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谢谢（1 / 2）

广场上的灯光扑朔，男子显得更加迷离。

那群人还在盯着十四，让他有些发笑。

他们畏惧却又不愿承认，摆出架势却又蜷缩在后，依偎在人群中才拼凑出那点勇气！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维持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不甘心的话就继续，别在那里傻站！”十四挥动着手指‘招呼’他们上前。

没人作声，他们将愤怒攥在手心狠狠握住，可也仅此而已。

十四也厌倦这游戏，摆手一指，“嘣”的一声，一个乞丐的脑袋炸成了花，脑浆飞溅，散的那群家伙一身。

这下人群终于散开，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他们也清楚男子并无‘恶意’，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便好。

十四坐回树下，可是一个混蛋模样的家伙仍不知死活，小心翼翼地朝着十四走来，脸上全是恭迎。

“怎么？!你有话要说？！”十四半睁着眼，无趣地瞥了那家伙一眼。

“是的大人！我和那帮家伙不......”

那人话未说完，只觉神魂分离，痛不欲生。他的身体被分成两半，肠血翻涌、悲鸣不绝……

没人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做到的这些，他只是静静坐在那儿，动都未动。

这下他们真的害怕了，努力控制着发颤的身体，咽不完的口水一个接着一个，那不可言喻的力量让人惧怕。

这下终于安静，十四移了个位置，与原先背对着，这样能少看些血色，别让内心搅的不安。

‘沾上血了，明天可要换身衣服…’十四靠在树下静待新日......

..........

尤语有些困了，睡着了。

这里是一片空白，万物无存，好像只有自己的灵魂在飘荡。尤语想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却无迹可寻。摸索着，前进着，但似乎没有终点。

尤语放弃了，他停止了步伐。突然看见一模糊身影，散着朦胧。明明近在咫尺，却总看不清面容。

“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我有些害怕，我变得和以前不同，现在的我想的更多，思考的更多，不再只由言语支配着身体。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敢与这世界回应。我...”

尤语看着自己的身体，不明所以，等再抬起了头，周围又一切空白。尤语站起身，茫然四顾，寻找那人踪影...

尤语被雪糕轻轻叫醒，这才发现刚刚的所有只是睡梦。梦中世界不辨真假，理性不是常态，天马行空的游走才是梦境的旋律。

‘这就是梦的感觉吗？’尤语慢慢回味，怅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一个没有结局的梦害得他好不痛快！

……

雪和尤语出了门，两人若走的快些，还能赶上五点的电车。这是雪第一次带尤语去工作，早上帮他收拾了一下便耽误了点时间，不过要能趟上这班车，也不算迟...

有些累，雪刚刚走得是快了点，但好在赶上了这班电车。

暖阳填满了车室，沐浴着身体，让人们充满活力。雪不自觉地靠在了尤语身上，享受这温馨时刻。

不知那个男子是否已经到了面馆，昨天他离开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约定时间就不见踪影，雪怕那人去的太早，只能孤零零地傻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电车在经途的站点停下，迎上了新的乘客。

一位面相和蔼的大妈坐到了雪糕的旁边。尤语不明白，车厢有这么多空座，为啥非要坐在姐姐的旁边。雪倒是不在意还，还主动跟大妈打了招呼。

大妈看样子也有七、八十岁了，有些微胖，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经，不知是哪间教堂的信徒。她打量了一番姐弟二人后，便开始寒暄起来：

“你们俩人是兄妹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是姐姐，他是弟弟。”雪笑着说道。

“起这么早，是要去工作吗？”

“恩，就在‘香芋路’的一家面馆，我和弟弟一起。那阿姨您呢？也是去工作的吗？”

“没有，今天有个教会礼拜，我早点去准备一下。对了，我叫琮宁，你们叫什么名字?”大妈追问，似乎想将二人探个干净。

雪糕也没在意，如实说道：

“我叫雪沁糕，我的弟弟叫尤语。”

“雪沁糕，就住在这附近吧，我听说过你们名字。我记得你的弟弟是个‘失语症’的患者。”大妈也不避讳，继续说道：

“这种病现在可治不好，不过总会有办法的，神会保佑您的！”

大妈闭上眼睛，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有个两、三分钟才结束。

“好了小雪，你弟弟会好起来的，神知道了他的情况，只要你虔诚祈祷，便会出现奇迹。”

雪糕听着发了麻，故作笑脸的道谢。尤语也不清楚那人在做些什么，感觉并无二样，倒是对她口里的‘神’感到了兴趣，尤语想见见那样的家伙，看看‘神’的尊容。还有所谓的‘失语者’，尤语对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也清楚是指的以前的自己，但它的全部涵义又包括多少，这就不清楚了。

“小雪，记得没事多来教堂，在那里祈祷‘神’听的清楚些。”那人还在嘱咐着雪糕，精神的很！

电车正好到了站，雪糕连忙点点头，强颜欢笑着下了车。

‘旧街’这儿只有一间教堂，大妈没有说的很清楚，但雪也明白，但她可不会把希望寄托于‘神明’...

隔着一段距离，雪就看见那个男子，他换了身衣服，一个人站在面馆旁。

雪跟男子打了招呼。

“抱歉，抱歉，久等了！”雪稍带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