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59（1 / 2）

两天的旅途，多少还是有些让人疲惫。当我看到府河两岸昏黄的灯光，我昏昏欲睡。

在宾馆洗完澡，刚子很快就打起了鼾。我却睡不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回想起张小的故事，我就会看见那个水潭，看到夕阳和明月。在他们的故事里，这是三个不可或缺的标志性符号。

在当初张小讲述时，我以为至少有一些是她的臆想，因为那种意境太唯美了，简直就不像现实世界。

但当我身临其境，我确信小所言非虚。

高考结束，张小顺利考入BJ的大学。

那时叔叔已经有了汽车，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两人再次相拥于温暖的水潭。张小在路上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完他们间所有可以做的事。

那个月圆之夜，她终于得偿夙愿。巨大的幸福交织着满足感，铺天盖地向她袭来，使她意乱情迷，几乎痉挛。她狠狠地咬上叔叔薄薄的性感的嘴唇，一直到它渗出血印，叔叔闭上眼，一言不发。

当第一缕朝霞照射到他们时，她正被叔叔紧紧地揽在怀里。忽然，一滴冰冷，顺着叔叔的头发，滴落在水潭的边缘。她用手指粘起那颗冰冷，衔入口中，咸咸的。

“哦，对不起。”叔叔的声音低沉而飘渺。

她用头摩挲着叔叔的脸，不解地问，“怎么了？”

“小小，”叔叔把她搂得更紧了，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就要融入到叔叔的身体里了。“小小，”叔叔再一次呼唤她，“对不起，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一颗又一颗冰冷滴落，就像串起线的珍珠。

小小木然地听着，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小小，这是最后一次。”从叔叔口中传来的热气吹拂着小的脖颈，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你爱我吗？”她心如死灰。

“爱。”叔叔重重地叹气。

“我也爱你。”

“但是我们不能相爱。”叔叔扳起张小的脸，“真的，我们不能相爱。我们都把它放在心底，好吗？”

张小向上费力地看着叔叔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中充满痛苦。

“你长大了，去BJ开始新的生活吧，去找一个能真正爱你的人。你听好了，如果那个人骗了你，我就杀了他。”

张小吃惊地盯着叔叔，然后迅速拥过去，疯狂地吻着叔叔。

叔叔推开她，眼神变得冷峻，“你记住，无论是谁，只要他欺骗你的感情，我就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他用双手摇晃着张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