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提多耶的发现（1 / 2）

大罗天神·卢舍净智已在幻镜之球中观察M星球多时。光明圣知·哈普纳律站在归梯下不仅耐性十足，而且在等候的时间里，将《圣古奥义》重新研习了一遍。

宗虚殿的万象之墙上，弥历着诸神管辖的所有宇星之迹，这里不容许任何物种侵入和干涉。莫肯尼加在殿宇上空盘旋，自由而规律，圣火在它的胸间若隐若现，时刻提醒涉足至此的神灵，保持着对宗虚殿的神圣崇拜和畏忌。

作为存在于三维宇宙里的最高生物，哈普纳律坚信《圣古奥义》是突破时空界限的唯一通道。时间扭曲和空间折叠的终极奥义，就深藏其中。而这一切，既是困扰他生命求学的艰阻，也是限制诸神之界突破更高维度的技术壁垒。

天书回归天架的时候，哈普纳律将目光再一次望向归梯的尽头。随着幻镜之焰的逐渐暗淡，卢舍净智也从此次探测中抽离出来。

空间里一片宁静。

卢舍净智看到了归梯之下的哈普纳律，他轻轻一抬手，大殿里的焰火台便依次点亮。黑色宇宙的穹顶消失不见，转而被浩瀚之蓝的天空取代。太阳、月亮、E星球和M星球悬挂在上空，仿佛一副瞬间描绘出来的科幻画作。莫肯尼加旋踞飘落，轻轻降在归梯之下，它收起黑色巨翼，将身体贴在青龙台上，双眼轻合，进入休息的状态。

卢舍净智慢慢走下归梯，一种强大而茁壮的光明包围着他，令哈普纳律羡忌不已。那是日辉凝聚的力量，也是月辉照耀的守护。作为众神之首，卢舍净智对万事万物的参悟，或许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等级，作为唯一之神的得意门生，他至今也无法领参《圣古奥义》的秘密，这也是他为何无法聚结日月光辉的遗憾。

当然，这种遗憾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光明使者·那提多耶有了新的发现。”哈普那律尊敬说道。

“嗯？”卢舍净智将紫色披斗脱下来，盖在莫肯尼加身上，露出他强壮的体魄。

“E星球上发现了立子。”

“他们这么快突破了本世纪的科学结界，这倒是超乎我的想象。是某个物理学家？”卢舍净智似乎并不在意。

“不。是一个小说家。”

“小说家？”

“是的。他在他最新的文学作品《四度空间》里提到了立子的原型、原理和意义。”

“已经发表了吗？”

“在网站上发表了，目前只有少数人阅读了。不过，读者们深受震撼。”

“问过兹克维姆了吗？原本计划立子的思维投放时间时间是什么时候？”

“问过了，原比现在晚一百年。”

卢舍净智看向哈普那律，脸上出现了若有似无的担心，亦或惊喜。

“没想到E星球的人类思维方式如此超前？真是令人惊叹。”卢舍净智看向青龙台对面的黑色宇宙，无数白色幽须在视线之内飘绕，将青龙台连接宗虚殿的入口团团围摄，不允许任何物种轻易进入。

“上一次您发出这样的感叹，是在爱因斯坦提出引力波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