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神迹降世(1 / 2)

天元十八年

“殿下!请速速离开此地!”

刀光剑影之间,一名身穿甲胄的侍卫大喊道。而在他的身后,一名身穿红黄丝裙,头衔银簪的女人正在慌乱的逃窜。

“呵...呵...呵...”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身后的刀剑碰撞不断起伏,被战士称为殿下的女子正在丛林中逃窜,“只要过了前面的分界河,寿王的属下便不能再追过来...”。

随着女子的低吟,她的脚步也愈发加快,而那些追在她身后的杀手犹如饿虎般,不顾侍卫的阻挡,依然分出了数名杀手,正在追赶着女子。

“长音公主!别再逃了!寿王殿下有请!”

长音公主作为女子,在宫内本就娇生惯养,平日中根本无心练舞,而现在随着杀手们与自己的距离愈发接近,心中不禁后悔自己平日为何没有专心练武。

“蹭!”

一把长剑自天上急射而下,径直插在了长音公主面前的地上,将她停在原地。而长音公主看着面前的长剑,心中不断涌现出绝望,“这把剑...他也来了么...”。

“长音公主,寿王陛下有请,还请跟在下走一趟。”

随着话音的落下,天空中浮现出一抹青白色身影,他身穿青白长褂,腰边挂着一四方玉佩,脸上带着戏弄的神情看着下面。

“聂清风...父王平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也当了寿王的狗么?”

名为聂清风的男子闻言,脸上浮现出恼怒,“就凭天元那狗儿,也配做我们的皇帝?我劝你好好束手就擒,待寿王陛下登基,你也能跟着混个名分!”。

长音公主脸上露出讽刺,“就凭寿王?若非父王外出伐敌负伤,哪有他造反的机会?平日里在本公主面前如狗般阿谀奉承,现在就想咬主人了?”

聂清风听着长音公主的话语,整张脸变得无比狰狞,朝着长音公主急射而下,“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动粗的了!”。

长音公主见此,心中也是着急无比,只因护送她的侍卫管叔被那些寿王的杀手拖在了后面,自己也是因为侍卫的掩护才能够独自一人跑到此处。而前方就快到了过界桥,自己却是被聂清风拦在了此处。

眼见聂清风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的绝望促使她闭上了眼睛不去面对这些,“父王...孩儿不孝,未能保我林家香火...”,霎时间,长音公主拔出腰间的短刀,伸手便要向自己脖间抹去。

“休伤公主!”

一名满身是血,疲惫不堪的侍卫从长音公主的身后冲出,直直撞向聂清风。

“嘭!”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影拉开,护卫用来握剑的右手虎口已是鲜血淋漓,但他凝视聂清风的瞳孔中满是无比坚决。

“管叔叔!”

长音公主看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眼中浮现出惊喜与痛惜,只因为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那道身影,其身上全是伤痕,右手,左胸后,脸上...身上的伤口在不断流出鲜血,而他眼中的坚决却未因伤痕而衰减半分。

“想要带走公主,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握剑的右手力道便重了几分,浑身绷紧,等待着面前聂清风的出手。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条宫里管事的狗,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尽管面前的人满是凝重与认真,聂清风却还是笑了出来,原本狰狞的脸上充满了戏谑,“那就让你看看,木林卫与管事的差距!”

“砰!”

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聂清风的身影便消失在视线之中,而挡在公主面前的身影已是随着巨响,猛的砸在了一旁的树上。

“噗呕!”

管叔的眼中蛮是不可置信,他知道自己会输,但没想到会输的如此的彻底。

“通天五境!你平日竟在藏拙!”

管叔看着聂清风,眼中的愤怒仿佛将要喷涌而出,“你们从陛下登基的那一刻便在准备今天!”。

管叔从未想过,本来通天一境的聂清风会突然成为五境的高手,要知道,他口中的陛下也才堪堪到达通天巅峰。

“通天五境?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寿王陛下的恩赐!若非寿王陛下,单凭我一人之力,还需要十年才可到达通天五境,谁曾想寿王只是略动手指。”

“我便晋升到了通天五境!在那时候我便知道,寿王才是我聂清风应该追随的对象,而非那天元老儿!”

聂清风看着倒在地上的管叔狂笑,他也从未想到只是选择跟随寿王,自己的境界便一瞬间的从通天一境晋升到了通天五境,这如同神迹般的手法,证明了寿王的深不可测。

而一旁的长音公主看着照顾自己长大的管叔倒在地上,眼中的泪水不禁流出,“难道...我林家成皇仅仅五年便要遭受着灭族之灾么...”

倒在地上的管叔看着那泪水自长音公主的脸上流淌而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管鹤自从被陛下救下的那天起,便发誓跟从陛下左右,无论何事都将身先士卒,为陛下排忧解难,现在你要带走公主,除非杀了我!”

就算知道对手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但管鹤仍然向对方冲了过去,只是因为他管鹤立下誓言,要守护林家左右,无论生死!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管鹤,聂清风只是轻轻一笑,“呵,蚍蜉撼树!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通天五境与你的差距!”

随着话语落下,聂清风轻轻抬手,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停止,那一刹那,世界安静无声,有的只是夏夜中的蝉鸣,以及后方杀手赶来时发出的窸窣声。

“呼~”

不知是从那吹来的一道风,管鹤的面色突变,身形瞬间向左扑去。

“哧!”

切开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明显,只见管鹤的右手已是被割断,切口平滑,不知是怎么回事,仿佛是被风割下,若非管鹤及时向左边扑去,他现在怕是已经被从中切开,不留性命。

“滴...滴...”

鲜血自管鹤的右手喷落而下,丝毫不受控制的在向外疯狂喷涌着。

随着自己右手被聂清风的一招割下,管鹤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与面前的敌人的差距,眼中的绝望渐渐浮现,“只能用那招了么...”

若是可以,管鹤他自己也不愿意使用那一招,虽是天元帝亲自传授,但无论如何,不到最后一步绝不可用,但现在...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为了保护自己毕生的信仰。

尽管缺了一臂,但管鹤也并未退缩,眼中的绝望被坚决替代,“若是如此!老奴以死明志,不留遗憾!”

说话间,一股强烈的气息自管鹤的身上喷涌而出,管鹤的境界从通天一境不断攀升。

通天一境...通天二境...通天三境...直到...通天五境!

仅是一瞬间,管鹤的境界攀升到通天五境,与聂清风的气息比起丝毫不弱,若非他的身上缺了一臂,只怕那气息会更加凝重!、

聂清风看着眼前气息瞬间攀升至通天五境的管鹤,眼神微眯,“天元自创的攀龙功,竟给你一条管事的狗学去了?”

要知道,聂清风口中的攀龙功并非普通功法,此功法乃是当朝皇帝天元所创,为消耗自身寿命获取短暂境界提升的功法,其副作用虽然巨大,但并不妨碍其余人想要学习这功法的想法,毕竟在短时间内提升境界的功法世间少有,而他们的境界每次提升都将增加寿命。

这种以命换力的功法对于低境界的人或许没用,但对于他们已然通天境的人来说,境界的突然提升往往代表着战局的胜负,毕竟通天境已经接近这天下的顶峰了。

而管鹤在濒死的情况下使用攀龙功,说明管鹤已经是不准备留命,准备与自己死战一场。

虽然管鹤的境界提升到了通天五境,但聂清风对此也并未在乎,毕竟自己的通天五境与这种消耗生命换取的境界不一样,他可是真正的通天五境!

“清风决!”

聂清风使用出自己的自创功法,在通天境中,自创功法的人绝对说的上是天赋异禀,而聂清风虽是被寿王用手段提升的境界,但他本身能够修炼到通天一境便说明了他的天赋也不低!

随着聂清风的手决捏下,天地间风起云涌,原来茂密的丛林瞬间被无形的疾风割为平地,即便是在丛林中正在赶来的杀手也无从幸免,瞬间与那棵棵树木被腰斩在原地。

“嘭!”

瞬时间,战场由茂密的丛林转为了一眼望到边际的平地,而管鹤见此也使出了自己毕生所学。

“升龙掌!”

只见管鹤举起自己仅剩的左手化为掌,一掌往脚下拍去,无数金龙随着金光自管鹤脚下喷涌而出,与身边即将接近自己的致命疾风撞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黑夜被管鹤与聂清风的战斗所产生的金光照亮,而皇城中,两名对峙的身影也注意到了远方发出的阵阵金光与龙吟。

“寿王,真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朕只是受了些许小伤,你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谋权篡位了么?”

在宫殿上,一名身着龙袍的身影端坐在王位上,其身下所坐的龙椅正在发出光芒,而椅背后一条条雕刻的金龙化为实物,盘踞在龙椅上,盯着宫殿门口的一道身影。

宫殿门口,寿王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身影,他的脸庞被遮挡在黑色兜帽下,眼中隐隐有着红光在闪烁,双手在身后不知在做什么。

“哧!”

电光石火间,两人便过起了招,只见寿王那藏在身后的双手突然射出两把鸳鸯剑,直刺天元帝,而天元帝所坐的龙椅上,金龙一爪抓出,那鸳鸯剑便被挡了下来。

“控龙爪么...”

兜帽下的脸庞默念,只是一瞬间,气息便不在掩盖,在其身后已然成型,化为了一道红眼黑影。

“哼!我就知道,你与魔道的畜生有交往!”

天元帝冷哼一声,气息也不在掩盖,化为了一条遮天的金龙,作为一国之君,他当然有气运眷顾。两人的气息在空中不断对撞,也是直接过起了招。

......

回到丛林处,双方的战斗仍未停下,在通天境界,即使同为通天五境,两人也难以一招一式决定整个战局的胜负,这也是为什么,攀龙功能够被那么多人所垂涎。

而一旁的长音公主因为在双方的收手下没被波及,但她并不会等待两人分出胜负,因为她知道,管鹤之所以使出攀龙功以命换命,便是想要让她借机离开这里,一旦过了分界河,她便能够离开天元皇朝的国土,被传送至其他地方,以此活命。

即使寿王成功登基,只要长音公主还活着,那么他的登基便毫无意义,因为气运仍会眷顾天元皇族,而非他的皇朝!

于是长音公主寻找机会,想要在两人战斗时偷偷离开这里,敢往分界河。

但聂清风哪会如她愿,聂清风之所以斩去四周树木,就是为了确保自己在与管鹤战斗时,长音公主仍在自己的视线下。

若是长音公主就此逃去了分界河被传送到其他地方,那么即使是他聂清风也无法承受寿王的怒火。

所以当长音公主准备偷跑的那一刹那,聂清风便一招拉开了自己与管鹤的距离,防止管鹤妨碍自己,而同时化掌隔空抓向了长音公主,“若是如此,便直接将你格杀!”。

寿王想要抓走长音公主的目的,是为了迎娶长音公主,使得自己登上王位后便理所当然的能够得到天元皇朝时的气运眷顾,而自己便能理所应当的坐上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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