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敌国将军(9)17(1 / 2)

  余郎讥讽道:“邵钦!死缠烂打可就没意思了。你以为现在邵太傅还活着吗?邵氏谋反,早已经被灭族啦。满门抄斩!哈,可怜邵家出了你这么个苟且偷生的叛徒,当年被我一封休书逐出家门,居然还能远走高飞地跑到敌国去当反贼、作走狗。逆臣贼子!居然还有脸回来?”

  听言,“邵钦”抖了抖,似乎压低了声惊惶地在余郎身前喃喃了一句,像是在挽留。

  余郎大喝一声,猛力推开他道:“你不需名分,只求着要做我的暖脚奴?哈!也不看看老子稀不稀罕?你以为你这副皮囊入得了我的眼?在床上就跟死鱼……”

  “住口!”

  晏广义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怒发上冲冠,于当空一跃而起咆哮道:“贼子安敢!”

  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一想到那个冰清玉润、不卑不亢的钦弟,居然在这个狗东西面前如此唯唯诺诺、伏低做小,他就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什么狗屁的余郎!

  余东羿同样警戒着。

  闻风声一动,他立刻眼疾手快地把从刚刚起、第一句就被他吓哭了的归鹤小君扔进小阁里,随即调起轻功扑腾去了船头甲板上。

  晏广义疾驰落地,举起剑,便比到余东羿脖颈上,气得口齿发颤道:“钦弟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竟容得你来羞辱?”

  孰料就在这兵|刃贴上皮子的生死关头,余东羿竟还能坦然笑道:“惊才绝艳?不是吧?邵钦只不过是个过去给我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现在又求着我收留他暖|脚的下堂妻罢了。壮士既要为了他杀我,不如同我说道说道,究竟他哪里惊才?又有哪里绝艳?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一旁,大批的晏广义的亲信暗卫也翻船而上,落在甲板上,手持利刃,将余东羿团团围住。

  晏广义隐晦地望了一眼余东羿身后二楼的小阁,一想到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现下深受情伤的钦弟,这才转过头强忍愤慨对余东羿道:“好!既你蒙昧无知,寡人便告诉你!省得你去到黄泉下,秽了钦弟的声名。”

  晏广义冥思一阵后,沉声叙道:“金玉四年,匈奴犯边,烧杀掳掠,晏州百姓民不聊生——”

  “晏州知府千里加急,跑死了五匹马,书信向燕京求救,却只得到金玉帝一句‘自己看着办吧’的圣御。可无兵无粮,怎么打?当月,匈奴破了晏州首府的城门,将晏州知府的头颅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

  晏广义痛声道:“我父已死!我誓死报仇!是钦弟满身是血地将我从匈奴大军的刀下拉回来,与我一道率百姓揭竿而起!击退匈奴三百余里!这才有了晏大都,有了给大晏子民休养生息数年的一处清净之地。”

  “可你们燕京的余氏狗、照姓贼做了什么?”晏广义激昂质问道,“当初饿殍满地、尸横片野的时候你们不来救!匈奴一退,你们却派来了数万大军将我等逐出了玉门关外!”

  “是我等不想做大照子民吗?不!是大照不认我等,将我等打成暴徒、逆贼!是邵钦不想效忠燕京吗?不!是金玉帝默认,任潘无咎和余奸相勾结,杀了他父、他母、他兄、他的整个宗族!让他怎能在灭族仇人麾下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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