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小娘们要炸天了》(1 / 2)

大运河边的古贝州是个千年古镇,是水浒传里孙二娘的娘家。出了一批妖孽的女子,一个个艳丽娇媚,性格火辣炸天。更有两名花魁,一个叫赵巧歌,酒楼赵二顺子的独生闺女,另一个叫王桃花,古贝州第一大户王不颠的闺女。这俩姑娘,一个诡计多端,一个凶悍跋扈,谁也瞧不起谁,搅的这个古镇没有一日安宁。

巧歌的酒楼生意红火,看着高朋满座,她和她爹赵二顺子发了愁。照这样下去,家里的高粱酒只够用几个月,而高粱卡在王桃花家,说好,今天王桃花带人来送高粱,巧歌知道王桃花心狠手辣,这个买卖不好谈,她一边应付客人,一边焦急地等着王桃花的到来。

1941年的大运河古镇古贝州大街上,人声鼎沸。

扒鸡店老板娘张素英提着扒鸡,没命地跑着,给巧歌酒楼送货,她知道,只要晚一会儿,巧歌就翻脸不认人。

张素英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扒鸡放在赵巧歌的手里。

“大妹子,没晚了吧?”

“晚了,再晚,我就要派人去砸你家扒鸡店了!”

赵巧歌接过扒鸡,提起一只烧鸡,一抖动,扒鸡的肉一下抖落下来,顿时香气扑鼻。

“要不是客人稀罕你家的鸡,我可不惯你!”

赵巧歌拿着鸡,扯开,把它扔给一些客人:吃吧,喝吧!

看着外焦、内嫩的鸡肉,在座的客人,争先恐后地用手抓着肉,就吃了起来。

赵巧歌看着酒楼里高朋满座的客人,走到父亲赵二顺子一边。

“爹爹,奇怪呢,日本人来了,到处兵荒马乱的,还能这样大吃大喝!”

“乱世收黄金,盛世玩古董。兵荒马乱,除了命,啥都是个屁!”

父亲赵二顺子一脸愁云,看着满屋的客人。

“爹,吃了一顿是一顿,管他生生死死的,这才是聪明人。生意这么好,你发啥愁啊!”

赵二顺子:按这样卖下去,咱家的酒不够了!

“酒不够,菜来凑!”

“酒菜酒菜,缺一不可啊,我开了一辈子的酒楼,我知道啊。高粱都在他王不颠手里,他卡我们脖子,贵贱不卖!”

“爹,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这事,我有办法!”

赵二顺子没好气地看着巧歌:一个女孩家的,还没把事办成,就吹牛!

赵巧歌撒娇地挽住爹爹手:爹,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啊,你放心吧!

赵二顺子打了一个哈欠:你看着店,我回家歇歇了!人一多,我这头就嗡嗡的。

赵二顺子说完,走出了酒楼。

古贝州药铺、

一个强悍的中年妇女揪住了一个老中医的衣领不放:杀人犯,杀人犯!

老中医像个小鸡仔似的,脖子被勒住的,喘不过气来,脸都白

了。

更垠一看师傅挨欺负,一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中年妇女的手,把她推开。

“本来就是个死胎,要不打下来,你也会陪着死!”

中年妇女一看小徒弟更垠帮腔,松开老中医,一把抓住更垠的手就咬下去。

“赔我孩子,赔我孩子!”

“又不是我给你弄死的,你讲不讲理!”

更垠疼的大喊大叫,拼命想甩开,中年妇女就是不撒嘴。

“给不给钱,给不给钱?”

老中医把一把钱递给中年妇女,中年妇女数都没数,拿钱就跑了。

更垠跑到门口,想追,又停了下来。

“不能病人一闹,你就给钱!这个月赔了多少钱了?

更垠埋怨地看着老中医。

“女人疯癫起来,菩萨都拦不了,阿弥陀佛!”

“师傅,人家看病卖药发财,看看你,辛苦一辈子,到现在穷的连个女人娶不起!”

老中医笑眯眯:你别学你师傅,赶紧去会小妮吧!

“我爹来了,你说我去送药了!师傅,走了!”

老中医:知道知道,孬人头,快去吧!

更垠背上一个行医的小箱子,走了!

“年轻多好,啥坏事都能干!”

老中医看着更垠的背影,羡慕地摸了摸发白的胡须。

古贝州街道一角,

媒婆绒毛鸡和更垠的父亲张道士站在街边聊天,绒毛鸡一边嗑瓜子,眼睛贼溜溜地盯着过路的男人们,口水都快流到肚脐眼了。

张道士带点醋意。

“这样想男人,找一个不就行了!”

“姑奶奶是个缺男人的女人吗?”

绒毛鸡拿起瓜子砸在张道士的脸上。

更垠背着小药箱,跑过张道士身边。

张道士一把抓住儿子。

“更垠,你干嘛去?”

更垠发现父亲,吓了一跳。

“我,我去看病去!”

更垠头也不回,快速跑过。

绒毛鸡眼馋地看着更垠的背影:张道士你是前世修来的福,生了三个好儿子。唉,我嫁了这么多男人,连个蛋都没生下来!

“一个在北平上学,一个在古贝州学医,一个在古北州当教书先生,晚上睡觉,我能笑出尿呢!”

张道士笑得不能自控。

绒毛鸡气得踢了张道士一脚:说正经的,你是想让我给老大说

亲?还是你想娶我?

张道士伸手抓住绒毛鸡的手,用食指挠着绒毛鸡的手心:娶

你?咱俩娶不娶都一样吗?

“别拉拉扯扯的,说正经事!”

绒毛鸡一巴掌打开张道士的手。

“老大,别担心他。眼眶子高了,以后肯定在北平成亲了。我说的是老二更垠,不赶紧找个厉害女人把他治住,早晚会出事。”

“古贝州厉害的闺女有两个,王不颠的王桃花,赵二顺子的闺女赵巧歌,咋样?”

张道士一听,说话声音都变了。

“我的亲娘啊,这俩闺女是仙女下凡到财神爷,随便娶一个,就是娶了财神奶奶,我,我当然愿意。”

“嘿嘿,人家提亲的从这条街排到那条街了。”

“你就不能让我儿子加个塞?”

张道士把钱塞到绒毛鸡的手里。

绒毛鸡一看,乐的眉飞色舞,一把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在张道士的腰上掐了一下:我去加加看看!

绒毛鸡提着礼物去赵家提亲了。

赵二顺子和花蚊子两人在对抽旱烟。

“更垠?就是缠着我闺女的那个小子?”

“缠了我闺女三年了,蚂蝗一样,甩都甩不开了!”

绒毛鸡一看赵家二老脸色不好,赶紧数落。

“古贝州的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俩的事,人家没让你闺女大肚子就不错了!”\u2028“呸呸呸,他敢上我闺女,我掐烂他的命根子!”

“男人不坏,早晚挨踩!这年头还是坏人不吃亏!”

花蚊子一听,砸了砸烟灰。

“我们赵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就一个闺女,总不能找个白丁吧!他家除了四个光棍,还有啥?填不满的穷坑!”

“更垠,给我闺女当个下人还行,想娶我闺女,没门!送客!”

赵二顺子把绒毛鸡送的点心扔在绒毛鸡怀里。

“你相中他,你咋不嫁给他啊!”\u2028绒毛鸡一听,脸色变了:你,你大哥,留着闺女养老吧!

绒毛鸡抱着点心,嘴里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院门。

张道士一看,绒毛鸡灰头土面地走出大院,心里明白了。

绒毛鸡究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媒婆,好像啥事都没发生过。

“这相亲,跟男人谈买卖一样,十谈九不成,走,上王桃花家去!”

张道士把绒毛鸡扶上毛驴,两人朝王桃花家赶去。

王桃花家、

王家一看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人家,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跟迷宫一样,绒毛鸡在看门人的引领下,好不容易才走进王不颠的客厅。

王不颠斜靠在炕上,歪鼻斜眼地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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