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得讯鬼鸮29（1 / 2）

月栖阁。

污秽不堪难以入目。

大美和小美相拥蜷缩着用一条被单盖着赤条条的身子躺在床上，比女人皮肤还白嫩的巴顿则被捆绑着手脚跪在地上。

“你是谁？”巴顿甩着乱糟糟的头发，不服气地瞪着无影，面孔虽然有些陌生，但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却有些熟悉。“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啪！”无影抡圆了巴掌甩了他一耳光，不重，却充满了警告意味。“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是你！”听到嘶哑的声音，巴顿顿时辨识出眼前少年的身份。“你是无影！”

“既然你认出来了，那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无影瞥了一眼被单下簌簌发抖的身体，知道自己根本瞒不过巴顿。“既然我找到你了，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我不知道！”巴顿瞪着无影狞笑着。“既然我知道你是谁了，那你就别想在格西莫市立足，得罪了我，就相当于得罪了黑白两道。识相的，你赶紧放了我，我可以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不错，依你武安局局长的身份，的确有这个能力！啪——！”无影冷不丁再次抽了巴顿一耳光。“不过你没看清形势，我可以先告诉你，巴结你的那个杆头已经死了。”

“什么？”巴顿的脸顿时红肿起来，不过脸上的胡须太多看不出手印，眼里闪过惊惧和慌乱。“你杀了他？”

“因为他和你一样不识趣，我只好杀了他。”嘶哑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我只问一遍，你也只有一次活命的机会。告诉我，谁抓走了我的弟弟？”

“不是我……，哦——！”

一道寒光闪过，一蓬鲜血溅出，巴顿的喉咙瞬间被切断，他紧紧捂着咽喉翻着白眼瞪着无影，目光里充满了后悔。想不到无影居然并非恐吓，早知道会有这样下场，就实话实说告诉他了。

“你——，咯……咯……咯……”鲜血流入气管，随着说话从嘴里冒出来，发出母鸡叫一般的声音，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懒得逼问，逼问出来的也不一定是事实，”无影盯着巴顿逐渐凸起的死鱼眼，夹在指缝间的新柳叶刃闪着一抹冰冷的寒光，丝毫没粘上一丝血迹。“费时又费心，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永远不用说了。”

“或许，你想问我，我把你杀了，线索不也就断了吗？”无影似乎看穿巴顿濒死目光的含义，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如果你被杀死的消息传到那些掳走我弟弟人的耳朵里，你认为她们会怎么做？如果传遍了整个格西莫市，又会怎么样？掳走了我的弟弟，就要作好随时被杀的准备。”

“杀一个没线索，我就杀十个，十个没线索，我就杀一百个，”无影的声音充满了鲜血和酷戾。“一百个还没有线索，我会就一直杀下去，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不敢招惹我，杀到他们后悔招惹我。”

说完，无影看也不看巴顿一眼，至于早已吓得尿床的大美小美，和那个丰腴的女人一样，留给前来调查的警方，混淆他们的视听。他也相信，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来到这里。

走出月栖阁，藏在暗处的耗子闪身迎了上去，盯着无影阴沉的脸胆战心惊地跟在他的后面，陪着他一起走出得月楼，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撕裂声音：“杀人了！武安局的巴局长被杀了！”

声音好像一根钉子，一下子把他的脚步牢牢地钉在地上，再也迈不动腿，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一个武安局的局长说杀就杀，丝毫没有含糊，难道他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吗？

可以说把格西莫市天都捅露了！而他耗子，也将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耗子的腿肚子吓得都倒转了，浑身哆嗦着，下意识地就想赶紧逃，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再也不回来了。可理智告诉他，不能逃，否则下一刻死的就是他了。

“害怕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无影放缓脚步头也不回的问。

“能不害怕吗？”耗子吓得几乎都要快哭了。“你知道杀的……”

“我知道，武安局的局长。”无影打断耗子的话，“可对我来说，只有该不该杀，没有能不能杀。该杀的，不能杀也要杀，不该杀的，能杀的也不杀，就像你。”

“哦！”

听到最后一句，耗子的心“忽”的从嗓子眼上掉了回去，大口喘了一口粗气。

“最后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您说，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知道手腕上纹有鬼脸的人吗？”

“手腕上纹有鬼脸？”

耗子愣了一下，全速开动大脑，极力搜索脑海中有关刺青的回忆，他认识的人或者见过的人，有把刺青纹在胸上、后背、胳膊、大腿，也有纹蛇、纹龙、纹虎、纹豹的，从来没听过过手腕上纹鬼脸的。

“手——腕——！”突然，耗子想到了什么，皱紧眉头不确定地问。“您确定是鬼脸？”

“你见过在手腕上纹青的人？”无影猛然转身热切地看着耗子。

“我在方圆赌坊到见过手腕上有纹青的人，但不是你说的鬼脸，而是鸮头。”

“鸮头？是不是和鬼脸非常相似？”

“听你一说，倒还挺像的。”

“嗖！”

无影从腰间百宝囊中取出耗子盗取的戒指和项链扔给他，又掏出一沓现金点了一千元递给耗子，吓得他连连拒绝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