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阎王105（2 / 2）

……

暮江吟单膝跪地，却依旧牢牢抱住林阡。

溅在脸上的血是热的，耳边的细语也是热的。

他说：“你想怎么样都好。”

他说：“什么样于我而言都是好的。”

他说：“高傲、坦然，谦逊、狼狈，于我而言，都是好的。”

——四年后——梨花渡——

占据了不渝山后，山里仅存的人、妖尽数被捉拿。

百十号参与者，从被擒第四天开始随机选人凌迟处死，一天三人。

林阡听说了这事后，与他理论，说凌迟太过残忍。

于是暮江吟把他抱上木轮椅，推着他来到行刑现场。每日如此，直到最后三位参与者被剔得只剩骨架为止。

林阡叹气，他本是不怕他的。也是自那之后两人关系逐渐僵硬且微妙。

现在的暮江吟比那段时间柔和了不少，至少在林阡眼里他更爱笑了，反正给他的笑脸不少，别人就不知道。

但是暮江吟一绷着脸，就会让他想起那些凌迟画面碎片和声声哀嚎。

暮江吟出去，命人烧热水。

林阡有些困倦，趴在桌子上，眼皮直打架。

屋外的雪，好像有净化一切的能力，慢慢将世界染成素净的白色。

暮江吟回来时看到林阡趴在桌子上，本想抱他上床睡觉，可碰到他冰凉的手，便把人带进了汤池。

林阡自他进来便清醒过来，只不过实在是困的睁不开眼。

碰到热水的时，也只是细细的眯开一条缝。

暮江吟把他放入汤池边的台阶上叮咛道：“坐好，别磕到了。”

林阡从喉部发出个“嗯”音。

暮江吟褪去全身衣物，裹了两块浴巾，上絺下绤，缓缓走入汤池。

林阡搭耳一听就知道他在哪个方位，离自己还有几步：“离我远点。”

暮江吟走到他身边坐下：“我不嫌你衣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