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1 / 2）

两个人走在隧道里，各有各的心思，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钟商羽想着，要是阿璇也在就好了，她在，肯定不会这样。而朱羽落则是双眼仔细地扫着墙面的每一个角落。

“等一下。”朱羽落突然停下来，向一个墙角走去，伸手摸了摸墙角一块暗黑色的地砖，抬起手时，手指上沾了层有些粘稠的污垢，又闻了闻，有些腥味。继续道，“看这里！这块地砖比其他的要黑得多，而且上面还沾了些奇怪的东西。”钟商羽也跟着蹲下来，用手指擦了下地面，也沾了那东西。他放在鼻尖闻了闻，道：“好像是血。”

“我也觉得是血。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血呢？而且看着样子，时间应该不短。”

钟商羽像是在思考问题，没有回答她，他站起来，向四周望去。“看，那儿也有。”他指着前方地上一大片黑色的痕迹。

两个人上前查看，确实是血迹。又继续向前，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甚至连墙上都有。看着血量，应该死了很多生物，他们不确定是不是人。可是，眼前并没有一丝残骸。在往前，是较大一个房间，在房间里，他们看到一堆腐烂的人的尸体，散发着恶臭。尸体有旧有新。有的已经是白骨了，而有的却才腐烂了一些地方，都堆在一起，像一座小山。朱羽落捂着鼻子，差点就要吐了出来。钟商羽虽然也觉着恶心，却还硬着头皮下去查看。

这些尸体是胡乱堆在一起的，最下面的，应该死了很久了；最上面的，虽然才腐烂，可尸体并不新鲜，好些地方都已经干了。应该是这里封闭的原因，减慢了尸体的腐烂速度，具体死了多少年不知道，少说也是十几年。最下面的，几百年也说不一定。在尸体堆后面，是是一面墙，上面好像刻有东西。钟商羽在手心中化出一个小火球似的东西，把墙面照亮。

上面刻的是字。很多，几乎整面墙都是。但内容却都是一样的，都是记录一些死者的名字，以及死亡时间。最早的是大概是四百多年前，最晚的也是二十多年前。不过奇怪的是，每一批死者里的最后一个都是一个相同的名字——竹琰。难道叫“竹琰”的人，都要被杀？那岂不是太惨了。在墙角最左侧，还刻着八个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既然都知道杀人偿命了，那还要杀人，有毛病吧。

钟商羽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对朱羽落说：“这每一批都有一个叫‘竹琰’的，会不会他就是杀人凶手啊？”

“可一个人怎么可能杀了自己，又活过来继续杀人呢？有没有可能，是不同的人，都叫‘竹琰’，都在这里杀了人，然后还自杀了？”朱羽落推测。

“我听长辈们说，有些地方有个习俗，就是家族里死了人，都要葬在同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会有一些人一直住在这里，看守先人陵墓，称为‘守陵人’。因为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找不到守陵人，无法安葬去世的族人，所以，世世代代的守陵人都会叫同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