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39(1 / 2)

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蝉知道这是第一场春雨,春天又来了。

又是一年春天,时间过得真快,好像昨天夏天才结束一样,从平原回来的那个夜晚近在前夜。

蝶还好吗?这个冬天她做了什么?关于河神的话,她应该有更深的思考了吧。

毕竟她是那样勇敢,那样聪明的人,蝶会走在自己前面的,蝉想着。

那么鸟呢?今年也一定是如期而至的,鸟没错过过春天。

远山北怎么样呢?那里也有同远山南一样的树,一样的人吗?山神是在那吧?它大概就是座山?或者……

蝉半个背脊依靠在床头,半个背脊悬空,越想越发散,逐渐不着边际了。

地上“轰”的一声,打断了蝉的胡思乱想。

那声音大的惊人,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蝉的头顶。

闪电的声音!比去年夏祭那次要大得多。

发生什么了?

蝉一下从床上起来,蚯还睡着,冬天快结束的几天,他得到了一年中少有的几天休息,说到底,暂时没土可松了。

“你去干嘛?”

反手关上大门后,蝉听见了身后蚯的问话。没来得及理会,蝉拿起火把,匆匆跑到了顶层,佝偻着身子找到自己的标记,又循着标记来到小洞的下面,刚刚的闪电声就从自己的头顶方向传来,蝉想试试,从这能不能知道一些地上的情况。

蝉贴着岩壁,从小洞向外看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害怕看见有什么变化,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使得远山全然不同了——意味着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出土,还能出土吗?这次闪电的声音实在太大,蝉有些害怕。

蝉的眼睛已经来到了洞的下面,他却紧闭着双眼。眼前的黑被冷风吹着,颜色也霎地凛冽起来,黑里染出些蓝色来,叫蝉心里更加忐忑了。

终于蝉还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大不了就呆在地下了,蝉用自觉最悲观的结果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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