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搭棚施粥、发放冬衣。16(1 / 2)

柳宁安点点头“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京都百姓。

皇太长孙想要顺利继位,就得有一个好的名声。

与其到时候圣上发话,让朝中官员及世家设立粥棚赈灾发放冬衣,不如自己先走那一步。

若是这暴雪没几日便停,那最好不过,如若不然,我们所担忧的都会如约而至,躲不掉的。

只不过是由自家自愿的施粥救济,成了不可违背的旨意,如若不然,国库可没那么多钱让圣上折腾。

京中的难民由朝廷官员世家抚恤,别处的难民由皇家以及地方官员发放赈灾粮和衣物。”柳宁安向三人说着大雪连续后有可能发生的事。

浅月为柳宁安篦头嘟嘟嘴说道“我什么都不懂,但只要女郎想做,我都支持。”

柳宁安笑笑“你哪里是什么都不懂?无非是无论做什么都会无怨无悔跟随罢了。”

浅月又继续道“反正我不管,无论女郎做什么,我都愿意跟随。”

柳宁安听着钱月的话,笑容满面“只要我们的粥棚办起来,皇太长孙一派便会极力效仿,解我们燃眉之急。

只要带动皇太长孙一派,就不怕带不动其他世家家族,平日里给他们这么多好处,也是让他们回报我们的时候了。”柳宁安悠悠说道。

“只要朝中官员以及世家一心,纵使整个林国再有一月的暴雪也能平安度过。”浅月手里不停忙碌着为柳宁安篦头,嘴里悠悠说道。

柳宁安轻轻叹气“世人都以利益为上,有多少人愿意为了毫无相干的外人,损失自己利益。

我们此番作为不也是以利益为上,未得民心而做。

无论是否发自内心,都是有目的而为。”

说完双手合十,至于额头之上,闭眼喃喃道“”这场暴雪不要再持续下去,百姓安居乐业,才是林朝之幸,更是穆家历代所期盼的。”

“可圣上都未体己百姓之苦,穆家如此冒头,怕是会得罪圣上。”雀月虽知劝不动,但也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她们不仅是柳宁安的贴身侍女,在某些时候也是柳宁安的谋士。

必要的时候该出主意,出主意,该劝诫还是得劝诫,不能盲目的去执行,盲目执行只会害了自己及自家女郎。

柳宁安深吸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也并非没有顾及到,只是圣上疑心穆家的还少吗?纵使我这么做了,圣上心存芥蒂,这种为民为国的好事,他也不能声张明面上怪罪于穆家。”

柳宁安将手放下,伸了伸懒腰“用他对穆家的嫌疑让皇太长孙得民心,这一波不亏。”

翠月端来水为柳宁安净手。

“原本想着此事过后再办一场谢宴,邀请京中所有前来吊唁官眷至府中一聚,以表谢意。”

柳宁安接过浅月递来的帕子擦手“转念一想,眼下百姓困难,穆家又贵为众世家之首,祖父又身居高位,实在不宜带头。”

由于主仆四人在屋里说一些旁人不便听的话,外间打杂的女使将东西送至外面后边由翠月一一送进屋中,再由三人伺候柳宁安。

柳宁安看着翠月说道“你着手让厨房准备一下,多弄一些糕点,花样多些,再派人送往各府,以表谢意。

原由明确,就说进来暴雪,天寒地冻,不宜出门,穆府为表谢各府今日之事,特备谢礼,后日准备妥当,往各府送去,别误了我们的大事。”

说话间将擦拭过手的帕子递给浅月。

“明白!”翠月回答,端着手中柳宁安净手的盆转身放置于不远处的盆架上。

雀月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圆形瓷瓶,瓷瓶从中打开,里面露出一抹白白的凝固液体。

柳宁安伸手用指尖挑出一点均匀抹在手上,又继续说道。

“布粥,制作冬衣之事,翠月你即负责各府谢礼之事,倒也也顺路,找个合适机会跟麝月说一下,让她也过府帮衬帮衬,不管是你也好,还是雀月与浅月,总之哪里缺人手,她就去哪里。”

翠月脑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道了声“是!”

京中总共就这么大,纵使穆家私底下进行,也躲不过朝廷官员以及世家人的探子,柳宁安此番作为想必用不了一天就会被京中所有人知晓。

柳宁安既想要皇太长孙一党效仿她,就得有人从中布置,将消息单独传到皇太长孙一党之中。

穆家人着手,皇太长孙一党只会觉得穆家想在皇太长孙跟前卖脸,有一半的人不会盲目跟随。

这些人跟随皇太长孙,无非就是升官发财,利益为上。

毕竟像这种讨不到一点好,还要自掏腰包的事儿,傻子才会去做。

只有让这些人认为是皇太长孙暗中布置,才不会推辞,也不会把罪名推到穆家身上,他们只会觉得,穆家这么做,也是受了皇太长孙的意。

而柳宁安让翠月寻机会告知麝月也是想借助麝月的手让贺憬南知晓,从中布置。

这样一来,明面上是柳宁安体恤百姓不易,故此一番作为。

柳宁安是穆家人,穆府也跟着长脸。

私底下,柳宁安是皇太长孙未婚妻,穆家得民心,皇太长孙得柳宁安,皇太长孙也跟着受益。

皇太长孙一党也不会将矛头指向穆家。

一箭三雕,至于为什么一箭三雕,柳宁安有自己的打算。

他日倘若皇太长孙登位之后靠不住,柳宁安也可借助今日之事……

这么算来,倒算是柳宁安利用了皇太长孙,皇太长孙给柳宁安做了嫁衣。

“对了,今夜之后,你们三人都有各自要忙的事,雀月你立即命人连夜到柳府给麝月说一声,让她明日陪我走一趟国公府。”柳宁安又再次吩咐道。

“是!”雀月在里间为柳宁安铺床,听到柳宁安吩咐走出来回答。

“你是说太傅府这次置办丧仪,国公府家那丫头也在太傅府帮衬着?张家女郎何时跟安宁郡主走的这么近?”

林帝与贺憬南围坐在一起下棋,一旁的炭火之中煮着茶水。

茶水沸腾,冒着腾腾热气,却无人管辖。

贺憬南自顾自的落着白棋,淡淡开口“圣上可还记得两年前那次秋猎?”

林帝落下一子“记得。”

“自从那次之后,国公府家的女郎跟安宁郡主便逐渐走的近了,穆太傅不管府内之事,穆老夫人年事已高,府中就安宁郡主能够独当一面。

事发突然,安宁郡主有些忙不开身,以二人的关系,张大女郎出手帮衬也在情理之中。”贺憬南再次落下一子。

“你什么时候这么向着穆家那丫头了?”林帝疑惑问道。

“事实如此!圣上在疑心什么?圣上纵使疑心穆家,也不该将所有跟穆家有关联的也一并疑心上,圣上如此只会让人心寒。”贺憬南回怼。

“贺憬南你越发大胆了。”林帝愤怒呵斥。

“忠言逆耳,圣上要是为了莫须有的事疑心与穆家走的近的其他官员才是大错特错。”贺憬南不顾林帝满脸怒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一子落下又继续说道“圣上之所以满身怒气,无非是穆家功高盖主,这些个世家又跟穆家走的近,怕有人撺掇穆家揭竿而起。

可眼下圣上既担忧又有什么用呢?

您又能将穆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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