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圣母只配当厕纸】（1 / 2）

“这里是我兄弟的地下室，大人。”

刚刚时空之门洞开的声势明显已经超出了这个男人的想象，他哆嗦着向雷诺回答。

雷诺淡淡的看了一眼精灵，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头朝男人道：“地名呢？问什么回答什么，不要说多余的话，你就能活着离开。”

“格林维尔德。”男人裹紧衣袍，战战兢兢的回答。

“依兰河离着这里远吗？”

“从这里向西北方走半个魔法时.......大人。”

“准备好了吗？”

“什么？”男人愣住了，就在这时，一根骨刺从他的咽喉处暴突而出，男人的身体犹如被不断撞击，他体内的每一处骨骼都向外疯长，只是眨眼间，男人就被暴突的白骨撑起，血肉爆开，原地只留下了一颗白骨化成的荆棘树丛。

“你这个疯子！”精灵愤怒的挥手，神剑在原地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雷诺没有理会，只是转身朝出口走去。

精灵再次招手，圣剑却没有了反应。

“很奇怪吗，精灵？”雷诺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圣剑为什么没有触发惩罚机制？”

“甚至还会用武力使持剑者屈服。”雷诺撇了撇嘴：“这把剑真是恶心。”

另一边。

“你知道他要攻击你？”

精灵看着地面上掉落的一个小陶罐，里面的液体正腐蚀着周遭的血肉。

“事实上，就算他没打算攻击我，我杀死他，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雷诺看着飘出房间的精灵：“我向来不会只准备一个手段，何况面对的还是你们这种‘异常’。”

精灵看着面色平淡的雷诺，下意识准备反驳，却一时间没有想到要说什么，只好狠狠的盯着对面，不让自己在气势上被压倒。

“不要试图利用这把剑对付我，并且提供尽可能的帮助。”雷诺开口：“我依然会去杀死那个魔王，只是为了摆脱这把剑。”

“凭什么，我还是要教训你，别忘了圣剑现在在我这里。”精灵很愤怒，凭什么眼前这个家伙表现得好像他才是占据主导权的一方。

“划出红线，是在创造确定性。精灵，成熟一些，我们把这件事尽快办完。”

对峙片刻，精灵道：“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雷诺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微微摇了摇头，还是忍住，决定不再谈论精灵对圣剑的称呼问题：

“我并没有对这把剑做什么，只是在你的灵魂里施加了一些影响，这样一来，在我需要的时候，圣剑将不再完全听从你。”

“妄想影响我妈，你做不到，对吗。”精灵讥讽道：“你甚至做不到杀死我，只能靠这种肮脏的手段。”

“看来现在这把剑将会‘公正’一些。”雷诺避开了争论：“一把完全依靠神性做判断的剑，不会将事情变得复杂化，让我们遵循它的程序，尽快走完流程。”

“这样是不对的。”精灵大声道：“圣剑不是一把只为杀死魔王而存在的剑，它还应该”

“你说了不算。”雷诺打断了精灵：“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你觉得‘应该如何’，如你所见，圣剑对我杀死一个邪教徒，并没有什么看法，一直以来，是你自以为是的做了一些多余的事。”

“邪教徒？你凭什么假定他是邪教徒？”精灵对雷诺说的“自以为是”很愤怒，开始激动起来：“就算他大半夜不睡觉躲在地下室玩危险的药水，那也是他的爱好，你不能认定他是邪教徒就下杀手。”

撇了一眼精灵，雷诺道：“我能看见他的灵魂，他的灵魂不干净。”

“那你的灵魂呢？”精灵大喊：“你有没有在那个灯笼里，看到过你自己的灵魂？”

“我说的不干净，不是那个意思。”雷诺招手抽出一道灰蒙蒙的雾气：“他的灵魂里，确实有些肮脏的东西。”

一个人形的微小灵魂在雷诺手上盘旋，狰狞且无意识的发出凄厉的叫声，他的灵魂缺失了不少，变得坑坑洼洼，在那些孔洞里，一些宛如肉芽的触手微微扭动着。

“这些邪教徒算是这个世界的特色。”雷诺将手中的灵魂展示给精灵看：“这是很久之前我的一个世界任务，之后我向主神兑换了永久居住在这里的权利，我比你更熟悉这里。”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动的手脚？”精灵脸上写满了不信任：“玩弄灵魂，听起来像是你的手笔。”

雷诺哑然，随即转身：“走吧，我证明给你看。”

“我们去哪儿？”

“依兰河渡口，他的记忆告诉我，那里今晚有个集会，我也恰好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