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言午先生（2 / 2）
“小鬼，我是听你的话扔掉匕首才破坏了机关的，你也有责任”唐晓田绕过灰衣少年的攻势，来到蓝衣少年处拽着蓝衣少年。
“哎，你看见了，你给作证。”
蓝衣少年原本戏谑的表情，忽然看到手臂上唐晓田的手，随即扯回衣衫。语气嫌恶地开口：
“你这女人，松手”
被挣脱开的唐晓田听到这一声呵责，忽然停下了跟小孩躲闪的动作。转身看着眼前单着衣袖的男子。也就这一停顿。灰衣少年已经欺身上来，重重地一章拍在她的后肩上。
唐晓田吃痛，但没理会灰衣少年已经拔出刀将她控制住。反而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蓝衣少年，问道
“你说什么？”
蓝衣少年未料到她忽然败下阵来，还被控制住。她说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瞧着她早算准了那藤蔓的位置。况且，她脚踝处的伤也应该是山道上的兽夹所伤。既然未触发二次机关，那么她定是处置了一番。
哼，唐晓田，你果然涨了些能耐。
不过也仅此而已，看着脖子被顶着刀的唐晓田，他挑眉冷声反问道：
“现在这个形势，是你有资格发问的吗？”
唐晓田斜视了一眼灰衣少年抵着自己脖子的刀。嗤笑一声：
“让女人家扔掉匕首，自己却用上长刀，技不如人还出来打架。哎，这个朋友不交也罢”
她的语气只有轻蔑，可惜，却没有害怕。
因为说话间，她便准备转臂反锁灰衣少年手腕。
灰衣少年本来听着她说的话，又恼又气。二人打斗又一触即发。
却听山洞里面一个声音响起：“xing儿，小海，不要打了，带客人进来叙话吧，咳...咳...”
声音来之一位老者，声如洪钟，却伴随几声病态的咳嗽。
本来打算放弃进洞的唐晓田闻声，收回反攻的念头，被不知道称之为兴儿还是小海的少年“押解”着走向洞内。
那架势，很像是她被生擒了。
只有蓝衣少年没错过刚刚她衣袖里掉落手心的另一把匕首，又悄悄被她收回去的瞬间。
山洞外窄内宽，分里外三进。洞顶很高，似乎直达山顶。
一进几乎都是往下走的台阶，沿途不用说，明里暗里全是机关，还有一些分叉的道路，不知通往何处。
二进洞顶只有六七米高，灯或摇曳，桌案整齐，像进了一处学堂。老者就坐在讲堂矮桌边。烤着火炉。
两个六七岁的男孩一左一右陪伴，那情形，倒有些太白和两童子。
“小海，松手吧”老者见三人进来开口说道。
“言午先生，这女子想破坏，不，破坏了我们的机关。”小海不肯松手。
“哦，你叫小海！小海，小孩，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是小孩”唐晓田玩心起，笑着挣脱小海。
“言爷爷好”
开口喊人三分利。唐晓田打趣小朋友是一回事，但跟老者打招呼却是恭敬地弯腰虚拜了一拜。
“你，不许你喊爷爷，他是我祖爷爷”小海阻止她行礼。
“就喊爷爷，以后你们就喊我姑姑。”唐晓田得意。回头看了一眼，嗯，兴儿。好变扭的名字
“哈哈哈，唐姑娘果然是定山老将军后人，聪明，冷静，唉。。。”老者不理会他们吵闹，声音流露出赞美和哀叹。
“言午先生，您认识祖父？”听老者谈起爷爷，她不再嬉闹，喊起了先生。
“哈哈，老朽跟你爷爷不甚相熟，倒是他跟你们唐家颇有…渊源”言先生示意唐晓田坐下说话。同时指向蓝衣少年。
“先生慎言，晚辈与唐家毫无干系”
“咳咳…唉…随你吧…”言午先生喝水掩饰被打断话的尴尬。
少年的冷意和言午先生的无奈透露出什么信息，唐晓田自然听得明白。
“切，小小年纪，装什么冷酷和清高，老娘我可不稀罕跟你有干系。”
唐晓田心里思索着二人言语之间的信息量。嘴上并不急着追问。她早在洞口被嫌弃时就想招呼他了。
“兴儿？什么心？惺惺作态的的惺，还是大猩猩的猩？”
看到他脸色发青，唐晓田又补了一句。
“总比你没心没肺的好。”少年不屑地回懟。
唐晓田，矅星辰这个名字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说，猩儿弟弟，这话不能乱说，好像我负了你姻缘似的。”唐晓田搜索记忆。印象中，没这号人物。
小姑娘当着众人这般调侃姻缘。少年脸脸颊绯红，像是被气的，又像是替唐晓田害臊。
她怎么如此粗鄙，不是老娘，就是姻缘的。还有，她不记得他，似乎不是在做戏。他离开御都六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正如他猜想，眼前的唐晓田只是个假货。
看她的身手，他更愿意相信她是南宫屹派来的。如果没有那日海边……
“唐晓田，你真是没心没肺，嬉皮厚颜。”
当然，还有这些天他观察到的，冷静，胆大，独立。跟他印象中的唐晓田，似是两人。
矅星辰似乎料想到以唐晓田的厚脸皮不会对他说什么有反应，他从桌案上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处地界划出一条线，这里，这里，你们可以活动。这里，这里，不行。
说完转身，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唐晓田。
唐晓田在他划分地图上地界时，就一目十行记熟了图上内容。她抬起头目光直起腰，手指凭记忆在地图上同样指着那四处，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东山田地，我，都，去，得。”
没想到她以进为攻。但，以矅星辰这些天对唐晓田的观察，他料想，她不会轻易答应。
“别怪我设置陷阱和机关”少年警告。
“别忘了，小海刚刚说我破坏了你们的机关。我不介意再多毁坏几个”唐晓田微怒。
“先生，她承认她毁坏了我们的机关。她是故意的。”小海抓住了重点开口喊道。
“住口”
“住口”
四目逼视，剑拔弩张的二人，同时转身呵斥，让他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