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梦与现实(1 / 2)

“什么情况,他们为什么能跑这么快!”格雷格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狂犬太奇怪了,数量不仅惊人,而且速度也快好多。”伊琳娜说道,“泰瑞,能再快点吗?甩掉他们。”

“这是台老爷机,这个速度已经是它的极限了,不能要求再快了。”

“槽!”格雷格拍拍泰瑞肩膀,“你专心开车,狂犬交给我!”

“知道!”

两侧的屋顶上,又有几只狂犬跳上车顶,有一只直接倒挂到窗边,格雷格也不客气,直接枪管塞进对方嘴里,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给对面来了个简单的开瓢。又有一只垂到驾驶位的窗边,想要袭击泰瑞,伊琳娜拿出自己的匕首快速插进狂犬的脑袋,狂犬失去意识,从车门边掉落。其余狂犬则猛烈地攻击着车顶。

格雷格放下手中的霰弹枪,随后掏出砍刀,推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只手抓住车内的把手,另一只手紧握砍刀,探出身子后,对着车顶最近的狂犬脚踝就是一刀,狂犬没有支撑倒在车顶,格雷格一刀直接扎在他的脑袋上。狂犬们看见格雷格现身,纷纷冲向他,格雷格迅速将自己的身体缩进驾驶室,靠前的几个狂犬没有刹住车,从车顶摔落。

“多转弯,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甩下去!”

“在转弯了!我们还有多久到云顶?”

“还有五分钟不到点,坚持住!”伊琳娜近乎在咆哮。

“知道了!”

车顶响起更多的脚步声,泰瑞此时神情紧张,满头大汗,目不转睛地盯着路面,下个街角处,一个殉爆者突然出现,房车到他跟前时他正好自爆,腐烂组织喷洒在挡风玻璃上,瞬间遮挡住了泰瑞的视线,他急忙打开雨刮,然而无济于事,雨刮越是运转,挡风玻璃越是满布血迹,视野更差。

由于看不见前面的路,泰瑞驾驶的房车偏离方向,撞开一旁房屋的卷帘门后一头扎进了室内,格雷格由于没有系安全带,重重地撞在中控台上,他瞬间感到脸上一股温热,头也疼痛不已,他揉着脑袋下车,房车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停了下来,车后部正好将房屋的门堵得严严实实,而在外面狂犬则疯狂地砸着车门。

格雷格揉着脑袋,耳边传来低语,他睁开右眼看去,屋内竟然还有两个一般感染者,其中一个已经向他扑来,一个踉跄,他和感染者一起跌倒在地,看着正张着血口想要咬他的感染者,他只能用左手小臂顶住感染者的咽喉部,不让对方碰到自己,打开着的车门进入了他的视线,瞬间计上心头,只见他右手抓住感染者的头发,往车门的下角狠狠砸去,感染者瞬间没了声息。

格雷格推开感染者,一个灵巧的翻滚,正好躲开另一个感染者的攻击,就在他要上前收拾对方时,他再次头痛起来,只能半跪蹲在地上,左手捂住脑袋,右手抵住感染者的胸部,勉强地应对着,好在一支箭及时地穿过感染者的头颅,格雷格这才幸免于难。

将感染者的身体推开,格雷格起身将受伤的伊琳娜拉出车外,“我没事,去救泰瑞。”此时泰瑞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格雷格心里隐隐感觉不安,起身钻进车内,松开泰瑞的安全带后将他抱出车外,他试了试泰瑞的鼻息,“还好,他还还活着,看额头上的血应该是刚才撞到方向盘上晕了过去。”

格雷格的头疼得不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次竟然疼这么久,就连眼睛也没法睁开,他只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就连伊琳娜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终于耳鸣结束了,一切归于寂静,格雷格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脚下的水正好漫过脚背,前面一百米处有一道竖着的光柱,他看不太清,所以只能挪动脚步往前走。

然而他刚一抬腿便吓得呆在原地,刚才水里好像有什么在拉着他的腿,他再次将腿提起,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定睛看过去,竟是一个个小人,他们通体黑色,只要格雷格抬腿就会从水中冒出拉住他的腿,放下他们就会回到水中。回过神来的格雷格继续往前走,他想要去看看那个光柱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步履艰难,他还是到了跟前,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光柱,而是一道虚掩着的门,里面灯火通明,因此才外面看来像是一根光柱。

格雷格推开门,里面是一张张冰冷的解剖床,每一张上面都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格雷格走到最近的一张解剖床旁边,随后掀开了白布,看到里面的人他顿时吓得连退几步,原来上面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赶忙摸了摸自己,自己身上完好无整,并没有什么伤口,怎么会躺在那里呢?他走到下一张解剖床,掀开上面的白布,这一次上面躺着的是伊琳娜,白布掉落的那一刻,伊琳娜忽然睁开眼睛,她的眼睛被黑色充斥,根本看不到一丝白色。

“嗨,格雷格。”解剖床上的伊琳娜以一种奇怪的语调以及很缓慢的速度重复着和格雷格打招呼,后者后退几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抓起白布盖住伊琳娜,盖上的那一刻,伊琳娜的声音也停止了。

格雷格咽了下口水,此时他已经说不上是恐惧还是紧张,本能以及好奇心驱使他继续去掀开其他白布,结果后面的人都是他所熟识的,他们都来自云顶!

最里面的房间里传来小孩的笑声,格雷格放下最后一张解剖床上的白布,晃晃悠悠往房间门口走去,他试着开门,结果怎么也打不开,好在门上装有玻璃,他趴在玻璃上往里看,里面是一家三口在嬉戏玩闹,一对夫妻带着他们的女儿正在草地上尽情地奔跑。

咔嗒一声传来,门锁好像打开了,格雷格试了试,门又可以打开了,开门的那一刹那,里面的场景瞬间变换,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全身被绷带包裹着,就连脸部也遮得严严实实,病床旁立着三个吊瓶架,架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吊瓶,病床旁的生命体征监测仪一直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听得格雷格内心很烦躁。女孩的爸妈正在门外往里看着,女人看到自己的女儿后一下子扑在男人怀里哭了起来,男人则细心安慰着女人,突然病房的灯开始闪烁,女孩的病床竟然慢慢立了起来,格雷格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病床很快就完全直立起来,诡异的是小女孩仍然是以一种躺姿贴在床上,白色的绷带慢慢从她的身体里飘出,随后一路向着格雷格飘去,任凭格雷格如何挣扎,他都像被定身一样呆站在原地,只能听任白色的绷带将他包裹,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呼吸,身体也在急速下坠,就在意识快要消散的那一刻,他猛地一个惊醒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伊琳娜被他吓得一激灵,“你终于醒了!”

“我刚才……怎么了?”格雷格捂着脑袋说道,他发现自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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