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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辞虽幼稚,但可以窥见远方的家人对他们这一家的牵挂。

戚昔未有这般体验,现在只是读过几封信心里就像被温水浸泡。

“家里人都是好的,以后回去了你也别怕。”燕戡握住戚昔的手,将他揽抱在身前。

“要是怕也没关系,为夫会一直跟在夫郎身边。”

戚昔伸手触碰他的眉心,点了点又去戳燕戡的脸。“我胆子不小。而且你的家人也不是豺狼虎豹。”

燕戡喉结滚动,沉溺于戚昔的浅笑当中,目光晦涩。

戚昔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经不过一秒。

他直起身在燕戡唇角亲了一下,眼眸水润又清透。

燕戡眼神一暗,在戚昔退开的时候大手托着戚昔的后脑勺,更深地吻了过去。

戚昔闷哼一声,唇微微张开,抱住燕戡的脖子弯眼。

燕戡亲得急,一路往下,手紧揽住戚昔像是要将他揉碎在怀里。

戚昔笑着笑着,渐渐随他沉溺。

下午的时间就此消磨,戚昔侧靠在燕戡肩上,看他带着薄茧的手拨弄着他的衣带。他就像晒着太阳的猫,颇为舒适地将手搭在燕戡腰上。

依偎着,两人又渐渐起了话。

戚昔挠着燕戡掌心的老茧,道:“我打算再开个铺子。”

燕戡问都没问,直接道:“我在斜沙城倒是有两个铺面,夫郎不如去看看?”

“在哪儿?现在是做什么的?”

“在杨花巷。也没做什么,只是商队的落脚处,有时会售卖商队顺手从京都带过来的东西。”

杨花巷子在杨树巷的隔壁。戚昔几次从济安堂的杨树巷过,但他还一次没去过杨花巷。

“你那铺子都有营生了,我掺和什么。”

“什么你啊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那铺子也没做什么,卖那些东西也占不了什么地方。而且那些东西卖不出几个钱。”

燕戡搂住戚昔的腰,布着一层薄茧的手轻轻在衣下摩挲。他亲了亲戚昔红润的耳朵:“当是为夫的一点心意,如何?”

戚昔咬了下唇:“好,找个时间去看看。”

戚昔的皮儿本就薄,燕戡看着他折腾自己的唇。

都亲得发红了,再咬下去就破了。

燕戡手指缓缓摩挲戚昔唇角,若即若离。

戚昔偏头:“不许亲了。”

燕戡笑了笑:“我也没亲啊。”

他严严实实地抱住戚昔,脸贴在他颈上,道:“就明日去看吧。正好没事。”

“好。”

戚昔换了一身低调的暗色衣服。衣服与燕戡身上的是一样的款式。但比起燕戡的一身黑,戚昔这一身更为精致地用金线绣了些精美的仙鹤样式。

走动间衣摆隐隐泛起流光,戚昔穿这件衣衫的时候就盯着燕戡瞧。

燕戡笑得不要脸:“为夫好看?”

戚昔:“不是没银子,作何要给我置办这么好的东西。”

他在府上一应的开销都是从燕戡的口袋里出的。尤其是衣服,偶尔就会换上一批。料子用的最好的,做工也应当费用不低。

燕戡搂住戚昔:“我乐意。我的银子不养夫郎养谁?”

“你想让我养谁?”

“夫郎好狠的心,竟然想跟为夫分得清清楚楚,还想让我养别人。”

戚昔听着他一连三句,话都不知道被他扯到哪儿去了。

他就不该跟燕戡提起这事儿。

戚昔率先走出府门,燕戡追上来还在耳边念叨。

戚昔扫了一下周围,勾着燕戡脖子拉下,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安静了。

杨花巷比杨树巷离府上还要近,位置在偏北的地方,但因为靠近东城,所以来往的人还是不少。

这边不像胡油巷那儿饭馆、小摊聚集。这里多是粮铺、油铺还有杂货铺。饭馆子不多见,偶有一两个。

街道宽敞,且来往的多是汉子。

戚昔一瞧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都是做力气活的。身量高,身板宽,有的肩上还沾了米糠灰,瞧着都结实。

粮铺、油铺子都得卸货,加上这里还有几个商队,用人的地方多,汉子就多。

除了他们,还有粮油铺子吸引过来的妇人等等。虽不多,但加起来客流量不小。

“斜沙城人多的街就这么几条,若在杨花巷子开个卖吃食的铺子也不差。”

说着,穿过街口的几个商铺,到中间段的时候就是燕戡说的铺面了。

戚昔站定,头微仰。

连个名字都没有。

一个铺子顶他酒肆三个大。这不是铺面,该叫仓库。

两人并排进去,留守下来看铺子的两个人见状立马上前。

“将军,郎君。其余人不在,都去郎君的酒肆跑外送了。”大家若无事可做时,都会自个儿去挣点其他的钱。

两人都是魁梧大汉,军中出身。站在戚昔面前直接将铺子里的景挡了个一干二净。

“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们只是过来看看。”

“是!”

两人退开,一人坐在柜台前,一人去收拾堆积在空地上的货物。

这地方虽是个铺子,但着实像个大仓库。

没名字不说,里边儿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一个收账的柜台跟后头的货架,中间一大块的地方就零散放着些麻袋。

没有桌椅,更莫说什么装饰。

面积大倒是大,桌子若用那种吃烧烤的小桌,摆上二三十桌都没有问题。

前面一览无余,燕戡等他看完就带他去后头。

后厨很大,锅碗瓢盆都齐全。不过看着不常用,好些都落了灰。后厨开了门通往后街,若嫌地方小,后街也可以利用一点地方。

“像冬日的时候就在里面烤,夏日的时候去后巷去前街都可以。巷子里有吹来的凉风,很是舒爽。”

燕戡牵着戚昔的手又打开连接后厨的另一扇门。“若是要放东西,这里还有一间大库房。”

这个屋子燕戡就没带戚昔进去,只站在门边看。

库房里都是灰尘,也是没有用过。

“若是夫郎不用,这铺子放着也是放着。至于商队的东西放在对面就行,夫郎过来也看见了,那里面也东西不多。”

戚昔确实有些心动。

一同看完,他迎着燕戡希冀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谢谢……”

“相公。”

两个字他说得很轻,要不是燕戡耳力好险些没听到。他矮下身,耳朵凑在戚昔跟前逗他:“夫郎最后喊的什么?为夫没有听见。”

戚昔伸手轻轻推开他的脸,红了耳朵尖。

他绷着声道:“没说什么。”

“我不信,夫郎再说说,这次我肯定仔细听。”

戚昔微恼,脸红了个透。他小声谴责:“你明明听见了!”

瞧着把人逗急了,燕戡忙低下声音搂着人哄:“好,听见了听见了。”

他在戚昔脸上亲了一口,他家夫郎养得好,面皮细腻又软乎。忍不住,燕戡又抿了一下。

“夫郎再叫一声好不好,我想听。”

戚昔揪住燕戡的衣服,脚趾紧紧蜷缩。憋了一会儿,脑袋往燕戡肩上一撞。

“喊不出来了。”

燕戡遗憾叹气:“好吧,总有机会。”

现在还在外面,他做不了什么。真是可惜了……

看完了这个铺子,又去对面那个转了转。这个小些,但也比酒肆大不少。里面堆积的东西倒是多了,都是商队的一些家伙什。

“还是对面的那个好,这个太小了。”

“差不多。”

“不行,夫郎合该要最好的。”

看完铺子,两人又一起逛了逛杨花巷。巷子打头的是粮油铺,尾巴里是几个商行的驻地。中间段夹着几家卖吃食,卖茶水的。

虽是人来人往,但妇孺来这条街总是走得快些。

无他,这些汉子看着唬人。一拳头下去人都可能没了。

考察完铺子,戚昔又和燕戡回了一趟自家酒肆。

不过是继续沿着杨花巷子往东边走,再拐弯往南,中间路过杨树巷,再从胡油巷子的东边进去。

路上算不上绿荫环绕,但小树苗都铆足了劲儿好好长。

斜沙城里虽大致看上去依旧灰扑扑的,但若细看,一条条巷子里,路两旁翠意点缀,多了几分新意。

天热,拇指大小的黑色鸣蝉背着透明的羽翼趴在树叶间,肆意拉长声音嘶叫。

走过几条巷子,戚昔跟燕戡耳膜鼓噪,也都出了一身汗。

上酒肆问了问如今的情况,又将菜单调整了下。

如今西边菜地出产的蔬菜愈发的多,但海棠商队那边不仅是番茄,辣椒等其他菜蔬也大量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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