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造畜洞窟（2 / 2）

瘫倒在地的王向阳冷汗直冒的同时脑海中也被突然冒出的两个字瞬间淹没——“人彘。”

是的，通过壁画，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在这里被长期圈养起来的人又被喂食一种奇异的香料，在时间的长河中持续退化了不知多少代，从两足动物变成了畜生一般的四足动物。

然而，就在惊魂未定的王向阳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或者把顺序看反了的时候，瞥见手边方才那块将自己绊倒的石头突然被吓了个魂不附体。

因为摇曳的火光中，他看清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圆润花白的畸形头骨！

王向阳猛的一惊，两只脚推着自己背顶到了岩壁上，目光从上面移开之后，他的双眼第一次朝着地面扫去。

微光中，只见来路一片花白。

王向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手慢慢抓过了旁边的火把举上前去。

微光照耀的洞窟之中，密密麻麻地堆砌着畸形变异的骸骨，它们散落在不同时期的古建筑遗迹之间，铺满了一地。

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魂飞天外的王向阳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来时脚底传出的“咔咔”声儿并非来自碎石细块儿，而是遍地骨头被踏碎的声响。

而且模糊中，在看到不远处一具散发着恶臭、披着古代甲胄，多手多脚的巨大遗骸的一瞬间，全身颤栗的王向阳顿感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在心中暗暗地告诉自己那只是黑暗中一堆尸体堆积在一起从而让他产生的错觉而已。

然而，就在王向阳极力地劝自己在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只是臆想的同时，周围传出的异常响动再次让他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王向阳将火把举向了动静传来的方向，昏暗中，只见一颗畸形变异的头骨慢慢滚了出来，还有一只小老鼠跟在后面。

见此情形，不知为何王向阳忽然暗暗松了口气。

可……就在一瞬间，随即窜出的一只半人身高、花白无毛的四足畜生顿时冲垮了王向阳仅剩的一丝理智。

被吓到失声的王向阳瞪大了双眼，盯着不远处的花白怪物，颤颤巍巍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原来壁画上的那些都是真的！

因为他认出来了，这就是壁画上那些人退化而成的“人彘”，但由于缺乏食物，它已经变成了和狗一样“柴瘦”的体型，而长年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也早已剥夺了它看清事物的能力。

不过，从它那无时无刻不举着尖长阔耳的行为，不难推断它应该是靠听力猎食了。

看见它将老鼠脑袋一口咬掉的那一刻还发出了好似野猪一般的嘶哑哀嚎，恢复了些许理智的王向阳意识到这里说什么都不能待了。

他双腿发力，慢慢挣扎站起身来，边盯着不远处正忙着进食的人彘，边看了看脚下散乱一地的白骨，壮着胆子迈出了第一步。

原路折返的王向阳每走一步都要回头看上一眼，来时不远的路程此刻却变得无比漫长。

更糟糕的是王向阳刚走到一半，手中不停闪烁的火把也预示着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王向阳没敢出声儿，只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可不管他怎样紧赶慢赶，手里的火把终究还是熄灭了。

“不！”内心高喊的同时，王向阳顷刻间陷入了黑暗。

眼前漆黑一片，他无法确认人彘的位置，无法看清脚下的路，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