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瓶子与人与过往(背景,可跳)(1 / 2)

天色见晓,渐渐地明了。

肆吾摆弄着手上的[橡木匣],安静地坐着等候发落。

室内的温度没有给[橡木匣]带来丝毫变化,就连一丝水汽也无。

先前面对疑似审问一样的话语时,肆吾的情绪十分平淡:“前半夜?在采蒲公英,更早一点在陪小孩子玩。”

——那是数个小时之前的事了,现在想来,肆吾开始后悔没有好好辩解了。

但也没什么所谓,在哪坐着不是坐呢?

骑士团内的椅子,外头路上的长椅,客房里的软凳都没什么不同。

夜既然已经过去,那种多愁善感——或者是因应激反应产生的怪异自然就不存在了,肆吾也合该回归正常。

……应该是的吧?

通常,只有在实在不知道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才会翻看[橡木匣]。

这是他出师的时候,母亲的小妹妹——也就是他的老师,送给他的。

俚俟,一个比“肆吾”还奇怪的名字,谐同“李四”。

她是母亲的三妹。

其余的……肆吾也不知道了。

他现在实在是不记得什么,一切全靠[橡木匣]来记忆。

诶?你问为什么?

[橡木匣]的机制就只是单纯地记录信息,复制、提取信息那都是他的能力,而不是[橡木匣]的。

而他的能力从何而来……要么天生的,要么向老师学来的。不然呢?

……

“……也罢,”钟离叹气,没再试图与面前这人争辩,“但据我所知,像你们这样的外来者在提瓦特的规则下不该如此。”

他指的是俚俟现在这般不受束缚的行动和肆吾那样的性格。

“部分投影罢了,以那孩子作为锚点定在这片大陆,我现在才得以与您这样交谈。”

不出意外的答案,没有提及肆吾。

那么就再直接些,点名问吧。

“那么,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

她罕见地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才出声:“被他母亲装进瓶子里,一路漂过来的。”

“……”钟离也沉默了。

这话……属实是有点抽象了。

绕是钟离见多识广,也没听过这个说法。

什么叫“装进瓶子里”啊?

什么叫“一路漂过来的”啊?

明明字面意思很好理解,但这也实在太抽象了吧?!

俚俟主动打破了诡异的沉默:“如果您愿意听,我可以细讲。”

“肆吾那孩子,是她母亲——也就是我大姐手上诞生的。您不必为我的措辞担忧,这是事实,他是由我的大姐姐从他的生母那带回,并使其降生的。”

“他的生母,即他的本源上一级,已经死于我大姐之手。”

那少女的声音依旧平淡得不起波澜,将一段难以言喻的诡异过去娓娓道来。

“理解为我大姐去带回了他的胚胎,回来后将他孕育即可。”

她总结了下,又继续。

“我担任他的老师,相对而言,我是我们姐妹中最正常的了……您应该能体会到。”

“我教导了他很多东西,都是他将来会用到的。”

“待他出师之时,我为他量身制作了一个权柄化物。[橡木匣],我告诉他,这是它的名字。”

“[橡木匣]在他本源的那个文明里,意为[棺材]。别这样看我,我的脑子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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