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慕容老王妃的算计(一)38(1 / 2)

面对柳宁安的无礼,穆老夫人并没有刻意阻拦,穆老夫人虽与慕容老王妃有着昔日之情,也不会感情用事,因着自己与他人的私情将穆家跟南家牵扯其中。

慕容老王妃并未理会柳宁安,强撑着身体,艰难说道“此事若是不连根拔除,必定成为祸害,动摇我林朝根基。”

“老王妃自己不想做的事何故要交给我们这些晚辈。”柳宁安再一次怼道。

柳宁安此番话,并不是一时之气,事关朝堂大事,若此是为真,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其中必定牵扯了好几代人,历经好几个帝王。

慕容老王妃此时道出秘密,将穆家跟南家牵扯其中,穆、南两家若是插手,要想将毒瘤彻底从朝堂根除,估计得耗费穆、南两家好几代人。

“宁儿,不得无理!”穆老夫人纵使再不悦,也得顾全大局,柳宁安作为晚辈,可以不敬慕容老王妃一次,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对皇室无理。

自己第一次可以装作听不见,第二次要是还装作听不见,不显得的太过于刻意,更容易激化两家矛盾,穆家得背上一个无家教的罪名

柳宁安还得背上一个,目无尊长,不敬尊长的名声,一旦柳宁安名声败坏,穆家也得跟着受牵连。

再者,事关江山社稷,不知则已,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不管有多艰难,都应当全力以赴,排除万难,将附在林朝的毒瘤除掉。

柳宁安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是慕容老王妃今日此番,存有私心,让她很不爽。

慕容老王妃贪生怕死,又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慕容家,在慕容家博得一个坏名,将当年之事隐瞒至今,白白给了敌人四十年养精蓄锐,在林朝巩固根基的时间。

如今却想要别人替她处理这一堆烂事情,这就算了,还间接的为荣世子铺了路。

今夜荣世子不在荣王府中,被慕容老王妃派去城外为自己祈福。

柳宁安刚到荣王府,慕容老王妃又是这般景象,嫡亲的孙子去不在身边侍奉,觉得十分不妥,问了身边侍奉的人才知道荣世子去处。

现下,慕容老王妃又说出这般话,柳宁安就是再蠢,也能猜出其中缘由。

此事,事关慕容老王妃,荣王不但不能出局,还得充当那个冒尖的人。

今夜之事,穆家人跟荣王知晓,穆家连襟是南家,逼不得已的时候,穆家定会寻求南家帮衬。

届时,南家也会入局,荣王有穆、南两家帮衬,定能事半功倍,荣王百年之后,荣世子继位。

荣王与穆、南两家纵使不能完成大业,为了将来子孙后代不再为此事受牵连,定会布上一个大局,事成之后,最大受益者,便是荣王府,荣王府今后能不能在朝堂上谋得一席之位,全在于此。

若是在荣王与荣世子在世之前,借助穆、南两家势力,彻底清除埋藏在林朝的毒瘤,林帝顶着朝堂文武百官的压力。

不给荣王府一定的朝廷权势,也不能再刻意压制荣王府,荣王府也有了喘息之地,他日新帝登基,荣王一脉后嗣,也能够凭此功绩在朝堂立足。

慕容老王妃急促、短暂的喘着微弱的气息,再一次艰难开口“我是个蠢人,目光短浅,又胆小怕事,方才误了家国大事。

我并非有意拉穆家入局,只是只是跟穆家有关,二十年前,北境穆家雪山之战,军事布防严密,穆家几位儿郎却惨死在那场战役之上,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慕容老王妃道“穆家几位儿郎惨死,穆家大概也发现了蹊跷,只是没有足够证据,”

柳宁安眉头一皱,就连穆老夫人脸上也表示出异样。

二十年前,北境穆家雪山之战,穆家知道跟林帝有关,可慕容老王妃今夜说的是当今太后,难道穆家雪山之战跟当今太后也有联系?

慕容老王妃见时机成熟,便说出自己所知晓的一切“北境穆家雪山之战,有太后的手笔,这其中有没有贺家掺和,不可而知。”

慕容老王妃说完便咽了气,丝毫不给别人问话的机会。

柳宁安见状恨不得越过穆老夫人,将躺在荣王怀里没了气息的慕容老王妃摇醒,问清楚原由,话说一半,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算怎么回事儿?

“南诗。”

穆老夫人虽对慕容老王妃不满,但念及当年姐妹之情,还是沙哑着声音喊了慕容老王妃闺名。

慕容老王妃薨逝,荣王府凄哀一片,穆家没空理会慕容老王妃生前所说,荣王妃是孝媳,要在灵前致哀,不能管府中事务,柳宁安因着跟荣王府的关系,特地过府帮忙料理府中事宜。

荣王府是皇室宗亲,慕容老王妃是先帝嫔妃,故此,慕容老王妃身后的一应事宜都是宫里内务府筹办,柳宁安只需在荣王府料理接待宾客的一切膳食。

大丧这天,柳宁安带领身边侍女给底下人安排完差事之后,荣王府婢女禀报,中书令宁府嫡女求见。

说是求见,不如说是不请自来,柳宁安尚未命人将人带进来,人就走至自己跟前。

“给郡主请安。”

眼前人毕恭毕敬对着柳宁安行礼,柳宁安却看得一头雾水,按理来说,宾客过府赴宴,只需在前厅跟内院即可,自己是受了荣王妃所托,方才入后宅处理府中事宜,宁诗语没人邀约,怎么跑后宅来了?

纵使她跟荣世子林邀有婚约在身,尚且未过门,也不该这般轻浮,这要传出去让世人如何看待?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

叫人入座之后,柳宁安知晓宁诗语此番事出有因,退了身边人,避免今日之事传出,落人口舌之后,柳宁安试探性开口问道。

“宁姑娘这是何意?”

宁诗语道“郡主一人主持府中事宜,我怕郡主太过于劳累,特地过府帮忙。”

柳宁安闻言,再次问道“不知这是姨母荣王妃的意思?还是宁夫人的意思?”

宁诗语闻言,羞红了脸,低着头怯怯说道“是我自己的意思?”

宁诗语语必,柳宁安与身边侍女先是一愣,彼此看了对方一眼。

翠月眼神跟浅月交流“这是有多上赶着嫁入荣王府?”

柳宁安不相信宁诗语这样大家闺秀,会做出如此越规的事儿来,再一次试探性问道“宁夫人可知?”

宁诗语被柳宁安再三问话羞得不敢说话,一个劲的直摇头。

柳宁安见状也知晓个大概,厉声问道“今日之事是谁教你这么做的?”

宁诗语闻言立即否认“没有!没有人教我,只是我觉得,我是荣世子未过门的妻子,老王妃薨逝,荣王妃无瑕处理府中事宜,郡主你对王府又不熟,便想着过府帮衬帮衬。”

柳宁安见宁诗语依旧不说实话,冷朝一声“宁姑娘,你虽是荣世子未过门的妻子,但又对荣王府知晓多少?我也曾与人有过婚约,可宁姑娘你可见,我如约完婚?

世事难料,宁姑娘你可别一步错,步步错,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中父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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