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而已(1 / 2)

“我们还会再见的。”

蒙面少年说罢,转身回去拎起长孙澈,将一道灵符夹在手中,灵符上燃起青色的火焰,少年用力将灵符一挥,在空中留下一道青烟,众人再看之时,少年已经带着长孙澈不知去向。

此时玉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一招能将自己的剑尽数斩断的“破晓”到底该如何破解?

与自己看似同宗同源的功法,竟能用的如此出神入化。那一招不光把玉彦难住了,在糯云山的弟子里也掀起了讨论,这是他们上山以来,第一次见到师父的儿子玉彦失败。

想来后怕,若是在师父闭关的时候来的不是长孙谦而是此人,糯云山将防无可防。

少年说自己是百鸣神庙的人,沈乐清从小倒是也听过些关于百鸣的神话故事。

传说凤生九雏,百鸣是第七子。百鸣来去如风,叫声如雷,叫声可以摄人心魄。

作为神鸟,上古时期的百鸣曾牺牲自己抵抗一位不可说的邪神,在百鸣的神识消亡之后,北海以北的修道者们为了纪念这位神明,奉他为百鸣神君,立庙宇、供香火,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许多年以前,百鸣神君的信徒众多,直到这些年,邪神再无复苏的迹象,修道者们纷纷离开北海以北,去往异境云游,百鸣神庙就此开始没落,仅剩下几位守庙人。

如此看来,少年便可能是守庙人之一。至于长孙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沈乐清还没有头绪。这些年来已经销声匿迹的百鸣神庙,实力竟是如此强悍,看来不得不重新评估长孙澈的实力了。

沈乐清第一次在玉彦的脸上看到这种难以捉摸的情绪——似乎是挫败,又好像是兴奋。那少年的功法已经是炉火纯青,连玉彦都无法压制,或许整个糯云山只有容成澜若可以与之一战。

深夜,玉彦仍在不断思索如何破局,沈乐清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据当时在场的人所说,那少年虽然使一把长柄神乐铃,但那一招“破晓”却并没有使用武器,反而像是引了天雷,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吗?

况且玉彦说感觉糯云山的功法与那少年同宗同源,自己一个从未习过武的人,跟着玉彦竟也能在半年内迅速掌握基本功法。很难不让人想象,这种功法容成澜若是如何掌握又传授给他人的,如果当时容成澜若在场会发挥出何种壮观的景象。

看来即便对玉彦,容成澜若也没有倾囊相授。

长孙澈一走,本以为容成澜若会大发雷霆,但此时的容成澜若却带着长孙澈给的遗骨不知所踪。不过师父不知去向并不是头一回,况且以容成澜若的本事,也不存在遇害一说。

只是这个时间节点,容成澜若又会去哪呢?

“你好像有心事?”

玉彦刚练完功回房,刚喝上一口茶,便看见沈乐清一脸愁容。

“我从长孙澈那里问到了一些信息,不知道能不能证明我的猜想。”

“他都说什么了?”

“他问我……有没有可能我父亲其实不是我父亲?”

“这倒有些意思。假如你的生身父亲不是沈大人,那应该是谁,你又为何会被他们抱养?京城人人都知道你是建岳公主的大公子,为何这么多年无人怀疑?”

玉彦忽然想到一点,从面相上看,沈乐清和建岳公主倒是长得很像,如果不说,没有人会认为二人不是亲生母子。师父也好,长孙澈也罢,都是看到了沈乐清的脸,忽然就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问题有没有可能出在这里呢?

“等等,你之前说建岳当初抱养你是因为你和她长得像?你为什么会和养母长得像?你能确定你不是公主所生吗?”

“唯有此事千真万确。一来,若我是公主所生,公主没必要到死都瞒我,我娘更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二来,如果建岳公主和长孙家早就有仇怨,大可不必等我长大,在襁褓中了结我岂不是更好?”

沈乐清有些想不通。

“不是这样的,乐清,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想。”

玉彦仔细思索,结论却又难以说出口。

“假如你长得不是像建岳……而是像建岳的亲人呢?”

“建岳公主的……亲人?”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