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是尾随（1 / 2）

又浑浑噩噩度过三天多。下班，可以回家，但土豆并不兴奋，反而有些烦乱。回到穿梭巴士站，坐到常坐的位置上。出发前那几杯咖啡的作用早已经退去，土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也让Hermione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

这时，又看到那个和Hermione有些相似的小姑娘。这一次，她没有那么紧张，看到土豆，还主动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上次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土豆说。

看到她，土豆立刻平静下来，因为她让土豆想起了Hermione，虽然有一些心酸，但更多的是平静，暂时忘记了那些心烦的事。

这次，小姑娘坐到了土豆对面，很顺利的穿戴好防护装备。行程很顺利，看得出，启动时她还有些紧张，但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到站后，小姑娘先下了穿梭巴士——土豆不会承认他故意慢慢脱下防护装备。23号线、1号线，小姑娘走得很快，看起来很着急，许久没运动的土豆勉强能够跟上。地铁里，土豆和她保持一定距离，刚刚能够看到她，这样，自己就不能算尾随。而且，距离远一些，她更像Hermione。

到了39街区站，小姑娘下了地铁，土豆又没管住自己的双腿，也挤了下去。他心里充满罪恶感，自己又做回了病态的尾随者，这次更过分，尾随一个比自己小差不多二十岁的小姑娘。更严重的是，现在的自己早已经有家小。而且，自己答应过Hermione，不会再尾随别的姑娘，坚持了十多年，最终还是失言了。

尾随她一路，一直到了躲避球俱乐部附近，她拐进别的路口，土豆没敢再跟。既然来了，土豆立刻走进俱乐部。他对自己——或许是对Hermione说，我不是尾随她，只是想再来这里看看。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这里了，还好，俱乐部工作人员变动不大，还认识他，一些老会员也还在，和他热情的叙旧。土豆感觉，现在的自己过得太封闭，是应该改变一下，至少，恢复原来的生活节奏。Hermione对自己最大的帮助，就是使自己增加了业余爱好，让自己变得开放——虽然她什么都没做。现在，虽然多了家庭成员，自己反而更封闭。必须改变了！所以，又交了会费，土豆恢复了俱乐部活动，时间还是返回日。土豆仍然骗自己，只是为了恢复之前的生活节奏，与那个姑娘无关。

回到家，妻子听说他又要练躲避球，和他大吵一架，这次土豆很倔强，坚决不退让，两人几天都没好好说话，土豆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休息日，他又去了舞蹈俱乐部。俱乐部已经扩建，教练也增加了，老教练还认识他。很快交了学费，又约定好休息日的课程。他已经不在乎爱人是否生气。

从此，土豆恢复了结婚之前的部分生活节奏，返回司赋星时会去躲避球俱乐部，休息日要去一次舞房。她的妻子为此非常生气，但土豆不管她怎么闹，都坚持要去这两个地方，有时还带孩子一起去。

当然，恢复的不只是这些习惯，还有尾随行为。这次，土豆觉得自己更病态，自己已经结婚，竟然还要尾随别的女人——又是一个年轻小姑娘。但是，他停不下来。如今的他，状态更差，心里的问题更加严重，每天看不到任何希望，生活没有目标。而她的出现，让他又想起了Hermione，也又给了他一丝光。土豆知道，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其他人身上，对她，和家里的她，都不公平。只是还有别的办法吗？现在，能远远地看她一眼，是他活着的唯一动力。但她毕竟不是Hermione，无法帮助他解决自身的问题，只是短暂的麻痹自己。

土豆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所以尽量远离那个小姑娘，只要能看到她的身影就很满足。也希望她不要发现自己。但很快，还是被发现了。

第五次一起返回司赋星时，在39街区站下车后，土豆还是走在她身后很远处，但一走神，她就不见了。虽然有些失落，但土豆没敢去找——要是真的Hermione，他一定会去找的。

但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小姑娘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杯饮料。

见到土豆，她也很意外，说：“好巧，你也在这附近住吗？”

土豆非常尴尬，脸有些发烫，勉强稳住情绪，说：“不是，我是去前面的躲避球俱乐部。”

小姑娘高兴地说：“是呀！你也玩躲避球？”

土豆说：“瞎玩，水平很差。你也玩吗？”

小姑娘摇摇头，说：“我不玩，我姐夫疯狂喜欢。你说的俱乐部，就是前面那家吧？我常路过，没进去过。听说条件不错。”

土豆说：“是呀，教练是司赋星最好的，不过，费用也不便宜。”

小姑娘说：“那你还去，因为距离近吗？”

土豆摇摇头：“不是，我住的很远，只是在那训练时间长了，有一些熟人，所以没换地方。”

萝丝问：“那你去这个俱乐部多久了？”

土豆说：“十多年了，不过，结婚后去得少了，特别是有了孩子，就不怎么去了。最近才恢复训练。”

“玩了十年，你的水平应该很高吧？”萝丝问。

土豆摇摇头，说：“很差。我晚得很玩，没有基础，年纪大了，学东西非常慢。”

“你能有多大？”

土豆一笑，“我年都四十四岁了。”

萝丝摇摇头，说：“不像，你可不像四十岁。”

土豆说：“你嘴可真甜，看我这白头发，还不像是四十。”

萝丝说：“还好吧，很多人都有少白头。”

土豆一笑。

萝丝又问：“你孩子男孩女孩？多大了？”

“男孩，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