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杀人诛心的手段29(2 / 2)

衡宇拍拍他胳膊拽开车门,“放心,有事我担着。”他那懂舆论才是最锋利的刀,杀一個人根本不需要查案,到时候凶手会自己跳出来跪求你杀。

看着开车扬长而去的衡宇,张小宝在黑夜里凌乱。“宝爷,这能行吗?衡队是不是怂了,故意如此?”

张小宝瞪他一眼,“你懂个屁,这才叫高手过招!衡队长高深莫测此举定有深意。安排兄弟们给我使劲喊,把门砸烂都行,你带上大洋去找几個编辑,按照衡队吩咐,明早见报,办好了赏,办砸了你自己去跟衡队解释。”

“是!”

就这样警察在门口喊了两個小时愣是没砸开门,灰溜溜带人撤了。

………………

叮铃铃~

叮铃铃~

屠天明提起电话听完汇报,“知道了。”挂掉电话冷冷看向低着脑袋的屠畑,“平时胡作非为,我也懒得管你。特务处送进来的人你也敢动,谁给你的胆子!”

“你是看我活的长,想早点把我送走,你好提早接班是吗!”

屠天明正在训斥屠畑,远远传来责备:“好了,好了,都训斥他半天了,你不累我都听累了。不就放了两個红党人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也没跑掉能有啥大罪过。”

身姿丰韵的楚娇娇端着水果来到跟前劝解,盘坐沙发上往屠天明嘴里塞葡萄。曲线玲珑,黑丝下裸露的肌肤若隐若现,在配上妖艳的面容任谁都会偃旗息鼓。

屠天明显然很吃这一套,没有在训斥屠畑。嘴里咀嚼着葡萄,眼神在楚娇娇身上游弋,叹声问:“说说吧,是谁这么本事让你冒着危险也要解救红党,总该不会你也是他们的人,要是如此干脆备口棺材等死吧。”

屠畑抬起头目光从楚娇娇身上划过,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有人花钱疏通,我只是收点钱而已,怎么可能是红党。”

“哼!”

屠天明当然知道凭他那样想加入红党也难,“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早晚死在钱堆里。”刚压下的火气又聚集起来,“知不知道已经惊动上面,这会警察局把看守所大门堵了,要是进去谁都不要想跑!”

屠畑当然害怕,也并非不知轻重,奈何被人抓住把柄被逼无奈。

“叔叔,这次您要帮我。只要事情平息,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老老实实工作。”

“哼!”鬼才信你的话。

“好了,他都知道错了,你就别骂了。还是想想办法把事情压下,等过段时间没人提起也就不了了之。”楚娇娇在旁劝解。

屠天明叹气,没办法就这么一個侄子,大哥死的早,从小当成儿子养育,惹了祸当然想办法补救。

“你连夜把参与这件事的人送走,安顿好,短时间内不能回来。在从牢里找几個人顶替,怎么办你知道,明天把人交给警局。所有经过的手续一律销毁,总之,打死不承认,闹个不了了之就算过关。”

屠畑长舒口气,心里总算安稳些。事情太蹊跷,人刚送出去就死了,他觉得跟凤凰那骚娘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担忧道:“特务处那边会不会咬着不放?”

“哼,放不放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看守所头上只有一片天,否则你觉得特务处为何会把案子压给警局?就算最近风光无限,但想要插手调查处的事还差点火候。这件事只要调查处不追究,特务处即便咬着不放也没招,宁海看守所不是他家后花园,人犯进来死了也正常,谁规定要帮他们看守人犯。”

屠畑还是不放心,“警局那边会装聋作哑?没成绩,特务处可不会轻易饶恕,拿调查处没办法,对付警局名正言顺。”

屠天明些许烦躁道:“小小分局还能上天,我会跟调查处沟通,给张家轩点明,事情很快就会被压下。当然,钱该花的还要花,这事你别管了。”看向怀中美人:“娇娇,你明天走一趟,让负责查案的行個方便。”

楚娇娇嫣然一笑:“区区小警察,手到擒来,你就放心吧。”看向面带忧色的屠畑:“你先去处理好内部的事,这两天在外面躲躲,等事情过了在回来,其他事我跟你叔叔会处理。”

“那就辛苦叔叔跟婶婶了,我先去处理内部事务。”

等屠畑离开,屠天明才拿起电话拨打出去,电话接通:“姚组长,这次的事麻烦你跟褚科长说一声。是是是……您放心,东西都给您准备好了,明天给送家里去。好好好,那我等姚组长好消息。”

挂掉电话屠天明叹声:“真是個祖宗,天天跟在后面擦屁股。”

“好了,自己亲侄子不管,你还想管谁。”

屠天明被怀里的妖精搞得心火难耐,一把抱起她向卧室走去,“还是你快点给我生个小子,侄子哪有儿子亲。”

“死鬼,你轻点。”

………………

民国二十五年,五月十八号。

天萌萌亮,早起的人儿已经开始活动。报童背着布袋开始走街串巷,清脆的喊声街头到街尾,“卖报,卖报!宁海看守所手眼通天,公然违抗党国政策释放红党人员………卖报,卖报。”

事情不出意外,很快宁海看守所故意释放红党人员的消息,传遍整個南京城。

影响之大,甚至侍从室都接到汇报。在这种环境下,就算你释放日本间谍未必会引起关注,但释放红党人员就相当危险。

谁敢帮着说话,那就要好好查查,你屁股坐那边,其杀伤力可不是调查处能承担。

“混蛋!”

“是谁!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屠畑看到报纸时在屋里乱砸一通,发泄愤怒同时,缓解心中恐慌,他知道事情大条了,谁都不要想压住。

“怎么办……”光着脚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脑海里闪过一道倩影,怒骂:“都是你個臭婊子害得,这次你要是不摆平,大不了鱼死网破!”想到这里,胡乱收拾一番,把自己遮掩起来,出门直奔明楼而去。

同样心急如焚的有很多,包括调查处。徐恩锃把电话打到还没起床的褚颉哪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让他快点把事情压下去,处理当事人。

闻讯而动的小报记者,把宁海看守所围了,试图探寻真相。最后得知案件有秦淮分局侦办,又一窝蜂跑去警局。

张家轩被记者问的脑袋疼,干脆把衡宇推到前面,有事去找他了解。可惜记者满大街寻找衡宇都没见到人,跑去家里寻找也没影,仿佛突然蒸发一般。

衡宇在那?

没错,跑黄埔军校学习去了,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做派。他在等,等事情酝酿起来,等事情谁都压不住在站出来收场。他不担心有人会主动揽责,事情闹得这般大压力通天,一個处理不好牵连甚广,傻子才会接手,最后一股脑把事情扣在他头上。

同样,他在用舆论逼迫调查处拿下屠天明来息事宁人,但他想要的结果可没这般简单。如果没牵扯到调查处,所有工作都没有意义,所以,要赶狗入穷巷,才会出现转机。

如此,整整三天时间衡宇都没露面,警察局炸了,经过了解得知衡宇把办案人员放假回家,理由进不了宁海大门。

张家轩没办法,在各方压力下,只能把实情告诉报社,换取舆论支持,减轻压力同时甩锅到衡宇身上。

那些四处奔波,想要找到办案人员快掉处理完结案的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报纸上一连三天都有关注,虽然被调查处要挟后方向有所转换,总归会有所提及。

如此,关注人群从上到下不在少数。

五月二十二号清晨,衡宇从黄埔军校出门,开车先回警局报到,一露面就被张家轩召见,一顿劈头盖脸训斥,责令尽快破案,并把影响降下来。

总之,不能牵扯警局,牵扯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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