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二更)(1 / 2)
肖温自顾自收拾着药箱,没有久待的意思。
“我从前过来,不论多晚都会走的。”
她站在床边观察了会儿林声,直到确认没有疏漏,才提起药箱往外走,可没两步又顿身回过头,霜蓝色的旗袍在橘色台灯光下泛起一层流银暗纹。
“除了你,她没有在海湾别墅留过人,所以刚刚在庭院里看到你,我才会那么惊诧,多嘴问了几句,江小姐不要见怪,今晚先辛苦你熬一宿了。”
冯澄肖温先后离开,这座爬山虎攀附的老宅只剩二楼主卧亮着灯,只剩江浮坐在床头,静静看着林声的睡容。
距离上次那么近距离看她多久了呢?
江浮想起了去剧组搭的那场吻戏,她好像亲了林声的掌心,虽然绑着绷带。她们很少以如此近的距离说过那么多话,即使是念台词,现在想起来江浮还是难以平静。
在车上的那番剖白将所有勇气榨干,让她这段时间都不敢面对林声。
本以为这种貌合神离的状态会持续很久,直到她主动打破僵局才可能会复苏。
现在林声的急病成了穿心利箭,成了这种尴尬状态的缝补剂,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她们绑在了一处。
江浮按着肖温的叮嘱守在床边,将泡了凉水的毛巾搭在林声额头,隔十五分钟换一次,两小时后拧得手酸,情况终于有些好转态势。
可令人头疼的是,林声不肯喝药。
她虽然不清醒,身体却还在做本能的防御反应,喝了一口后就紧咬牙关,不让药水吞咽入喉。
江浮壮胆尝试,舌尖刚刚碰到,一股极端强烈的苦涩感就直冲脑海,变成长棍搅动着神经。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给肖温打去了求助电话。
“噢,我忘了说,林小姐怕苦。”
林声怕苦?
江浮回头看了眼陷在床里的林声,又摇了摇手里温热的药水,实在无法将“怕苦”两个字和她联系起来。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搁着,这样清早能退烧才奇怪。”
“有糖,”肖温说,“你看一下床头柜抽屉,她从前也常会这样……反正应该备了糖,哄着她喝下去就好。”
挂断电话后,江浮拉开了床头柜顶层。
里面屯放的指套礼盒让她受了不小的冲击。
她摇摇头摒弃乱七八糟的想法,深呼口气拉开第二层,心底还没来得及升起的热意迅速降了下去,几乎坠入冰点。
第二层最外围放了盒水果硬糖,其余位置没有空着,密密麻麻满是药瓶。
江浮想起海钓那晚,林声噩梦醒后似乎也准备吃药,只是被她突兀闯入而打断。
“你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