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死亡——恐惧与逃避25（2 / 2）

最后收回了手，颓然坐倒在地，目视前方，眼神涣散，呆若木鸡。

吓得旁边人赶紧伸手去扶，却发现任海全身瘫软，感觉身子重了不少，非得用尽全力才将将扶起来。

见事情不对，老祭司赶忙上前查看鹿的情况。

这不探不要紧，一探吓一跳，鹿的脉搏居然摸不到了，呼吸也几乎没有，看不太到胸廓起伏，再摸四肢，入手是温凉的，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冬天打的热水忘了盖上水壶的盖子，不一会就冷掉了，只剩下一点点温热证明它不久前还是热水，实际上和冷水只有一线之隔，喝下去不仅暖不了身子，还会倒降低胃肠里的温度。²

种种迹象表明，鹿可能已经死了，也许是在切开放血时死的、也许是在剜去坏肉时死的，也许是被蛇毒毒死的、也许是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死的、也许是没打麻药疼死的，不过这都不重要。

老祭司看了看被人扶着才能站起来的任海，又看了看其他人期盼又急切的目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先是叫梅把任海扶到宗祠也就是老祭司住的地方去，然后自己继续未完成的手术，将鹿的伤口缝合。

别看梅是个小姑娘，但手上的力气可大着呢，搀扶起任海来半点问题都没有，当然也有他身体不再瘫软的关系。扶着任海走在路上，见其神色不对，她就一直在搭话，可任海却像个聋子一样对这些话都充耳不闻。搞得她心情也不好，干脆就不理睬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宗祠，梅将任海扶到床上坐下，正准备出去，却听得一声声喊叫。

“是我杀了他！都怪我，都怪我！”

转头只看见任海双手死死地抱住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嘴上还不断说出自责的话语，好像是见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一样。

梅赶忙折返回去，但对这种情况却无计可施，只能试探性地伸出手，摸到他的额头居然有些发烫。

在手和额头接触的一瞬间，任海就好像触电了一样，猛得抬起头，惊恐地叫出声“啊！”然后躺倒在床上双手抱膝缩成一团，跟遇到危险的刺猬差不多。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梅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床上任海痛苦挣扎的模样。

这样的场面真是让人揪心，可事情到这还没完。

任海缩在床上好一会儿，许是累了、许是觉得安全了，终于松开了紧绷的身体，侧卧在床上双眼紧闭，应该是睡着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很难让人放心得下，于是梅就又在旁边坐着观察，直到确认他已经平静下来，才起身准备离去。

但事情终究是不如人意，原本以为睡着了的任海突然惊醒，一个翻身跌下床来。

等到梅转身回去看的时候，只见到这样的场景：任海跪在地上使劲地抽自己大嘴巴子，一抽一个响，声音那叫一个清脆，脸一下子就红肿起来，一边抽嘴上还一边碎碎念：“对不起！对不起！＞人＜我给你赔罪，对！赔罪！赔罪……”

好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任海的嘴巴子抽地更快更狠了，很快腮帮子肿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梅赶紧冲过去阻止任海的自残行为，却被一下甩开，摔在地上。

啪！啪！啪……

一声声响亮的耳光声从屋内传出，里面的画面无比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