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1 / 2)

  少年垂着眼眸,纤长得睫毛挡住幽深的眸底,他感觉到江瓷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令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呼吸,精神集中的感知着这一切。

  尽管他知道江瓷不会知道他所作所为,但他还是羞耻的红了耳廓。

  在头发的遮盖下,江瓷压根没看到也不会注意别人的耳朵,他小声告状完毕,直起身,神采奕奕的等待天师的回应。

  白毛少年垂下眼,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平静的说。

  “魑魅魍魉,不必在意。”

  江瓷听罢肃然起敬,这就是天师宽阔的心胸,多么的淡定,压根不把别人的嫉妒小手段当回事。

  江瓷放心的走了,但是显然他放心早了,回到房间,病秧子躺在他铺好的床上,衣衫半解,一手撑住脑袋,笑着看着他。

  江瓷膝盖一软,他颤巍巍得抓住门框,欲哭无泪。

  完了,他当时光顾着佩服天师得心胸了,忘记这里还有一大杀器等着他呢。

  现在装作没看见找天师救命还来得及吗?

  第88章

  江瓷刚想发挥墨镜功能装作没看到偷偷溜走, 刚转身就被叫住。

  “大晚上的,江先生不回房间想去哪里?”

  病秧子一副你是不是外头有人的口吻,戏谑的轻笑:“难不成除了我, 江先生还安排了别的人侍寝?”

  江瓷颤巍巍的转身, 白天有人他还能狐假虎威,如今大晚上的, 房间里外就他们两人,说不定还有个鬼,他哪里敢对病秧子大声说话。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在,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房间, 以为我走错了。”

  江瓷无声的抹了下额角的汗水, 讪笑:“而且侍寝什么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入戏太深说了笑了, 你——不是, 您怎么还当真了呢。”

  江瓷一副求你饶我一命的卑微溢于言表,和白天的嚣张判若两人。

  病秧子没有出言嘲笑他骤然转变的态度,而是拍了拍身边的床单, 笑眯眯的说:“你不来检阅一下我暖床的技术吗?很舒服哦。”

  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江瓷一边腹诽一边又放松下来,原来这家伙理解的侍寝是人形暖床器的意思, 那他也不亏。

  看他也没有要立刻在他面前撕破脸得意思, 江瓷也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江瓷三两下走近,一屁股坐下, 然后被冻的蹭一下猛地站起来, 一脸震惊的回头看他。

  病秧子被手肘撑着的头微微偏了一下,目光从始至终都不曾转移, 他白天在太阳的照耀下都白皙到没有血色的脸,艳丽非常,在夜晚更显得诡异,不似人的异样感席卷全身,江瓷直勾勾的站着,恐惧的连动一下脚步都动不了。

  “怎么了?”病秧子一边问一边猛地剧烈咳嗽,咳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一滩血从喉间喷出,溅在纯白的被单上,像一朵缓缓盛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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