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老师的小秘密（1 / 2）

学院的学分制，唤起了一些杰拉德对于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的陈杰似乎是上过大学，后来怎么样了，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杰拉德对于上辈子的印象不深。穿越的时候，似乎遗失一些记忆，再加上新人生已经过去十几年。就是说，一些对于陈杰来说是简单的生活常识，其实杰拉德是完全不知情的。其中就包括自己的父母、朋友之类的关键信息。所以当初他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新的世界。

关于奥德莉老师寻找自己的原因，杰拉德心里只有一点谱。会是什么原因呢？杰拉德凝视着自己这一双异于常人的大手，用来施展魔法应该不错，奥德莉老师是否看中了这一点。

奥德莉老师在二班的次生走廊上开了一扇传送门，通向魔力溯源的主走廊。杰拉德再一次回到拱券、高墙、大墩柱构成的大厅中。一条飘荡在空中的七彩光束预示着前进的方向，杰拉德撞上去光束就会像蜜蜂那般散成光点，接着响起达芬奇的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鸣奏曲。这是对于高阶梅林来说很简单的寻路咒，光束的颜色和音乐显然是奥德莉老师自己设定的。

杰拉德好几次听见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咯咯声响，转角却没有跟上。期间杰拉德连续通过两次单向传送门。如果以现实的空间结构来解释，现在的杰拉德处在原来走廊的背面，准确来说是一处Z形态的背面。

魔力走廊的整体空间应该是固定的，如果你能找到路的话。魔力溯源走廊的背面是一处宽敞的平面，就像是一个露天的大足球场，视野的边缘都被黑暗所笼罩。杰拉德看见蜡烛的灯光，从南瓜头里散发出来。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那些火光偶尔会幻化成暗蓝色。

南瓜头是黑暗中唯一的路标。这里看不见墙壁，所以不是走廊，但是每隔几步就有柱子。一年级教授休息区的柱子变成了纤细的爱奥尼柱。这种竖形纹理密集的柱子，支撑起整个空间，像是阿提卡的神殿。杰拉德最终停在办公室的门口没有进去，因为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只有奥德莉老师一个人的声音。说是交谈，是因为奥德莉明显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话，可是始终听不见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我现在焦头烂额，你再安静一会吧。现在新生入学，再等两天就让你出来。”

“我会帮你搞到你喜欢的食物。以后每一周都会让你出来一次，吃的都给你准备好……”

杰拉德只是听了两句就退出来。奥德莉老师的语气像是在安慰小孩子。老师这个年纪有孩子也不奇怪，可是又听不见有小孩子吵闹的声音。老师的那种语气孩子应该吵得很大声才对。

里面的谈话声停住了。“杰拉德，你到了为什么不进来。”奥德莉老师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是的老师。”杰拉德开门走了进去。

经过南瓜头和大量石柱组成的阴森大厅，出现在面前的是蓝天白云下的阿提卡建筑群。

大面积的白墙是阿提卡建筑风格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点缀着些许搭配天空的蓝色线条和建筑中大量游泳池。建筑延着一座偏斜的山坡往上，海水的声音从山的背面传来。

这里的门框、窗户以及椅面都是蓝白二色，阿提卡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之一。这里不排除就是把现实中阿提卡某处的空间放在魔力溯源中。杰拉德走了过去，喷泉边的灰白石纹桌边坐着奥德莉老师。

“好闷啊……”奥德莉正在把上衣的夹克脱掉。一种足够吸引年轻人的运动弹力被展现出来。

杰拉德看见在她解开上衣后，那一团隆起似乎是被逗弄的小动物，在丝绒里到处乱撞。果然是被闷坏了。“老师辛苦了。”

“哪是什么辛苦。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奥德莉握住高跟鞋的鞋底脱下来，丢到桌子下方，杰拉德的注意力在她摘下来的黑丝上面多停留了一秒。“真正困难的是买到合适的衣服。有时我看见喜欢的衣服，可是没有适合我的尺寸。”奥德莉一只脚光着踩在灰蒙蒙的地砖上。

杰拉德能够体会到这种生活上的困难。可是坐在面前的是一个高阶梅林。“老师不能用魔法把衣服变大吗？”

“魔法是有代价的。我当然做得到，但是另外一个根源世界的人，可是会找魔法部交涉的。”

奥德莉有点伤脑筋似地敲了敲额头。

“越是长久的魔法，给另一个位面带来的伤害也越长久。如果我把放大术用在衣服上，会被安德鲁骂死的。如果放大术能自由使用，比我还开心的人，应该是艾米吧。”

“艾米老师也需要把衣服变大？”

“艾米要变其他的。我不建议你、或者是任何人去问她。”

杰拉德的问题有点一根筋了，奥德莉老师的目光带着隐晦的威胁。这个话题就被禁止了。

“小子，介意我抽一根吗？”奥德莉把两个从口袋里取出来的烟盒拍在桌子上。这是莱雅塔帝国烟草公司生产的黄金叶牌烟丝；搭配上烟纸卷了起来，她持烟的姿势像是一个中年大叔。

“老师请便。”杰拉德回答完毕，就感知到眼前的红光闪了一瞬间。这就是光亮咒了，严格来说不会被算在火焰类型的魔法中，但是第一瞬间产生的热能已经足够点烟了。

奥德莉老师把光着的那一只脚架起来，吐出一口烟。杰拉德感受到背后有徐徐微风。烟的大部分味道顺着相反的方向飞走了，这个魔法超出他的知识领域。

“光亮咒、风行咒，都是小魔法。你以后就会知道，学校给每个学生都有魔法上的配额，整体上是用不完的。所以我偷偷借用一两个学生的魔法配额，也没有关系。”

奥德莉毕竟有求于人，看见杰拉德脸上的困惑，就直接说明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是什么？”杰拉德看着桌子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诧异。

奥德莉顺着目光回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弹了一下烟灰。桌子底下有一件用来垫桌脚的衣服。“那是我的魔法袍，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东西就先拿来用了。”烟雾从她红色的眼睛上飘过。

这不是杰拉德真正想知道的问题，但是觉得接着问下去，奥德莉老师大概也不会给出明确的答案。因为杰拉德如果没有数错，那一件魔法袍上有五道金纹。这样一件魔法袍被人用来垫桌角确实大材小用，但是如果想到她的主人被用来教一年级的新生，忽然就觉得还行了。

“既然魔法会导致其他位面出现神奇生物。”杰拉德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所有位面的梅林都放弃使用魔法，是不是就不会有……”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奥德莉不耐烦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