。
空空荡荡的房子。
人也劳累了更多,也越发没有精神,目光苍苍的盯着远方,寻找着某样东西。
小羊羔想要陪着太郎,却也找不到让太郎开心的趣事。
我想,似乎没有谁是无忧无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
虽日间天热,夜间天气却很凉。
我折返回去的裹上毛毯,又茫然的折返回来。
迷迷糊糊的。
因此没回房间的在门外走廊处又睡着了。
似乎只要有一块可以容身之处,我都可以睡得很安稳。
我也从不奢求些什么,一切回归自然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这也照应了我想要遁入空门的心。
随着日光初升,光影打在了我的眼前。
梦中的黑暗也瞬间被照亮,我也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见着了老和与宫关身影。
两人虽一起刷着牙,漱着口,洗着脸,但是氛围很却很尴尬,很窘迫。
一瞬间,成了主人与客人,成了萍水相逢之人,成了陌生人。
身为主家的老和会时不时的瞟向身为客家的宫关,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慌张局促。
我呆呆的看着。
倒也竟一时分不清谁是客谁是主。
宫关眼睛依然红肿,对我来说有着一种唯美。
一种破碎怜爱的唯美。
我多想抚摸着他,画下这样一副画。
它的存在,会叫月光也暗淡,会叫晴空也下雨。
只可惜宫关呆板着,少了光与彩的孕照,竟一次也未曾看向老和。
还换了他心心念叨的牙杯,真是稀奇事。
侬本多情人,受了无情伤。
喝了忘忧水,快快上武当。
我为自己的押韵感到好笑。
噗呲一声的笑出了声。
却不见他们扭头看我,也无趣了。
无聊的观看着两人痴痴傻傻的举动。
不是这边哐当响,乱了思绪,就是那边哐当响,慌了神经。
不多时,宫关与老和就这样奇奇怪怪,手脚不一的离开了。
我也伸了伸懒腰,简单的捧了一摊水敷于脸上,逐渐精神起来。
到房间去了颜料,画笔,持着画板,慢慢悠悠的去了后山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