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订婚(1 / 2)

时间飞逝,一眨眼已是三个月后。

在李缺精心照料之下,他饲养的黄鸡均已长成,除当初被韩莉所杀的那只小母鸡外,一只未折,现在十六只母鸡都已开始下蛋,每天均能捡上九、十枚蛋,一到傍晚时,李缺便叫上清清,两人挎着篮子一个个鸡窝寻找,好不快乐。

除了积下来的鸡蛋外,李缺十分慷慨,决定每天拿出三枚鸡蛋来食用,这让老顾爷爷连连摇头,说了他好多次,但李缺就是不改,见送老顾他们的鸡蛋都存着又不吃,李缺索性每天煮熟了送给他们。

李缺计算过,当初从谢氏购买的饲料等,还有些余量,加上出售鸡蛋补充,便能撑到开春种下稻谷,到时候余粮耗尽,但那时鸭、鹅以及大黑猪也已长成,鸭蛋鹅蛋,加上出售些鸡鸭鹅的,大不了卖掉一头大黑猪,勉强也能够上。

但如此一来,他平日里就得更加费心些,孵化些小鸡小鹅养着,方能持续,大黑猪也要产上一窝猪仔,那后面才能保证供应……

其实以李缺养殖的成果来看,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但小康在望,衣暖吃饱自不用说,平日里想要享些肉食油荤也不难了,可惜他这张嘴无福消受,尽是为那火羽鸡、金毛猪做嫁衣。

火羽鸡和金毛猪,现在还未长大,以后食量更增,那时真比养个爹都难。

所以,李缺虽每日拿出三枚鸡蛋来吃,但也处处节省,尽为后续打算。

天气渐冷,李缺除了照料牲畜,又在山林中捡拾干柴,准备过冬,并挑了个赶集的日子,往镇上去了一趟,给老顾爷爷和清清各买了一件厚实棉衣,顺路送了刘三一筐鸡蛋。

他赶集回来,送棉衣去给老顾爷爷和清清之时,却正好遇到张三婆在老顾家里,顾爷爷抽着旱烟一言不发,清清待在角落低着头,张三婆用她那张说成了不少姻缘的媒人嘴,吐出不少唾沫星子,将曹靖描述得好似天下第一等如意郎君。

“人家现在又是灵农!岂比从前,你孙女嫁过去,那是享天大福分的,到时候就连你老顾,也不用整日在河上受风受雨,也能跟着清清享福了……”

老顾忽然抬眼,道:“小李来了,快进来坐。”

站在门外的李缺拎着东西走进来,也不看张三婆一眼,把东西递给老顾,道:“爷爷,我去赶集顺路给你和清清买了些东西。”

老顾脸顿时板起来了,道:“买些什么!什么都不缺,又破费,你人太年轻,不会过日子,不会打算……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

便在自己衣兜里面摸索,李缺一把拦住他,道:“爷爷,你休要和我见外,若是你硬给我钱,我以后再也不上你家门了。”

老顾没办法,清清却是跑了过来,眨着大眼睛道:“李缺哥哥,你买什么了呀?”

李缺笑道:“你猜猜。”

旁边张三婆自觉大受冷落,心中有气,一看李缺上门送礼物上门,更觉有鬼,便问道:“老顾,你倒是说句话!”

老顾道:“张三婆,多谢你跑这一趟,但我孙女年纪还小,等以后再说吧!我让清清做饭,你吃过晚饭再走。”

“我还缺吃这一顿饭了。”

张三婆起身道:“那我就去回曹家的话了……老顾,我还是诚心劝你一句,几件破衣服,比不上曹家的荣华富贵!别被眼前迷了眼!”

她用眼神剜了李缺一刀,这才扭着肥胖躯体去了。

“你来的不是时候。”

老顾眉头紧皱,道:“张三婆最爱说三道四,她回曹家,肯定不会说她自己没说成,会说你坏了她的事。”

李缺淡淡道:“爷爷,不必怕他。”

老顾看了李缺一眼,却也点头,“清清,做饭。”

……

很快便是白茫茫一场大雪。

冬天连冻三月,幸好李缺备足了柴火,院子里整日烧柴不息,在漫山积雪中,硬是将院子里烧得暖烘烘的,就连老顾和清清,都经常过来一起烤火、闲聊。

李缺主要是怕冻着金毛猪和火羽鸡,这东西太金贵,对天气十分敏感,李缺为了夜里烧火添柴,连觉都没怎么睡好。

冬天过去,春风便至,虽春寒料峭,但农人们已闲不住纷纷下地,李缺也往他田里去,清理水沟,除草施肥,过了两月,天上落下一场春雨,趁着时机将秧插了。

他着意看了,去年种下的水灵芝种子,如今已长出拇指大的一小团,绿绿的好似菌菇一般,灵气十足。

大黑猪发了情,生下七只小黑猪,院子里又增了四十几只小鸡小鸭等,李安卖了一头肉猪,留下一刀肥肉,和老顾、清清一起享用了一顿油水管足的大餐。

过几日再下地之时,李缺却发现他的水田里如遭了雨灾,尽是洪涝般,秧苗被灌得都快死了!

李缺心中一冷,自然已发现了行云布雨术的痕迹,却也不说什么,埋头疏通沟渠,尽量把水散出去。

“李缺,你这田里长势不错啊。”

曹茂吸着鼻烟壶,从田埂上悠哉走来,笑看着狼狈的李缺,道:“听说你看上顾清清了,怎么,啥时候办喜事啊?我让我儿子去给你送礼。”

李缺头也不抬,锄头往泥淖中重重一砸,泥水竟飞溅而起,直洒曹茂一脸,他顿时愣住,愤怒地道:“小畜生,你想做什么?!”

李缺只是着锄头,走上田埂,朝他走了过去,眼神冷淡无比。

“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儿子就在那边,他现在可是灵农!”

曹茂话音带颤,他来之前,心中早已做好各种铺垫、设想,但现在竟被李缺一个眼神给击溃,心中只剩下恐惧害怕了。

“没什么,你回去给曹靖说一声,谢谢他给我田里布雨,另外,有件事他应该不知道?”

曹茂道:“什么事?”

李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拄着锄头转过身来,朝着谢氏灵田方向看去,田里曹靖正和另外三个灵奴施展行云布雨术呢。

……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一晃两年过去。

曹靖后来果然没有再找李缺的麻烦。

秋日,群蛙渡的水田中金黄一片,李缺将半月前割好的稻谷已经打好,另外,他在山林中砍伐开垦出一片地来,种了不少玉米、白薯,这几天也一一收了,今日特意抽出时间,一大早就和清清往镇上去。

清清已满十八岁,该测灵根了。

实际上据李缺所知,孩童初生便可观其资质,纵然有隐而不发者,六岁时也逐渐显露,最迟到十二岁时便可测得极为准确,但谢氏手段粗劣、见识短浅,非等到十八岁时才测得出来,就算真有根骨绝佳者,此时才开始修炼,已是晚了。

清清进去演武场,李缺在镇上逛了逛,尤其是几家药铺。

两年来经营牲畜、苦耕稻田,他手里已有了十几两银子,在“徐济堂”内看了半天,对几个山参反复比较。

这几根山参中,年份最长的三十年份,最浅的十年,十年份的当然最便宜,但也要十五两,他也只买得起这一根。

山参多蕴土之精气,十年份的虽精气略弱,但倒也够了。

“就要这根吧。”

李缺买了下来,店主高高兴兴道:“小哥花这么大价钱买这等好东西,可是要送礼吧?我送你个桐木盒子,拿着去更增光彩!”

说着把山参装进桐木盒子内,递给李缺。

李缺微微一笑,也不说什么,接了过来,走出徐济堂,却在无人处把山参取出藏入怀里,然后把拎着的一篮鸡蛋,一一装入盒子内。

拎着到演武场外等待。

下午十分,测试便已结束,清清走了出来,脸上有层细汗,李缺递给她一杯绿豆汁,道:“怎样?”

“四系杂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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