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老东西》（1 / 2）

张道士家、

张道士把张奶奶从毛驴身上卸下来，抱住她，放在屋里，毛驴在一旁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张奶奶拼命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趁着张道士没防备，张奶奶张嘴对着张道士的手就狠狠地咬下去，疼的张道士大叫，他一下把张奶奶扔在地下。

张道士指着毛驴：老驴，你再叫，我杀了你熬阿胶！

毛驴一听，立马不叫了。

张奶奶从地下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要杀我驴，还不如杀了我，熬人胶呢！

张道士：你死不要紧，你还拉着别的娘们去送命！你说你个女人，咋就这样心狠手毒呢。

张奶奶还在骂：送命，也比饿死在家里好！\u2028张道士：别的老娘们死了，你看看人家的儿子们不来找你麻烦，我咋这样命苦，上有不要命的老娘，下有不争气的儿子！你俩咋不一起死了算了！

张奶奶：你知道你就看不起我小孙子，那才是一个有出息的人，您等着享他的福吧！\u2028张道士：你瞎了眼了，我大儿子更金就是我张家的希望！

张道士抱着张奶奶，走进屋里，一把把张奶奶扔在地下，找了几个铁钉，把窗户盯死。

张奶奶几次想冲出来，都被张道士用脚踹在地下。

张道士站在门口：你就在这里呆着，吃喝拉屎都在这里，不死，不放你出来！

张道士把门关上，在外面边钉死了。

张奶奶在里面喊：想要我死，我不会死，你死我不死，看谁先死！

张道士：你又犯病了！再喊，我一把火点了，烧了你！

屋内，张道士和张赶儿在喝粥，桌上放着一点点咸菜。

张赶儿：还不把我奶奶放出来？

张道士：她疯疯癫癫的到处乱咬人，关着还能保她一条命！

张赶儿：都关了一天了，还不如家里的鸡呢，还能放放风！

张道士：去，把这碗粥给她送去，别让她逃出来了。

张赶儿：哪有一碗粥，半碗！

张道士：半碗，她都有力气骂我一天，给她一碗，她把张家的祖宗都会骂完的。

张赶儿：你一天不把王不颠骗走的地要回来，她会骂到你闭眼！

张道士：我没本事，你们兄弟几个有本事，找王不颠要回来啊！

张赶儿：一群软脚鸡！

张赶儿把自己碗里的粥倒进奶奶碗里，端着碗走了。

张赶儿端着碗，快步走到奶奶的屋里门口。

张赶儿端着碗：爹，爹，快来，快来！

张道士赶紧跑了过来：咋呢，死了？

张赶儿：爹，你看！

窗户烧了一个大窟窿，地下丢了一盏油灯。

张赶儿看着火烧的大窟窿：我奶奶够能的，用油灯烧的。

张道士：你这个槐树精老树皮，你不磨死张家人，你不消停呢。

张赶儿走到院外，呼唤毛驴，不见毛驴。

张赶儿大叫：爹，大棒子不见了！

张道士冲了出来：我的亲娘啊，你想死自己去死，把毛驴也拐走了！

路上、

几个黑衣人，脸上抹着黑色的锅底，悄悄地走进了玉米地。

张奶奶拔了一个玉米就塞进毛驴的嘴里：吃吧，大棒子！

张奶奶又拔了一个玉米，塞进嘴里：亲娘啊，嫩玉米可甜呢！

另外一个老奶奶：我这个甜，你吃我的！

张奶奶：我的甜，吃我的！

大家都争论起来。

张奶奶：想起年轻时候，这块地就是我张家的，我们几个娘们家受了气，就跑到玉米地来吃玉米解气。

一个奶奶：现在全是王桃花家的地了。

张奶奶：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后，这块地，还会回到我老张家！姐妹们，吃！我请客了！\u2028几个姐妹们连吃带糟蹋，玉米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