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在开完会的当天,四个人就把酒吧彻底“清扫”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第二天酒吧一打烊,左右刚下班回家,老郑和老吴就拿着工具箱来到了地下室。两人站在三个大肚子发酵罐面前,老郑抚摸着光滑的外壁,感受着金属的温度,问老吴:“老吴,你说这次是咱瞎担心了,还是真有事?”

吴老四打了个哈欠,显然这么晚还干活对他来说有点不适应,揉了揉眼睛说道:“我怎么知道,最好别有事,这几年我都胖了。”老郑嘿嘿一笑,伸手想摸摸老吴的肚子,被他一巴掌拨开。老郑假装生气道:“怎么又别有事了,咱们不是一直在等事儿干呢么?”

发酵罐的侧面有一个阀门,顶上是很厚的密封盖子,老郑走到阀门前,没有去转动阀门,而是用手在阀门连接处扣动了一个小机关,然后走到罐子后面,使劲朝罐子底部一推。发酵罐是一个底部是锥体的圆柱形,这么设计是为了让杂质更容易沉积到底部。

而老郑这么一推,底部锥体的尖端部分平行滑动了一下,罐子前面的老吴顺势一拽,只见锥体中间是空心的一个储物空间,和发酵罐上部隔绝。里面有几个小袋子,包括几本证件,一些现金,几个金属牌子,还有一些小零碎,老吴拿起其中一个袋子,里面看上去是一个U盘或者储存卡,他检查了一下,弯下腰冲老郑晃了晃,老郑点点头,蹲在罐子下面用手往上摸,原来锥体与罐体之间还有一个夹层,老郑用手伸进去摸了摸,好像在确认里面的东西的数量,之后满意的退了出来。

两人刚从地下室走上来,一眼就看到吧台前的两个人,殷老板和之前来过的客人面对面坐着,简亦谦正准备给两个人倒酒。老郑和老吴瞬间就警觉了起来,老郑轻轻的从工具箱抽出一把扳手,老吴刚想悄摸退回地下室,面冲楼梯口的殷老板招了一下手,说道:“没关系,过来聊吧。”

简亦谦没等客人说话,跟上次一样倒了一杯拉弗格18,单独拿来了一杯冰,来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拿着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又是长长的呼了一口酒气,拿了一块冰嚼了起来。殷老板轻轻晃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眼睛没有看对方,而是看着自己杯中不停晃动的金黄的酒液。其余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空气中只有嘎吱嘎吱嚼冰块的声音。

来人好像也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停止了咀嚼,又喝了一口酒,勉强就着酒水把碎冰生生咽了进去,凉的一呲牙,开口说话了。“老板,现在这日子真是难得能找到酒吧还卖这么冲的酒了,不错不错。”

殷老板笑了笑,还是盯着自己的杯子,说道:“嗨,之前进了也就是放着,喝的人少,喜欢喝的人更少,不过您都喝泥煤了,就什么冰啊。”

客人也哈哈一笑:“瞎喝瞎喝,这大热天的,不来点冰一会儿就上火了。”

随后客人就单刀直入,仿佛想打酒吧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耽误你们时间,跟您说正事,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想跟您聊聊,顺便送您个东西。”说着客人从脖子上解下之前引起所有人注意的那条项链,轻轻放在桌子上,项链上面挂着一个金属牌,和刚刚老郑老吴在发酵桶里面检查的金属牌子一模一样。

周围四个人的眼神瞬间就集中到了小小的金属牌子上,殷老板放下了杯子,面不改色的伸出手把牌子拿到手里,语气平静的说:“这啥项链啊,还刻着字儿呢。”

等到他仔细一看牌子上面的字,面部依然毫无变化,但仔细盯着他眼睛的人会注意到他的瞳孔急速缩小,然后恢复正常。而对面的客人正仔细观察着殷老板的脸,明显抓住了这一细节,嘴角微微上扬。

殷老板很快把项链递给了简亦谦,说:“你看看,这是啥好东西。”简亦谦看了一眼,没有控制好表情,抬头看了一眼老板,眼带询问。

殷老板示意他拿给另两人一起看一下,简亦谦拿着项链走出吧台,来到老郑和老吴身边,老郑一眼看见就喊出来了:“卧槽,这哪来的!”立马挨了老吴一巴掌。

不算厚重的金属牌子上刻着三行字

“DUXIHE

ASF-1-2

XXXXXX–XXX–XX”

第三排数字有些模糊,但依稀还是辨认的出来。这里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军队铭牌,姓名,血型,部队编号,人员编号一应俱全。来人等了一会儿,见所有人都看过了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笔直的站在殷老板对面,“啪”的行了一个军礼,提高了声音冲殷老板说到:“高远,见过特种部队特别行动一队杨东山队长!”

来人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搭话,又感觉有些尴尬,敬礼的手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悬在半空。殷老板等了一会儿,才惊讶地冲他笑了笑说:“干嘛呢,什么队长?你认错人了吧?”来人赶紧趁机放下手,坐回到椅子上,开诚布公的表明了来意:“杨队长,我就开门见山,我叫高远,中央调查局的,今天来,是希望能请您和您的队员协助我们进行一个调查。”

被人称作杨东山的“殷西河”手指轻轻的点着吧台的桌面,并没有立刻否认杨队长这个称号,而是等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这么说,我们这群死人都被捕了?”说完这句话,来人不用回头都感觉到身后三束充满敌意的目光像箭一样直戳后背,他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我今天来您这儿的事,包括我们将要聊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请您放心,我是诚心诚意找您来商量的。”

杨东山又盯着客人的脸看了一会儿,仿佛拿定了主意,说道:“说吧,什么事?”来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冲身后三人点了下头,然后望向对面:“您看要不?”

“没事,我知道的他们都会知道。”杨东山点点头,让身后三人都搬了张椅子坐了过来,仍然是环绕在高远周围。高远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杜队的铭牌是我们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拿回来的,我很抱歉,您可以拿走,没有关系。”杨东山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把项链揣进兜里。

“我们已经确定您和您的队伍应该是矿坑事件中唯一幸存的特种小队成员。其实我们这几年对矿坑事件一直没有停止调查,有一些调查结果,但是有一些关键的地方还很含糊,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加入我们。但是我要事先跟您说明,这次调查的牵扯面比较广比较深,也就是说所有参与人员,都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的。当然,我们会确保必要的便利。另外,”高远停顿了一下,“我们同样会保证杜队长女儿的安全。据我所知,目前只有我们知道你们真正的身份。”高远说完,等着杨东山对他们展现的诚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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