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南禺岛(1 / 2)

容成澜若扫视着台下的一众弟子,弟子们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对上容成澜若的眼睛。

“我希望你们都好好记清楚叛徒的下场。我不知道长孙谦还对你们中的多少人说过类似的话。想证明自己是吗?可以。从即日起,你们不需要参加试炼了,年龄不限,能过玉彦三招而无伤者,就是我容成澜若新的儿女。”

台下鸦雀无声。

“怎么?没人想上台吗?那就回去练功,练好了再来说大话!”

容成澜若衣袖一甩,离开了演武场。

玉恒的死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如玉彦所说,师父是个很可怕的人,哪怕与皇权作对,都不能与师父作对。光是师父是名义上的儿子玉彦就已经这般有威慑力,很难想象师父的实力到底如何。

由于玉恒的姓氏被收回,算是已经逐出了师门,自然不能留在糯云山,玉蕊和沈乐清陪着玉彦,在山下找个地方把他埋了。虽然玉恒死了,其他人的生活还要继续,自从师父下了规定,就常有师弟师妹找玉彦单独练习,想要早日报仇雪恨,离开糯云山过自己的生活。

沈乐清虽然已经能够熟练的以琴御气,但是也只能维持在防守的程度,没办法继续精进。不过这些天沈乐清也没闲着,反复思考着建岳公主说的话和长孙谦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理由。

按理说,自己的父亲是太后的外甥,长孙谦是太后的哥哥,理论上是自己的亲戚,为什么要杀了父亲再杀自己呢?他看到自己的时候说真像,他说的又是像谁呢?建岳公主又和沈府灭门有什么关系?

沈乐清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很乱。看来关于自己仇人的信息,还要继续探索。

玉恒死了,相关的报仇计划并不会被搁置,对于容成澜若来说,带徒弟报仇只是顺便,杀尽天下门派、夺回姐姐的遗骨才是容成澜若的根本目的。弟子中勤学苦练的依旧有人通过了玉彦的测试,只不过这些试炼并不是针对玉恒想让他暴露,所以没有那么严格。

三月初,玉彦接到了师父的通知,除玉彦外,容成澜若将会挑选十名弟子同行,从京城城郊出发,走十四天水路前往南禺岛,其中七人是已经通过试炼的弟子,剩下三人由玉彦举荐,作为后备。

听起来好像很轻松,实际上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玉彦首先举荐了曾经并肩作战的玉蕊和玉棠,思来想去,还是把沈乐清带在身边更安全,于是又举荐了沈乐清。

玉棠是个沉默寡言、气质阴郁的瘦高个,但意外是会照顾人的性格,用玉彦的话说,那是居家旅行必备弟子,出远门带上他准没错。

最主要的,玉棠留在糯云山并不是为了报仇。沈乐清通过和玉蕊八卦得知,玉棠是在手刃仇人之后,无依无靠流落街头被师傅捡到的,玉棠留在糯云山纯粹是为了报答师父收留自己,即便身法不及玉彦,却也是师傅的心腹。

没有家人,没有仇人,玉棠是没有任何理由背叛师父的人。

三月初十,十二人兵分两路,分别坐上一大一小两艘船离开了京城的港口——琼华港。容成澜若亲自带领七名弟子乘大船先行,玉彦则带着自己的四人组作为后援紧随其后。

自从离开糯云山,沈乐清感觉空气都新鲜了许多,人生的前16年,沈乐清一直在京城里,从没离开过建岳公主半步,去过最远的地方是替建岳公主买药的医馆。

而此时他正在和同龄人一起远行。

沈乐清同时发现,离开糯云山的玉彦似乎也换了副面孔。可能是因为短暂的从糯云山的长兄这个角色中脱离出来,玉彦身上少了些沉闷,好像又变回了14岁那年和自己初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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