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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萨洛尔的昏睡不醒的状态,就算是哥谭最好的医生来检查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只能通过萨洛尔额角的伤和整件事的过程判断,是剧烈的撞击加上突如其来的惊吓导致的。

就在萨洛尔即将要被送去做脑补CT时,他醒了过来。

“……我没事了。”他沙哑着嗓子阻止了医生们之后的安排,抚着额头坐了起来。

他克制了自己撞击墙壁的力道,但为了不让布鲁斯韦恩起疑心,萨洛尔头上还是撞出了一个看上去很严重的红痕。

七海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萨接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七海不咸不淡的语气:“真高兴看到您活了下来。”

萨洛尔:……?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不过……八个保镖似乎也不太够用,是我低估了哥谭这座城市。”七海若有所思。

听着电话里七海声音一本正经地复盘,似乎如果还有下次哥谭之行,保镖的数量会翻一倍不止,萨洛尔连忙开口:“不,听我说,这次只是意外,我是说——谢谢你的安排,他们足够保护我的安全了。”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电话那头顿了两秒,而后七海开口道:“总之,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挂了,如果再聊下去就算加班费了。”

萨洛尔:???

这人怎么回事?

布鲁斯韦恩是第二天来探望萨洛尔的。

萨洛尔本来想当晚就出院的——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医院当然不可能查得出来问题。但医生们在布鲁斯的特意吩咐下坚持让萨洛尔留院观察一天。

为了维持手无缚鸡之力的阔佬人设,萨洛尔也就没再坚持。

布鲁斯推门进来时,萨洛尔正坐在床上,翻着手边的典籍。

青年捧着一本厚厚的大部头靠在床头,认真地看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拉丁文,阳光在他黑色的卷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的肤色很白,称得额角的红痕极为明显,这让布鲁斯罕见的心下有些软。

这个明明自己害怕得要命的青年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仍然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身前——这是个善良的孩子。

布鲁斯轻轻扣了扣门,示意自己的到来,而在床上的青年看向自己时露出了最为诚挚的笑容。

他表达了自己的感激,同时对那件陶俑的丢失表示惋惜。

这是布鲁斯今天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虽然守夜人暂时表露出无害的形象,但在不清楚一个人的底细时,布鲁斯不敢相信任何人。

在哥谭,什么样的人都有,他见过太多人性的恶了。信任在这里是最难交付的东西。

而他试图放置在守夜人身上的监听器和追踪器被发现于那辆货车几十米外的地方,显然是被对方发现了。布鲁斯失去了这里的线索。

小丑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想从这个疯子口中询问出什么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蝙蝠侠如何拷问,换来的就只有小丑疯癫的狂笑。

于是布鲁斯指望着能从对此有着很深研究的萨洛尔这里套出有用的情报,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了解那个自称“守夜人”的真实身份。

——事实证明,当哥谭宝贝布鲁斯想与一个人交谈时,没有人会拒绝他。

看着眼前对一切充满着求知欲的哥谭阔佬,萨洛尔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这次可不能用什么“无知是对人类的恩赐”之类的话语敷衍过去了,他合上手中的大部头。

“我翻阅过考克斯王室的相关资料,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的确可以看到这个陶俑的痕迹——那个主持人这点是没说错的。但之后那些传言——”

萨洛尔顿了一下,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是不信这些的,或许只是那个主持人的夸大其词罢了。它的最后一位持有者,道恩·迪塞尔教授曾是我的导师,只是他最后辞去了工作。我很遗憾他的离去,但他的去世绝对和那个陶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教授的遗物为什么会流落到拍卖会上,我原本是想……”

萨洛尔垂着眼,似乎是在努力遮掩住自己翻涌的情绪。

——当然,这些都是鬼话。

道恩·迪塞尔教授的确是萨洛尔的导师,但当时萨洛尔并没有来到这个宇宙,这具身体只是上级安排的身份,在“那些”力量的引导下生活着,直到萨洛尔的到来,获取了记忆,接管过了身份。

不过在萨洛尔的记忆里,道恩·迪塞尔教授是死于家中的意外爆炸,的确和这个陶俑没什么关系。

布鲁斯作出理解状,他轻轻拍了拍萨洛尔的肩膀以示安慰——当然更多可能是为了将监听器粘上。

不是布鲁斯不相信萨洛尔的说辞,事实上这和布鲁斯查到的资料并无差别,但同这类事物沾染上关系的人,布鲁斯都要做好万全的提防和准备。

“我很抱歉。”布鲁斯说道,“如果那群警察能将那个丢失陶俑找回来,我一定将它送给你。”

当然,布鲁斯知道,这将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事情。

“我很感谢。”萨洛尔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感激的神色,他似乎在十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当然,萨洛尔知道,这将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事情。

“有什么发现?”

黑色的蝙蝠面罩被摘下放于台上,刚刚结束夜巡的布鲁斯走进蝙蝠洞,看向坐于控制台前的阿弗。

“如果您说的是布莱德先生的话……”

阿弗站起身,一边接过布鲁斯脱下的黑色制服,一边回忆道:“他和他的助理打了一通电话,查阅了一会资料,其他时间一直在看书。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发现的话——”

阿弗顿了一下,接着开口说道:“他查的内容是布莱德企业的详细资料,包括经营状况,涉及领域,以及其他方方面面,他似乎是第一次接触这些。”

“你是说,现在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布莱德是有人冒充的?”布鲁斯皱着眉说道,一瞬间脑子里闪过无数推理与猜测。

“冒充?”

阿弗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明白自家老爷为什么会往这个方面联想,“当然不,我的意思是——您在拍卖会上的所作所为让一个从不过问这些的阔佬开始了解自己的企业了。”

布鲁斯:???

布鲁斯:“就算是我,甚至是斯塔克,都不会连自己的产业都不清楚。”

阿弗:“您是说蝙蝠侠和钢铁侠么?”

布鲁斯:……

“至少这不算一件坏事。”布鲁斯最后干巴巴地说道。

“的确。”

阿弗点点头,他熟练地翻开布鲁斯的行程安排本,将原本的计划划去,然后添上了新的一行,“布莱德先生办了明天的出院手续,您明天的安排就是带领布莱德先生参观参观哥谭,您甚至可以邀请他来韦恩庄园。”

“什么?”布鲁斯看向阿弗,拒绝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

阿弗:“布鲁斯韦恩同布莱德企业如今的CEO关系密切,足够很长一段时间的报纸头条了。”

“相信我,不会的阿弗。”布鲁斯有些无奈,“他们更在乎我今晚和谁在一起了,明天又和谁分手了。”

“或者韦恩家又多了一名成员?”阿弗顺着说下去,这让布鲁斯一下子又闭上了嘴。

“好吧……”

阿弗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自家老爷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过多谈论,他只好回归之前的话题。

“而且他救了您。”阿弗说道。

“是我打晕小丑的手下,救了他。”布鲁斯强调。

“噢,整日不务正业的布鲁斯韦恩,可不会在没有人的帮助下打晕一个手持枪械的暴徒。”

阿弗在“布鲁斯韦恩”几个字上咬得极重,仿佛在强调暗示些什么,而布鲁斯很快就被阿弗的坚持打败了。

“好吧,我是说,好的,明天我会去的。”布鲁斯最后说道。

实际上什么事也没有,甚至额头上的红痕都已经快好了,但萨洛尔在医生们和七海建人的坚持下,又在医院躺了一天。

他甚至已经无聊的刷起了手机。

“纽约最大腐败黑警组织HR被拔除。”[1]

“纽约闹市区黄衣女子连坠十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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