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乞丐（1 / 2）

府城西街是一处闹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各自忙碌着，一个接一个摊位整齐得排列，摊位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非常诱人。

相比于东、南、北三条，这条街则是他们日常需要重点巡查的地方，

这里的人三教九流皆有鱼龙混杂，是最容易出现事端的地方，

不过大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很少会出现无法收场的情况，

毕竟是府城，那些帮派中人在这里都得收敛一些脾气，这是官府的威慑力。

发现争执捕快只要往那一站，上一秒还骂的脸红耳赤，恨不得刨他家祖坟的两人，下一秒就能互相道歉，给对方一个爱的拥抱表示和解。

俗话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他们这些胥吏说好听点是公门中人，难听点就是青皮无赖，若是敢不开眼得罪，时常就带着人过来给你找点麻烦，你这生意也就别想在这做下去了。

来来回回巡视了三四趟，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连平常的小打小闹都没有，今天出奇的平静。

陆长生只是个战五渣，论实力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强那么一点，这一趟又一趟的巡视下来，累得够呛，有些遭不住了。

当然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是不能直接喊累的，特别是顶头上司又是一个死心眼的。

要直接说他累了想休息休息，那不被扒皮抽筋。

陆长生头一次跟她出来巡街的时候，那可是深刻领教过了，

就只是偷一下懒跟一个摆摊的小妹妹多说了两句话，当时凌雪薇就差点把他削成人棍，

叹息一声，往事不堪回首，

“头儿，我发现一处古怪的地方”，陆长生神秘兮兮的说道。

凌雪薇环顾了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无什么异常，疑惑的看向陆长生，

“挺正常的啊，哪里有古怪了”

陆长生不答，只能故作深沉的领着凌雪薇径直往其中一个面摊走去，

来到摊子前，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

让她先行坐下，随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了下去。

这时面摊老板走了过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粗布麻衣脸上还有不少麻子。

“小陆来了啊，想吃点什么”

“麻婶，给我来两碗馄饨就行了”

“好勒”

“恬妞今天怎么没跟您一起出来摆摊啊”

“她呀，今天早上闹肚子，我就让在家里休息了”

麻婶说完转头去给陆长生两人做馄饨去了。

都是些在底层挣扎求活的人，像这种摊位赚的钱只能勉强温饱，

不仅要被官府收取费用，附近的帮派青皮也是会经常来收取保护费，真正落到自己口袋里的钱少之又少。

麻婶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儿媳还跟别人跑了。

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叫恬妞，陆长生是见过几次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恬妞很是懂事，经常会出来跟着自己奶奶摆摊，

在旁边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陆长生看她们可怜，会经常过来光顾这家的生意，

青皮门见着他在这里吃饭，也就不敢做的太过分，

久而久之便与麻婶熟络起来了。

至于那种看到青皮收保护费就无脑把人打一顿，动不动就灭了一整个帮派的，那也就是存在小说话本里，让读者看着解气而已。

这种事情真把他们打一顿，下次这对祖孙只会遭受更严厉的剥削。

强者抽刀向更强者，弱者举刀向更弱者。

凌雪薇来到这小吃摊的时候就清楚陆长生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了，

她不傻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陆长生经常在巡街累的时候，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拉着她去茶馆、摊位上坐着。

陆长生想要休息一下也能理解。

以前她还会为此生气，在府衙里见惯了那些人的做法，

发现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是自己，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

只要不是特别的过分，倒也能容忍。

只是每次陆长生带她去休憩的茶馆、小摊的老板好像都与他很熟，而且每个人看到陆长生到来都很热情，

这种热情不像是因为畏惧而伪装出来的，更像是发自内心的欢迎，他是怎么做到的。

“头儿，你在想什么呢”

看着凌雪薇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陆长生开口询问道。

“没什么，差不多该回衙门了”

“啊，馄饨还没吃呢，吃完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