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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还黑着,佟穗早早地醒了。

   新婚的夫妻俩睡在挨着灶房的这边炕头,佟穗躺在里面,正对着墙。

   身后是男人绵长的呼吸,怕惊醒他,佟穗身子保持不动,只静静地打量咫尺之遥的墙壁。

   就着仍在摇曳的喜烛烛火,佟穗看得出来,这边厢房是新盖的,屋里墙的表面涂了一层细细的泥巴漆,里面掺杂着些压扁的麦秆,点缀在平整细滑的墙面,像湖水里面荡漾的一只只柳叶扁舟。

   但凡是新的都叫人喜欢,这墙又刷得这么漂亮精致,佟穗作为女主人,心里就一阵欢喜。

   就在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想摸一下墙壁时,身后的夫君突然靠了过来。

   佟穗还以为他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下一刻,游移过来的大手登时叫她的呼吸又紊乱起来。

   已是春暖天,喜被特意做了比较薄的,饶是如此,最热的时候,萧缜还是将整床被子都掀到了旁边。

   风卷花枝,大开大合。

   佟穗绝不曾预料到那样的新婚夜,这样的新婚清晨。

   她的力气算大的了,却撼动不了萧缜分毫。

   一直到枕头被蹭落在地,她的半个脑袋也悬出榻沿,萧缜才又将她拉了回去。

   佟穗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眉峰如剑,凤眸狭长,上挑的眼尾无端带着一种睥睨审视的凌人气势。

   她立即偏开头,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对视。

   不知过去多久,萧缜总算尽了兴,一手抱着她躺回褥子中间,一手扯过被子胡乱盖住两人。

   佟穗兀自喘着气,双颊通红,额头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滑落。

   萧缜的下巴抵着她凌乱的发,呼出的气息掠过她头顶。

   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揉来捏去,仿佛仍在回味。

   等她不喘了,萧缜问:“见也见了,做也做了,对我你可还算满意?”

   盲婚哑嫁洞房花烛,一看脸二看身板,他都给她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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