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帝奇冤。(1 / 2)

了缘嘱咐幺妹将明月魂魄归位,幺妹不好推脱。自从在师傅的介绍下认了亲,幺妹不好用强,叫明月自觉自愿归位,也是亲情所至,给外重孙留足面子。

然而,明月在紫霞洞习惯了自由生活,不愿回家。先是自己给师傅好言相说,师傅不允,又托外祖父外祖母帮助求情,见外祖父不吭声,外祖母在师傅的吩咐下,要自己魂魄归位,一时发急,记起了“三十六计”中的“溜”为上策,只想出了大厅再作道理。

不曾想,幺妹见明月要跑,怕误吉时,只得用上了“随心所欲”,笑道:“吉时已到,明月还不归位更待何时!”

在外祖母的法力下,明月魂魄哪里把持得住?只得化阵青烟,钻进了自己的肉体。

“你这孩子就是犟,”了缘笑道:“这是叫你回家与父母团聚,又不是叫你去受苦受难。哪有许多的磨蹲?”

“都是徒儿年幼无知,"明月走到师傅面前行了一礼,道:“望师傅原谅则是。”

“这才像一个懂事的孩子,”了缘笑道:“既然明白了,快跟外祖父外祖母去罢!你们走了,为师还得过三门去。”

“弟子这一走就得离开师傅几十年,”明月还是有些恋恋不舍,道:“难道师傅就没有话要说了吗?”

“该说的,”了缘想了想,道:“为师已经说了,只要记住,从今往后不玩游戏,你的前途一定大放光彩。”

“徒儿已经牢记在心,”明月道:“在师傅面前许下了诺言,那是一定能作数的。”

“你可不要说嘴,”了缘笑道:“那游戏引诱人的厉害处,为师是知道的。这样,为了稳中起见,我得为你加道保险。童儿,快把琼浆玉液为你的小主人上一杯来。”

了缘话说完,童儿端了一杯琼浆玉液到。

明月接杯在手,了缘师傅笑道:“喝了它吧!喝了这杯琼浆玉液,如果违背诺言,就会头疼万分。”

“谢师傅,”明月送杯到嘴边,仰头饮了琼浆玉液,跪下叩头道:“师傅大恩大德,明月永世不忘。”

“去吧去吧,”了缘笑道:“应时游兰如梦听着,送了明月赶紧回洞,为师还有重要任务交与你二人。”

“师傅放心吧!”应时游笑道:“少则三五日,多则十来天,我和幺妹就回来了。”

“我们走后,”幺妹笑道:“师傅多加保重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了缘挥挥手,道:“快快去罢!”

三人离开了大厅,离开了师傅。

一行三人出了紫霞洞,应时游点出霞光一道,拉着明月左手,幺妹拉着明月右手,踏上霞光准备起程。

“外祖母,”明月还未踏上霞光,叫道:“明月有些胆颤心惊,这可如何是好?”

应时游和幺妹知道明月已是肉体凡胎,不是来时魂魄轻松自在。

“明月听着,”应时游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走刺激的玻璃桥吗?这看起来是霞光,实际上就是玻璃桥。你只要把它当做玻璃桥走,左有外祖父,右有外祖母,保你胆不颤,保你心不惊。并且还让你感到刺激好玩。”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孩子,经外祖父如此这般一说,兴趣就被提了起来。于是,一只手拉着外祖父,一只手拉着外祖母,踏上了霞光大道。

霞光大道在长江边上空延伸,应时游和幺妹拉着自己的亲亲外重孙,心情特别的舒畅。

“外祖母,”明月大胆而高兴的走着,笑道:“你曾答应有时间了讲故事给明月听,这会儿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这不是有了时间吗?讲一个故事给明月听吧!”

“外祖母答应过明月吗?”幺妹想考一考明月带肉体的记忆,笑道:“外祖母怎么不记得啦!”

“外祖母耍赖,”明月大步向前,嘟起嘴道:“明月记得很清楚,在明月接外祖母和外祖父去神女峰紫霞洞的路上,那个时候,你们还是明月的师哥师姐。在那亭子里,师哥讲巫山十二峰。讲完过后,明月要求师姐讲,师姐说等有了时间再讲,难道外祖母忘记了吗?”

“明月记忆真好,”应时游笑道:“有外祖父为明月佐证,外祖母是赖不掉的。”

“你就只知道起哄,”幺妹横了老公一眼,笑道:“我和明月说话,要你插什么嘴?明月既然记得,外祖母自然要讲给明月听,要你佐什么证?明月,外祖母只讲给你听,不准外祖父听好不好?”

“外祖母错了,”明月望着外祖母,笑道:“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同路不舍伴。在一起走就是同伴,既然是同伴,让他听一下也没有什么要紧。你说是吧外祖母?”

“我们明月就是通情达理,”应时游笑道:“不像有的人小家子气。”

“既然明月说了情,”幺妹笑道:“我们就一边走路一边讲,就让外祖父沾点光。

“说的是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位教书先生,他在一个庄子里邀了一堂学。这天到了叫中午饭的时候,学生都回家吃饭去了。先生正准备弄饭,忽然瞌睡来了。先生就放弃了弄饭,坐着凳子,趴在课桌上睡起瞌睡来。

“突然,有人拍了先生肩膀两下。先生抬起头来一看,认出了拍他肩膀的人,就是他很多年前教过的学生。同时,还有一个教过的女学生也站在那里望着他笑。

“男学生对先生笑了笑,对先生说:是时候了,请先生跟我们走吧!

“先生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跟两个学生走。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们来到了海边。先生从来没有到过海边,觉得海里的水很好看,就一心一意的看起海水来。殊不知,他的两个学生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不小心的时候,猛然把他推了一掌,把先生推下海里去了。

“好的是先生水性好,游啊游啊!不知道游了多久,游得很累了,觉得周围一片漆黑,又还感到憋气,伸手又不见五指。为了活命,先生还是使劲的游。当他游到最后一点气力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了光亮。并且,看见一个妇女在为他洗澡。他把手拿起来看了看,笑道:我的手怎么这么小呢?为他洗澡的妇女听他在说话,拍了他脑壳一下,道:小孩子家,不要说话。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另外投了胎,听了妇女的话,从此就不说话了。……”

幺妹讲到这里打住了话头。因为,她和应时游都感觉到出了状况。

一阵撕杀声传进了他两的意识。

“幺妹把明月隐住,”应时游住足笑道:“不要让撕杀声把孩子吓着了,待我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应时游说罢!垂身下地。

他落到了一处高台上,见两彪人马相互撕杀。

一边是一位身穿白袍的大汉,手舞大刀,指挥着几百残兵。另一边是一位红袍将军,身后是万马千军在摇旗呐喊。

应时游早已明白其中原由,发声道:“你那两位将军听着,这都什么年月啦?还在此地撕杀。扰乱大好河山,你等也太无道理了吧?”

撕杀的继续撕杀,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应时游明白,这是人家瞧不起自己之故。

有道是:人微言轻。

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称为微弱,一个微弱的人说的再有道理,是不会有人听的。

应时游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很是难得管。

可此时此刻,他又不得不管。他如果不管这场撕杀,惊吓了外重孙可不好玩。

于是,应时游在心里念了一个字:住!

撕杀声没有了,摇旗呐喊声没有了。

两个撕杀的将领,兵器停在了空间落不下去。

“得罪了,”应时游仍然轻声道:“待我走出了五十里路,你们要撕杀,就继续撕杀罢!”

“好汉请留步,”白袍将领举着自己的大刀,侧头大声道:“好汉能留名否?”

“好你个公孙述,”应时游回到高台,轻声道:“好歹也称过帝王,都什么时候啦?还在此打打杀杀,我都为你害臊。”

“好汉爷听禀,”白袍汉子公孙述道:“既然叫得出本王名字,应该是大有来头。请好汉爷放小王下来禀报,小王有天大的冤屈,求好汉爷伸张正义。”

“你以为撕杀能解决问题吗?”应时游笑道:“如果撕杀能解决问题,我就不管了。任你们撕杀还不好吗?”

“实在是小王的错,”公孙述道:“不知是好汉爷驾到,把好汉爷的话当了耳旁风,真正的不好意思。”

“那我问你,”应时游下了高台,来到了人群面前,笑道:“你是不愿撕杀了是吗?”

“不愿了不愿了,”公孙述道:“已经杀得人困马乏了。”

“赵四爷呢?”应时游望了一眼红袍将军,笑道:“你长坂坡救主事迹犹存,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有杀心,就不怕侮辱一世英名吗?”

“这可怨不得我,”红袍战将道:“这公孙老杂毛,三天两头跑来我白帝城前生事。本将军不把他杀得人仰马翻,他就不知道长江水是往东流。”

“你这赵老四真是坐在马上说话不腰疼,”公孙述道:“仗着人多力量大,只知道欺负本王。有本事的为何不去把东吴陆逊,杀个人仰马翻?”

“你这老杂毛错了,”赵四爷道:“如果不是我们这边出了叛徒,带着小陆逊出了八阵图,他陆逊能出来吗?出不来八阵图,自然就会人仰马翻。”

“你赵老四还好说出叛徒,”公孙述道:“为什么会出叛徒?总是你家诸葛牛鼻子对其丈人不好,他丈人才背叛他。你只想想你家主仆做的些什么事,就知道了。

“想当初,你家主子兵败至此,是本王同情心大发,收留了你主子,可你家主子借着托孤之名,招集你等,霸了本王城池,还说本王不该来生事,真正的是一批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

“你两不要作无谓的口舌之争,”应时游笑道:“我今天路过此地,有事在身,没有时间为你们两家调理。

“如果你们想要把事情得到解决,半个月后,我通知你们两家,这里去不远,西方有道玄幻门。你们去了玄幻门,保证给你们调解清楚。”

“玄幻门?”公孙述道:“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你公孙老儿这不是听说了吗?”应时游道:“你们如果听我的话,到时候就听通知。如果不听我的话,还是我先说的,等我走出五十里后,你们再撕杀不迟。”

“听你的话听你的话,”公孙述道:“我只是不知道通知如何到我的手里。如果打电话吧!我又没有手机。”

“唉!”应时游叹息道:“你这老儿也太落伍了。你看你周围都在用手机是吧?告诉你吧!手机在我这儿已经不适用了。不瞒你公孙老儿说,你就是在万里十万里以外,我只要想喊你,你就能听见。”

“那我在万里十万里以外说话,”公孙述像个小孩子一样,望着应时游,笑道:“你能听得见吗?”

“没想到你这老小子童心还未泯,”应时游笑道:“你就是在一百万里以外,我只要想听你说话,我就能听得见。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两不防就来试试?”

“不试不试,”公孙述急道:“我很是相信。一旦被你弄到百万里以外去了,你不把我弄回来的话,岂不是好了刘备这帮混蛋了吗?行!你这会儿把我放了,只要你通知我,我一定来玄幻门。”

“我看这样吧!”应时游笑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亲人,怕我记不住,十五天以后,你就到玄幻门外去听消息吧!”

“行!”公孙述道:“你快把我放了,让我回家去吧!”

“你还有家呀?”应时游笑道:“你的家不是在白帝城吗?既然刘备等人把白帝城占了,你都还有家,你这老小子混得不错嘛!”

“让你见笑了,”公逊述笑道:“我的白帝城被这帮人占了以后,我真是气不过。气不过归气不过,得栖身啦!想去想来都没办法。最后,只得把心一横,你诸葛匹夫占我的白帝城,我就去占你的茅草屋。于是,带了几个生死弟兄,就去南阳卧龙岗,把他弟弟赶走,住了诸葛匹夫的茅草屋。”

“这样说来你也不吃亏,”应时游笑道:“你可别小看了那几间茅草屋,它的名气比白帝城小不了多少。”

“你这先生也是乱说,”公孙述道:“他诸葛匹夫就拿一百套那种茅草屋跟我换白帝城,我都不得搞。算了,我懒得和你说了,放了我,我好回家。”

“你走哇,”应时游笑道:“又没有哪个留你。”

公孙述能活动了,赶紧带着一些残兵,从江边往东去了。

“赵四爷,”应时游待公孙述的兵马消失了以后,对红袍将军道:“没想到今天穿上了红袍,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公孙老儿已经走了,你也回罢!我也办我的事去了。”

赵四爷带着人马进了白帝城。

应时游回到了幺妹身边。

“没想到公孙述和刘备等人还有这段公案,”幺妹见老公到了身边,忙撤了隐功,拉着明月继续走,笑道:“这公孙述也是一个极不幸的人。家住陕西,当了那么些年的官,最后,跑来白帝城这个弹丸之地。

“以为没有事了吧!又遇刘备托孤之事,活生生把一点最后的基业也玩丢了。老公你打算管这件事是吧?”

“要创建一片新天地,”应时游笑道:“总需要一些能人。如果能把刘备,诸葛亮,关云长,张飞,赵云之流,招集进玄幻天地,对玄幻天地,肯定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的。”

“老公这样想我没意见,”幺妹笑道:“你想招这般人,我也赞成。可是,招人要招其心。关羽,张飞,赵云都好说,老大刘备,可不是好缠的主,弄不好就哭,弄不好就哭,你没听说吗?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可见他的心机很重。你没看长坡坡赵云救阿斗吗?也不说感激赵云的话,接过阿斗就往地下摔,一下就把人心拢住了。我就见不得心机这么重的人。还有一个诸葛孔明,收复起来,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幺妹说的不错,”应时游笑道:“我对收复这几位大爷很有信心。第一,他们在那白帝城里窝了这么多年了,大不了就被游人看看,也没什么前途。如果有得一处比他们那里好的地方,没有不动心的道理。

“我知道,他五人中,最难缠的就是诸葛孔明。因为,他有他独立的思想。更是仗着一个小小八阵图目中无人。不过没关系,只要破了他的八阵图,他就没有资本了。一旦把他说得投了降,再让他去劝降刘备就不是问题了。他不是刘备的丞相吗?只要诸葛亮真心去劝刘备,刘备就没有不投降的道理。”

“但愿罢!”幺妹笑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两虽然已经不食人间烟火,明月可是吃烟火的人。努点力,早点送拢了,也了了你我的心事。心事一了,也好自由自在的玩耍两天,待玩耍够了,再去师傅处领受任务。老公你说这样可好?”

“外祖母,”不待应时游答应好与不好,明月急了,道:“你的故事都还没有讲完,就想忽悠过去吗?”

“不能够不能够,”应时游笑道:“外祖父支持明月,外祖母想忽悠过去,门儿都没有。必须要把故事为我们明月讲完了,我们再说下一个例题。”

“你就跟着起哄吧!”幺妹道:“明月还记得讲哪里去了吗?外祖母可是记不得了。”

“明月记得,”明月笑道:“先生伸出手,道:我的手怎么这么小呢?为他洗澡的妇人就拍了他脑壳一下,道:小孩子家不能说话!从此,先生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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