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1 / 2)

  “你别乱猜了。”太子制止,“九弟是真喜欢她。”

  一个人脚尖相向之人,往往是他最感兴趣的人。也许九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从魏姑娘在门前出现,跪拜、弹阮、屏退,无论她怎么变换方位,九弟都会不知不觉挪脚,脚尖始终朝向她。

  *

  云散日朗,人意山光,京师人皆趁天好,外出郊游,蔺昭却逆行,一下朝就赶回相府,窝进书房。

  如山的公文正等着他批阅。

  蔺昭伏案数个时辰,连一口水都没喝,直到公孙明方和梁彻双双叩门进屋,他才抬头。

  “启禀主公,福善坊已俱妥当。”

  “主公,福善坊那边总算弄完了!”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但一个沉稳,一个轻佻。

  公孙明方上前帮蔺昭整理公文,梁彻依旧杵在后面,不服气嘟囔:“卞如珣是心地个善良的,但缺乏赈灾经验,他以为妥当了,拍拍屁股走人,还得我们给他善后。”

  梁彻忿忿不平,这次德善坊的内涝明明是靠主公解决的,出人出力,还贴进去许多私银,却因为那狗皇帝猜疑,主公不能出面,暗中付出的功劳都被算到太子头上。

  梁彻不吐不快:“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公孙却道:“阿彻,只要民安足遂,不必计较这些。”

  蔺昭赞同:“言之有理。”

  梁彻听他俩一说,亦转过弯来,拜道:“是属下浅薄狭隘了。”

  蔺昭没说话,重低下头,正要提笔,梁彻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哦,属下差点忘了,这是那边送来的,卞如珣探病卞如玉的线报。”

  蔺昭右手在空中转了方向,接过书信,拆开来看。

  公孙明方和梁彻皆凑近瞧。

  梁彻渐渐翘起嘴角:“阿婉现在报得越来越详细了。”

  “有什么用?”公孙冷冷反问。

  梁彻启唇欲辨,公孙却抢先一步,盯着梁彻:“你不要替她说好话,这封和之前卞琉璃那封一样,看似内容繁多,冷静分析后一条实用的都没有。”

  公孙转看蔺昭:“主公,魏婉恐怕已经反水。”

  “怎么可能!”梁彻不假思索反驳,魏婉才去楚王府一个多月,但她在相府待了六年!

  公孙明方淡晲梁彻:“上回那份线报里,她连卞琉璃去不不去船宴,都未提及。”

  一提船宴就戳中梁彻脊梁骨,脸色煞白,暂时噤声。

  蔺昭默不作声,点燃油灯,将线报寸寸烧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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