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溺水疑云(1 / 2)
三天,审讯不间断,阿黄承认有抢夺财物企图,矢口否认谋杀回良,坚称与回良没有肢体接触。
拘押和审讯阿黄地点都在派出所,辅警小汪全程参与羁押疑犯值班。他对老武说:“阿黄很惨,不交代出东西,何探长不会放过他。”
这意味着,阿黄的交代没有达到何玉洁预期。
老武便怀疑阿黄是无辜的。
小汪嚼舌头根时,姜澜兀自把玩手机,对何玉洁审讯工作及阿黄境遇表现得无动于衷。
就何玉洁粗暴审讯,老武想征求姜澜看法,姜澜沉迷于网游,他便将话咽了回去。
所长彭敬忠走了过来,问姜澜,怎么看待回良溺毙一案。
姜澜这才抬起头,迷惘地望着所长,问:“所长,什么意思?”
“如果怀疑回良是被推下水的,那么,这不是意外事件,而是一起刑案了。刑案须得移交刑侦大队,蔡大探长一旦过问,我们又有得忙了。”谁都不希望自己辖区有治安和刑案发生,越少越好,彭敬忠这是未雨绸缪。
“刁德海案子我们刚刚喘了口气,不会又折腾了吧。”老武怀疑阿黄是无辜者,也是基于担心何探长扩大事态,将溺亡事件搞成刑案。
“尸体在哪?”姜澜将手机揣进兜里,挺直了胸膛,问所长。
“殡仪馆。”
“有没有尸检?”
彭敬忠愣住了。
“我想请教彭所,没有法医报告,怎么给案子定性?”姜澜问道。
那天晚宴,同桌的说回良只喝了三两白酒,随从彪子说,回良头脑清醒,步伐稳定,据此,回良朋友、随从都不认为他是因酒醉失足落水,都倾向于被推到河里的。
这也是何玉洁坚信阿黄是重大嫌疑人的依据。
彭敬忠听说姜澜在现场取过样,便问样品下落。
“交给证据保留室了。”
“你怀疑是死者尿液?”
“检测才能知晓。”
刑案现场取证是常识,当初认为是意外事件而忽略了取样环节,幸亏姜澜有心,扮演了刑警角色。怀疑他杀,就应该重视样本。
回头,何玉洁却告诉彭敬忠:样本没意义,也说明不了什么。
彭敬忠问:“样本没送检测?”
何玉洁摇了摇头。
负责刑案的探长竟然没走这道程序,只专注于口供突破,彭敬忠也不便说什么,再次找到姜澜,希望听到样本实质意义。
“尸检与样本同步送检。”姜澜说,“或许,法医报告会颠覆何探长的预判。”
新警一向言简意赅,听者要理解半天的,他还往往答非所问,听众容易犯迷糊。
彭敬忠自觉脑子不够用,跟不上姜澜的思路,便与蔡大探长沟通。
法医很快介入。
不久,法医出了报告,回良死亡现场得以复原:
回良当晚饮下白酒远超三两。他一路步行,到河堤小解时,突发心肌梗死而晕厥,沉落水底。
故而,回良直接沉水,没有挣扎,没有水花声。
何玉洁接受法医尸检报告,却不认可回良意外死亡的推论。
威逼之下,疑犯阿黄口供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