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赔罪35（2 / 2）

小菱摇摇头：“问荆哥哥，小菱从没怪过你。爷爷生前常说，人活着生死有命，没什么好埋怨的。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杀我爷爷的人不是你，是谢子枫。”

小菱在屋后挑了一棵小树，使力压断，用匕首削成方方正正的灵牌，刻上了爷爷的大名。她做好了灵牌，摸着刻字，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问荆寻来香炉。

两人置办好灵位，神色肃穆，各自对灵位拜了几拜。

小菱走到谢子枫身前，说：“谢子枫，你杀了我爷爷，问荆哥哥饶你我不饶！我要你真心实意给我爷爷赔罪。去，跪在那儿！”

问荆并指施法，一道金光涌入谢子枫体内。

谢子枫立时不痛了，瞧了瞧问荆脸色，连滚带爬地跪到灵位前。他向来傲慢，何曾在人前这么狼狈？问荆说的话，他一丁半点都没听进去。他认定了这两人先前欺辱他，且把眼下的事也记在账上，心里暗暗说：“问荆，赵小菱，今日之辱，他日我谢子枫一定百倍千倍地偿还！”

他装模作样地磕了一个头，说：“赵老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赔罪了。”

小菱目光紧紧地盯着他，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谢子枫惊怒地喊：“你干嘛打人？”

小菱说：“你若还不真心赔罪，我还打你！”

谢子枫忍不住说：“小贱人，你别太过分！”

小菱又给了他一巴掌。

谢子枫还是说：“小贱人！”

小菱就又给了他一巴掌。

谢子枫捂着脸不敢再骂，只得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额头碰地，发出响亮的一声，额上流了血。他极不情愿地低低说：“赵老伯，我对不起你，我该死……”一面不住道歉，一面狠狠自扇耳光。

小菱终于说：“够了……”她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问荆问她去哪儿，她也不应。

谢子枫停了手，一屁股坐下。他脸颊已经又青又紫，眼角挂着泪。他斜望着问荆，说：“师兄，我已经颜面尽失，您满意了么？”

问荆目光深深地说：“子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颜面是要靠自己争的，不是旁人能夺走和给予的。”

谢子枫冷冷偏过头。

问荆叹口气，说：“我不留你。你走吧。”

谢子枫说：“告辞！”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僵僵地走了出去。

他走到门口，顿了顿，说：“你我兄弟之情，从此一刀两断！”

问荆冷笑：“从来没有存在过。”

谢子枫没再说什么，彻底走远了。

问荆出门去找小菱。

小菱在齐腰高的红桑前边散步边摘红叶，好像已忘记爷爷的死了，可一时还有些茫然。

问荆走了去，瞧瞧红桑的秃枝，说：“小菱，我在原本那木屋旁，也为你盖一间屋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