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迷雾终现（1 / 2）

杰拉德把一张小板凳搬到浴室里，让小黑趴在上面。今天是入学第四天的早上。

当把水冲在身上，小黑就剧烈地抖动起来。“小黑，不要乱动。”杰拉德被甩了一脸的水。

杰拉德把浴室源头的水停住，然后把沐浴露涂抹在小黑的身上，期间频频回过头盯着他。它低着头，用额头蹭着杰拉德的胳膊，像是在求饶。如果有一双水灵的眼睛，里面肯定已经雾气朦胧。“你做的很棒了，最后冲一下就好。”杰拉德只能通过夸奖来转移它的注意力。

最后用水把小黑身上的沐浴露冲掉，杰拉德再一次被甩了满脸的水，湿上衣不换不行了。

这是第一次帮小黑洗澡。它平时都很乖，唯独遇见水就害怕的不行。本来第一天晚上就要洗，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直托到今天。杰拉德感觉以后给它洗澡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去吧，到外面自己晾干。”杰拉德换了一套干的西服，小黑迫不及待地飞到露台外面去了。

杰拉德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白色石砌露台上洒满阳光，暗绿色的藤蔓上闪烁着晶莹的露水。今天是入学第四天，他们连续上了三天的必修课，其中就包括魔法防御科、素材研究课等收容、融合系重要课程。连续三天的必修课，是第一周特有的状况，接下来会变成两天。随着梅林学年的提升，每个人在魔法领域开发的侧重点不同，必修课的比重逐步减少。

杰拉德在露台边停住脚步。手握法杖的狄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狄克双脚站开与肩同宽，背部挺直，一只手握拳护在胸前，握住法杖的手肘微屈，法杖呈六十度向正前方。不愧是魔法世家的人，从小就接受父母的训练，和奥德莉老师说的施法标准站姿一模一样。

一束亮光倒映在杰拉德的瞳孔里，带着一点不舒服，但是未到刺眼的程度。

狄克施展的是光亮咒。这是三天必修课里面，老师教导的五个基础魔法之一。其他四个分别是寻路咒、疾行咒、当头一棒以及复旧如初。

根据教授的要求，亚伦和狄克都在施展光亮术，亮度明显是有法杖的那个人更高。杰拉德在宿舍里找了一处空地，课后训练二十分钟。

——光亮咒

杰拉德左手的脉搏处有一根半英寸长的黑痕。暗黄色的光，在指尖闪过一瞬，随着黑痕同时消失。

看起来是一次失败的施法。杰拉德是见过奥德莉老师施展光亮咒。亮度、以及瞬间的热度他都没有达到。实际上杰拉德的施法是成功的，只是施法环境把光亮咒的能量强度削弱了。

所谓施法等级，魔法防御课以及野外伪装课的老师都初略讲过，杰拉德了解了一点。施法等级是用来形容环境的。环境在不停变化，分为八个等级，零和九因为出现概率太小不算在内。施法等级越高，施法难度就越高。然而在某些特殊环境中状况则会相反，这一点杰拉德深有体会。那天教授休息区外的大厅里的魔物，施法等级越高，它们的智慧越高。

杰拉德回到床铺上，把魔法使用手册拿了出来。今天是选修的第一天，杰拉德还没有决定要去哪一个课程。经过奥德莉老师解锁权限后，从魔法使用手册里面一共找到三个课程，分别是人体回廊研究、异世界宏观视角以及魔法基础器械……它们有一个共同点，未来可期。

忽然，有一团指尖大小的迷雾出现的面前。

杰拉德手里还捧着魔法使用手册在阅读，无意间抬起头注意到的。

迷雾的体积很小，杰拉德试图用手把迷雾拨弄开来，散开的迷雾很快凝聚起来。从哪里来的？杰拉德扭头看了一眼周围，还是老样子。

迷雾凭空出现在面前，宿舍里找不到根源，杰拉德马上找了一个懂行的人。

“布莱兹，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布莱兹从旁边走过来，用手拨弄了两下迷雾，脸上满是疑惑：“是从哪个空间漏过来的吧？”

“哪个空间呢？”

杰拉德一问，布莱兹摇了摇头。“除非我们能打开传送门，而且是正对着源头的传送门。”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一个空间内的传送门，可以定位的方向是有限，而不是随意的吧。我们只能从一个地方，到其连通的方向中。”这个话题正好涉及杰拉德的盲区。学校是一个多重空间组成的环境，可是这三天的必修课里面，教授压根就没有提及过魔法对空间的运用。

以杰拉德现在微薄的理解，空间与空间的联系，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传送门不是创造出那一条路，只是让那一条隐藏的道路出现，如果本来就没有道路，传送门就无法建立起来。

“空间类是最复杂的魔法类型之一，我也不是很懂。理论上来说，一个环境中能搭建的传送方向是有限制的，而且限制是不同的，有的是三个方向；有的是五个方向；但是……”布莱兹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魔法界有一句话古话叫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只值七个传送门。只要你拥有建立七次传送门的能力，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

杰拉德没有回答。就两人说话的功夫，面前的雾气变大了，现在有成年人的拳头的大小。

“怎么更大了。”

迷雾像是一个心脏那般收缩，缓缓张大。布莱兹也发现了。杰拉德带着几分疑虑地说。

“这雾真的没有问题？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艾玲娜教授……”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受到波及的不只是174宿舍，如果不解决源头的问题，雾气还会源源不断出现。我们去找艾玲娜教授也是多此一举。”布莱兹语气温和地让他放心。“学院是什么地方，怪事多着呢，教授们自己会解决的……话说回来，你打算去上什么选修课？”

这的确不是新生该考虑的问题，布莱兹说的很有道理，杰拉德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

“人体回廊研究、异世界宏观视角以及魔法器械使用，我打算在这三个课程里面选一个。”

“那就可惜了。亚伦要去素材理论课，亨利和我的打算是一样的，都是神奇生物近代史。说实话，我真不想和那个家伙一起去。”布莱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过你刚才提到的人体回廊研究课程，狄克正好也打算去……”

“狄克也想去？”

“宿舍就五人，你认识其他想去的人……”杰拉德下意识地反应，让布莱兹疑惑地盯着他。

“阿尔杰也打算去上人体回廊研究课，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杰拉德慢半拍地解释。

“阿尔杰是哪位？”布莱兹很快反应过来。“是楼下七班的那个吧。要不你就选人体回廊研究课吧。正好以后的日子里，你们三个组团一起去，学习心得还能彼此交流，不是正好。”

“行，那我去告诉阿尔杰，你帮我去找狄克说吧。”杰拉德点了点头，起身向露台外走去。

杰拉德站在露台，看见的其余八个露台里有五个在往外冒烟雾，比174宿舍要严重的多。

这些迷雾到底是哪里来的？杰拉德的心情愈发沉重，现在他也改变不了什么吧，只能希望不是什么严重事故。

“嘿！杰拉德，你决定好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人体回廊研究课。”

阿尔杰的呼喊声从左下方传过来，杰拉德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发现是少数没有浓雾的露台。

“你们宿舍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话说你们这些雾是怎么回事？怎么到处都是……奥斯顿、巴奈特、卡尔文……”阿尔杰的脑袋看向其他的方位，连续喊了几个杰拉德不认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