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1 / 2)

两个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如果真是黄皮子在作祟,从校园怪事都是发生在古墓洞道发掘和重新掩埋之后,而且受害人也都是集中在研究生寝室楼,表明这只黄鼠狼原来休憩的洞穴应该是在古墓附近,被惊扰到才躲到距离湖边最近的研究生楼藏身。

但是黄皮子是怎么蛊惑学生在熟睡时离开寝室并睡在野外的?两个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民间传说描述黄皮子成精后可以引诱青年男子,但毕竟是传说不可采信,应该是另有隐情,或许真如同学间传言的那样,怪事与古墓的发现有着不被人知的关联?

两人顾不得晚餐时间将近,重又绕着研究生寝室楼勘察了一番,虽然依然没有明显的痕迹可寻,但发现寝室楼人字形屋脊两侧山墙各有一个半米直径的通气孔,孔间是十字花的铁栅栏,其间隙足以通行一只普通狗大小的动物。

结合刘警官之前勘察的情况,两个人锁定了人字形屋脊间,于是回寝室取了手电筒,去了二楼带有天窗可以通往屋脊间的那间寝室。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天窗木板,鱼贯着登上屋脊间,悄无声息的向东西两侧的通气孔寻察过去。

刘警官是向东的,为了不惊扰到可能藏身的黄皮子,用手掩着手电筒的灯头,尽量减小光线的范围,蹲着身子一点点的仔细搜查,在搜索到通气孔附近毫无收获时,猛听到另一边的夏时“啊”了一声,便急忙转身看过去,因为西侧的通气孔正有暮光照射进来,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时保持着面相屋角低头查看的样子一动不动。

刘警官以为夏时发现了什么,便屏住呼吸凝神观看,可夏时依然保持着不动的样子,几分钟之后,刘警官意识到情况不对,悄声摸了过去,快到近前时,隐约听到夏时咬牙的声音,随即他又双手捂头,颤抖着身体嘶哑着大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不让我看清楚你的样子!

刘警官一惊,仔细看向夏时面对的屋脊角落,除了一小堆灰瓦以外,并没有其它什么,正要走近,夏时却突然摔倒了,捂着头部不停的呕吐。

刘警官大步上前,翻过夏时,见他面庞痛苦扭曲、眼神涣散,白色的唾液沫子从嘴角不停的流出。

夏时,你怎么了?你看到、遇到什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刘警官急切的问夏时,并晃动夏时的身体努力让他恢复清醒。

夏时忍着痛苦,定了定眼神,看了一眼刘警官,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子昏了过去。

刘警官一时顾不上搜查的事了,拉着夏时背起,顺着天窗下面的木梯下了屋脊间,将夏时背去了校医室。

值班的校医是个五十多岁面色清白的阿姨,她翻开夏时的眼睑查看了下,安慰刘警官说道,没什么大事,他只是晕厥了,输些葡萄糖液就会好些的。

刘警官焦急的陪在护理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夏时在输液时还在断断续续的低声痴语,并不时的紧缩眉头呈现痛苦之色,呼出的气息中,隐隐有一种略带辛辣的草药的味道。

趁着这段时间,刘警官仔细的检查了下夏时的身体衣着,却无异处,这更加让刘警官对刚刚屋脊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无从判断。

医务阿姨也嗅到了夏时气息中淡淡的辛辣的草药味道,却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因为怀疑夏时的昏厥与这种草药的气息有关,便打开了观察室的窗户,保持通风,减弱室内草药气息的浓度。

一个多小时以后,夏时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直陪在身边的刘警官,费力的说道,我知道我一定很爱她,她说她一直在等着我,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我越靠近她,头疼的越剧烈,我实在扛不住了。

刘警官不解的问道,她是谁?她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啊?

夏时委顿的转向另一边,喃喃自语道,我现在很想知道我是谁?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她,原来我曾经那么深的爱着一个女孩子,哎。

刘警官闻言,探身看去,两行泪水正从夏时合起的眼中滑落。

随着葡萄糖液缓慢的融进夏时的血液,他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并逐渐安稳,不再痴语。

到了晚上八点多,夏时再次恢复醒来,看到刘警官依然焦急的陪在床边,心存感激,勉强笑了下。

刘警官看到夏时恢复正常,也是心中一安,原想仔细问下屋脊间发生的事情,但发觉夏时脸色还是稍显苍白,便打住了念头,向窗外示意了下,故作轻松的说道,

看看,天都黑了,你如果没什么事了,咱俩去校外的饭店吃点东西吧?

夏时其实也清楚作为警察,刘警官一定会迫切的想弄清楚在屋脊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自己出现如此的变故,便直接说道,

嗯,先去吃东西吧,一会儿回寝室了,我再详细的和你说说我晕倒前发生的事情。

刘警官点了点头,扶着夏时坐了起来,这时里间的医务阿姨听到声音走出来查看,她摸了摸夏时的脉搏和额头的温度,温和的笑了笑,说道,

还不错,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回去后多休息下,多喝些温水,近期不要吃生冷的食物啊,你抽搐的时候,有胃液返上来,胃粘膜应该会有损伤的。

嗯,我会注意的,谢谢阿姨。

夏时与刘警官都向医务阿姨道了谢,才离开医务室,在医药学院东门外的街区找了家饭店,点了热汤和面食,简单吃过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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