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逃脱樊笼（1 / 2）

和上午一样，无影和鬼手分别站在门厅内外，情绪却不和上午一样，都显得有些落寞，两人不时抬起头望着天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只有一层的玻璃门之隔。

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涌现出依旧被人掌控、身不由己的悲哀，对自由的向往比任何时候更加强烈。

“无影，接下来会怎么样？”鬼手倚靠在玻璃门上，望着笔挺站在门侧的无影。

“等。”

无影的目光一阵茫然，很快又恢复清明，心中却自嘲地苦笑起来。他已经等了五六年了，本以为等到头了，等到机会了，谁曾想，还要继续等下去，而且，他感觉到，接下来的等待，会比以往任何一天的等待都令人煎熬。

究其原因，他的力量太小了，只能等待命运的降临，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只要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哪怕当一个普通的人也好啊！”

无影眼里充满了憧憬，扭头透过玻璃看向鬼手，恰巧鬼手也瞥向了，四目相对，无影看到了鬼手眼眸深处的痛苦和迷惘，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音，只能朝他微微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鬼手望着一闪即逝的笑容，嘴角也微微上翘，却怎么也笑不起来，英俊的脸上笼罩上一层愁云惨雾。

会议终于结束，最后，胡耀东采信了无影的判断，令人严密监视那个叫戚巧的男扮女装的“千变之王”，绝不能让他把密信带出东戎城。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人？”

参会的人员只剩下胡耀东和齐茹虹，不大的会议室显得空荡荡的。

“和那个杆头桑天良关在一起，任务结束后一起接受联邦法律的制裁。”胡耀东看着齐茹虹。“怎么，你有别的想法？”

“难道你不认为他们两个都属于难得的人才？尤其是那个无影。”

“我手下的人才还少吗？像千里眼、顺风耳。”

“他们属于天醒者，不属于人才。”齐茹虹纠正胡耀东的说法。“把寻常的事做成不寻常，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人才。”

“想不到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高！”胡耀东嗤笑地笑了。“可惜，你看重的那个无影，到二十岁就废了，根本活不过三十岁……”

“什么？”齐茹虹一下子惊呆了，迫不及待地打断胡耀东的话。“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他们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摆脱那个杆头的控制？难道心甘情愿依附于那个杆头？”胡耀东幸灾乐祸地回答。“所以，我逼问了那个杆头。原来，那个杆头用毒控制住他们。”

“好歹毒的心肠！好狠辣的手段！”齐茹虹咬牙切齿地继续追问。“二十岁就废了，活不过三十岁又是怎么一回事？”

“千机毒！那个杆头给他服用的是千机毒。”

“千机毒！”

齐茹虹的脸色顿时白了，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惊惧。作为联邦安全局的特别行动队员，知晓的东西何其丰富，涉猎的技能何其广泛，对于千机毒，齐茹虹再清楚不过了。

千机毒属于一种复合的慢性毒药，侵害人的血液、骨髓、神经，发作的时候，全身的肌肉、骨骼和神经就像受到了牵引一样，让人痛不欲生，身子最后缩成婴儿般大小。

虽然不至于送命，但时间久了，就像皮筋一样来回反复拉伸，最后就乏了，人也就废了，接下来，毒性蔓延全身，气血因长时间毒害而大量减少，最后会导致败血症发作而死亡。

并且，千机毒并没有解药。

“并且，他已经十七岁了。”胡耀东进一步提示。

“那鬼手呢？”齐茹虹急切地问。

“他——？他要倒好点。因为他长得特别英俊，而且特别听话，所以杆头给他服用的是百机毒，毒性比千机毒小了很多，毒害也就小了很多，或许有解毒的可能。”

“所以你打算把他们关起来？”

“如果你是无影的话，知道自己还有三年就废了，不到三十岁就死掉了，你会怎么做？”

“会疯狂的报复！”齐茹虹毫不思索地回答，深感惋惜地继续说道。“哦——，我明白了。可惜了他们。”

把无影这样的人听之任之放到社会上，绝对会对社会造成灾难性的破坏，也就难怪胡耀东要把他们关押起来。

“接下来，好像用不着他们了，就把他们暂时和那个杆头关押在一起吧。到需要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放出来。”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