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暗查李沧武22（1 / 2）

“既然觉得李沧武有古怪，那就查。”白义抬头说道。

“白叔，是官府出面查吗？”蓝泥问道。

“官府有何理由查？只能暗查。白义说着指指不远处的牛乳继续说道：“让城狐社鼠去打探消息，道下力量擅长这方面的探查。”

蓝泥给俩人拿过牛乳插好插管。

白义吸了一大口牛乳后说道：“中京城下的下水道繁杂庞大，一些生存艰难的人躲到地下，竟然发展出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官府将这股力量称为道下力量，私底下唤做道渣。

偷人婴儿以及孩童，当成买卖来做。女童卖青楼，好看些的男童卖给权贵当玩物，娈童。剩下的或断手断脚，命其乞讨。也不知为何，官府竟默许地下势力的存在。这二三十年，中京的地下势力扩展到了周边各县，已成了第一黑帮。

据说，更夫组织掌控着地下势力。至于原因，地渣探查消息的能力一流，城狐社鼠，贩夫走卒，乞丐暗娼，都会为道渣提供消息换取钱物。”

“白叔，您是说让道渣去查？”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官府没有正当理由查，地下力量反而是最好的办法，不会惊动李沧武。他在明我在暗，先等道渣查查再说。”秦郎中提议道。

白义点点头认同。

“小子，既然酿了酒，还准备开酒楼，那就需要培植几个自己人了。房子盖好以后，这么大一个院子，不能少了看家护院的。尤其是，等儿玉给你生了孩子，家里总得有人看护。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目前最要紧的是除掉李沧武，之后就要考虑老头刚才说的了。你的酒一旦在市面出现，必然会引来他人的觊觎。”秦郎中提醒道。

白义猛点头说道：“秦老哥老成之言，这孩子是该有几个可靠的人帮衬着，小心些总是好的。”

蓝泥只好点头。

让我到哪儿去找可靠的人？小明小海都在京城习武。

不过心里也有了想法，必须有自己的力量，更夫不会放过自己，我也不会放过更夫。

……

第二天下午，蓝泥跟着白义去找道渣。

白义今天穿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捕头服饰太显眼。

南城街，整个安乐县最贫穷最热闹的一条街道。

最贫穷说的是街上住的是最底层最穷的百姓，哪怕是街上的商户，也是安乐县最穷的商户。

至于最热闹，说的是南城街上从东到西的暗娼，从东至西一溜儿都是，不过都在后门口立着，与所谓的站街女相同。

脏乱差，是南城街的特征。

走了不一会儿，蓝泥看到不少贩夫走卒或者卖力气的底层雄性，弯着腰低着头从巷子里钻出来，走了一段以后，挺直腰杆左顾右盼像是在找要买的东西。

到了街中间的位置，白义带着蓝泥走进一家门口挂着一面写着茶字布旗的茶楼。

刚一进门，就觉得光线一暗。

等眼睛适应以后一看，左手的位置放着一张四方茶桌。

角落里是柜台。

房子里的墙面以及桌椅板凳都是黑灰色。

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老头，在柜台后昏昏欲睡。

蓝泥仔细看过后，除了老头的眼白与牙齿，房子里的所有都是黑灰色。

“客官是喝茶吗？”见有人进门，老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老头的眼白是白的，不过双眼浑浊。牙齿是黄的。

“买信。”白义走到柜台前说道。

原本眼神昏暗的老头，倏的睁眼，眼神犀利，看了白义以后，又变回昏昏欲睡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道渣不与官门交易。”

白义轻笑了一声，手指了指蓝泥说道：“是他。”

老头摇摇头。

“你要破坏规矩？”白义问道。

“道渣不与官门交易。”老头摇摇头说道。

“是他，不是我，他不是官门之人，我只是带路的。如果你要是坏规矩，我也会。”白义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语带威胁。

老头睁眼瞧了瞧蓝泥，拿起一块黑抹布擦柜台，低头问：“何信？”

蓝泥压根反应不过来，老头问话的时候像自言自语。

“人信。”白义答道，一边用眼神示意蓝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