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疼死人了32（1 / 2）
闻言，张掌柜迅速行动起来，去准备要用的药品了。
明玉坐在凳子上，可能是失血的原因，身体有些冷，她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四阿哥见状，连忙问道：“怎么突然发抖？冷吗？”说罢，直接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明玉的身上，闻着四阿哥身上淡淡的香气，明玉觉得一阵心安。
看了看四阿哥担忧的神色，明玉说：“要不一会治疗的时候，你别看了，血淋淋怪吓人的！”
四阿哥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陪你，既然我不能替你痛，起码要陪在你的身边，不然我担心你害怕！”
明玉听着四阿哥温柔的话，心里一阵柔软。
“那一会你别紧张，不许凶张掌柜！”明玉小声嘟囔着。
四阿哥轻笑出声，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可爱，然后便答应着：“我答应你！不凶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明玉的脑袋。
明玉像一只餍足的小猫，露出笑容，享受着四阿哥的温柔。
“来了来了！姑娘，一会痛的话就叫出声，能多少缓解一下疼痛！”
“嗯！”明玉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抓着四阿哥的手，而四阿哥也紧紧回握着明玉的手，似乎要从手掌，把力量都传给她。
张掌柜蹲在明玉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左脚，然后那清水先把脚掌部位的血迹大概清理了一下，就不会看上去那么吓人了，只是雪白纤细的漂亮小脚却暴露在了张掌柜的手心中。
四阿哥微微蹙眉，他都还没有摸过明玉的脚，这张掌柜的眼神要是有一丝变化，他回头就把他杀了。
似是感受到四阿哥周身散发的寒气，张掌柜怎能不知是何原因。连忙轻轻地将她的脚掌放下，转身去拿消毒的药水。
真的是要死了！
今晚他为何不去看花灯啊！
装什么勤奋在这研究药方！
腹诽完，张掌柜拿着消毒的药品过来，然后蹲在明玉的面前，正色地说：“姑娘，我要现在要给你的大脚趾撒上消毒止血的药粉，然后取下你的断甲。也是最疼的一个步骤，你一定要忍耐，千万不要乱动，以免造成二次损伤。”
饶是明玉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还是小脸苍白，身体因为害怕而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她紧紧咬着下唇，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示意张掌柜继续。
只是紧抓着四阿哥的手已经开始浸出汗水。
张掌柜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见四阿哥微微点头，然后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深吸了一口气。出手迅速地倒在了明玉的大脚趾上！
“啊！！！！”明玉惨叫出声。
剧烈地疼痛猝不及防地钻心而来，明玉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只觉得这疼痛比当初被踩伤的时候要疼上十倍。
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惨白无比。
四阿哥在一旁看得睚眦欲裂。恨不得替她伤，替她痛，可是他现在只能无力地陪在她的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四阿哥被明玉紧紧抓着的手，也因为明玉的力道而有些疼。但是这点痛与明玉此刻受到的痛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剧烈地疼痛以后，明玉有些脱力，眩晕感也随之袭来。身子一歪就要下滑，一边的四阿哥立刻紧紧地抱住她软软的身子。
四阿哥的眼睛有些充血，他冲着张掌柜低吼：“要做什么就快！”
张掌柜也不废话，他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竹夹子，极度小心地夹起了明玉拇指上的断甲。随即心里一沉。
明玉也因为他的动作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但是却没有在发出惨叫，只有细细地呻吟声传出。
“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四阿哥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他刚才答应了明玉，不凶张掌柜！
“姑娘的这节断甲还没有因为折断而完全脱落，还有一部分连接在本来的指甲上，有些麻烦了！”
“什么？？”四阿哥彻底忍不了了，他此刻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狠狠地盯着张掌柜。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四阿哥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刚才这节直接钳在肉中，又是血糊糊一片，我根本没法判断！”
张掌柜此刻也不怕四阿哥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位姑娘治好，刚才从其口中传出的惨叫，让他一个外人都觉得心痛无比。
“那现在怎么办？”四阿哥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其实指甲折断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大问题，他曾经受过更重的伤。可是现在是明玉，她从小千娇玉贵地养着，何时受过这种痛。
“现在只能把她的这节断甲直接剪断，再包扎了!”张掌柜郑重地说道。
四阿哥不语，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怀里人的头顶，他自然知道只能这么做，可是那跟生拔指甲没有什么区别。他怕明玉忍受不了这个痛处。
他在犹豫，无比的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带明玉出来，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她，让她承受这样的痛！
这时，一声虚弱的声音自怀里传了出来，“剪吧！张掌柜！”
“明玉…!”四阿哥的声音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地哽咽。
明玉抬起手，轻轻地将手指按在四阿哥紧缩的眉间，轻轻地揉搓着，说道：“不要皱眉，都不好看了！”
四阿哥瞬间感觉自己卸了力气，心里只有无边的心疼。都痛成什么样子，还在逗他。这样的明玉，怎么能让他不爱。
然后，四阿哥的目光落在张掌柜的身上，轻微地点了点头，张掌柜遂低下头，拿起一旁早已消好毒的剪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一只手拿起竹夹，夹起那节断甲，寻找着可以剪断的地方。明玉的身子又剧烈地颤抖起来，可这次，她连呻吟声都没有发出。
四阿哥有些疑惑低下头看向明玉的脸，才发现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有鲜血溢出。
四阿哥大惊失色地低吼：“明玉！明玉！松口！不要咬自己，你咬我！咬我！！”用手掰着明玉的嘴巴，想用力，又不敢！一只手进退两难！
四阿哥猛地把头转向张掌柜，嘴里怒吼着：“快啊！还在磨蹭什么！”
“我必须找到完美的连接处，不然新甲长出来会非常的丑，我想姑娘也不希望自己的一双玉足变丑，既然已经痛了，不如一次解决！！”此时的张掌柜回答着，眼神却还是专注地看着明玉的脚趾。一点也不敢松懈。
怀里传来明玉模糊不清的话：“唔…不要…办丑…”
四阿哥此刻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剧烈的心疼掺杂着无奈的笑意。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对张掌柜说：“好！只要你弄好，我不会亏待你！”
而张掌柜就像没听到一样，还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明玉的断甲。因为上面的血仍在不断地冒出来，遮挡住了视线，还要顾及明玉的痛苦，一时竟真的不好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剪！
“找到了！”终于，张掌柜低喊了一声，然后右手拿起一边的剪刀，快准狠的一刀剪了下去！
“唔…”怀里再次传出明玉地呻吟，然后就彻底地晕了过去。
“明玉！明玉？”感受到怀里的人重量彻底压在了身上，四阿哥瞬间慌了神。
张掌柜一看此情景，趁着明玉疼晕过去的档口，拿出消炎药快速的将粉撒在伤口上，然后包扎好明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