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6(1 / 2)

在苏亚楠的鼓励下,我真的热情高涨地准备去考研了,也打算照她说的那样,锻炼好身体。我调好闹钟,让它在早晨的6点就准时把我的耳朵叫醒。我在活见鬼的鼾声中洗漱完毕,穿上背心短裤,拿起苏亚楠为我买的那本《新概念英语》,开始跑步。

我在晨曦中跑过那条小小的街道,经过那棵枝繁叶茂的黄葛树,和那些早起的人们擦肩而过。我沿着那条林间小路,跑到街道后面的山岗上,来到那棵老松树下。我背靠大树,面朝青山,很认真地背起英语单词来。

初夏时节的山中,万物生长,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鸟儿在枝头上鸣叫,薄薄的雾气在山间弥漫,不远处的那片山坡上,绿草如茵,野花盛开。我偶尔合上书本,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气,看看山间的美景,一想起苏亚楠来,心中更是美得不行!

我在山岗上的松树下背半个小时的英语单词,就收起那本《新概念英语》,沿着林间小路跑下山去。在七点一刻,准时跑回歌乐山下的小屋内,洗澡也懒得用热水,躲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来锻炼身体!感觉实在冷得不行就开始唱歌,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不觉得那么冷了。

“你小子是打了鸡血呢?还是咋的!大清早就搞得这么热闹,还让不让人睡觉?!

活见鬼觉得我打扰了他,就责怪起我来。

“赶紧起来吧,太阳都照到屁股了,还睡什么觉!再不起来真的会迟到!”

那小子,为了追夏雪,热情高涨了几天,现在又成了懒猪一头。我们八点钟上班,他现在睡到七点半还不肯起床。

“你小子现在又是跑步又是学英语的,还用冷水洗澡,我靠!你还没跟那个苏亚楠几天,就变了个人。这要是你跟那个苏亚楠一辈子,说不定真会变成神仙!”

活见鬼翻身下床,一边提起裤子来穿,一边不无嘲讽地说道。

“我要变成神仙,你小子也得升天!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我擦干身上残留的洗澡水,笑着回敬起他来。

活见鬼也许说得不错,在那段初夏时光里,我真的快乐得似乎成神仙了。苏亚楠送我一束栀子花,我拿了花瓶,倒入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插入其中。那种淡雅香甜的气息,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我站在窗前,呆呆望着窗外远处阳光中青青的山峦和天际线上的朵朵白云。一想起苏亚楠来,我感到我的整个生命都被照亮了,被爱照亮了!苏亚楠爱我,这是她对我整个人、整个生命的肯定,更是对我最大的赞赏!这对从小就自卑和孤寂的我来说,真是莫大的鼓励和安慰!我真的感到一种爱的情绪,弥漫在初夏时节的空气里,沐浴着阳光,带着淡淡的栀子花的芬芳,拌和着草的清香,还有雨后泥土的气息。那种爱的气息,充满在我目之所及的整个空间里!爱情,真的是人间奇迹!就像那位大哲罗素所说的那样,我沉浸在销魂的爱与被爱之中,内心充满了狂喜!

在这个也许并不完美的世界上,我真的在苏亚楠清澈的、满含深情的眼眸中,看到了天堂!

遭遇了追夏雪的“滑铁卢”,不知道是不是活见鬼的脑袋受了刺激,他换新玩法了。那小子再也不到舞厅跳舞泡妹妹了,改泡网吧了。他说网上可以打游戏,可以看电影,而且照样也可以泡妹妹。不但可以泡重庆本地的妹妹,很远的妹妹都能泡。只要本事高,就是远在BJ、上海的妹妹都可以泡到手。如果英语好,连外国妹都可以泡!他说现在有一种朋友叫“网友”,有一种恋爱叫“网恋”!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他现在正和成都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网友很热烈地网恋呢!活见鬼说那女孩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得简直俘获了他的心。她在网上送给他一个吻,他仿佛真被那女孩吻过那样,脸红心热、激动不已,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我看那小子说得很是兴奋,估计他不是撒谎。

五月下旬,活见鬼告诉我说,他和那个成都的女网友现在难舍难分、如胶似漆了。只要一天不上网和她聊天,他就烦躁不安。在那位女网友的邀约下,他准备到成都去见她。

我劝活见鬼说,网络那玩意儿虚幻得很,最好还是不要相信。再说,我们又不了解那个女孩,不知道她是何居心。虽不能说网上的都是坏人,但鱼龙混杂,男女流氓都有的是!听说一男的在网上把一个女孩哄得团团转,然后把她钓出来,一帮混蛋不但把她那个了,还抢走了她带去的所有值钱的东西,走时还不忘把她暴打一顿,气的那女孩险些跳长江!也听说有女孩专门在网上钓人的,约好了到哪里见面开房。等那男的兴冲冲地的过去,迎接他的并不是美女,而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流氓,把那男的一顿好揍,还要逼他交多少多少钱才肯罢休,那男的只有吃个哑巴亏,打落牙齿和血吞,谁叫自己色迷心窍呢!

我叫他最好别去,免得到时候羊肉包子没吃着,空惹一身骚,划不来!如果真想找女孩谈恋爱,重庆的美眉多的是,何不就地取材,也方便自在,实在没必要八百里迢迢的跑成都去!况且你活见鬼号称泡妞大王,难道还“缺女朋友”吗。

他反驳我说:“你娃懂都不懂,这叫新生活,新感觉!”

那小子已中毒太深,哪里肯听我的。他老惦记那“浪漫的爱情”。星期五下午一下班,他就急匆匆地赶到菜园坝长途汽车站,坐上大巴车,沿着成渝高速,去成都去见他那位“最最亲爱的小乖乖”了!

星期天上午,我正在寝室的卫生间里洗衣服,活见鬼推门回来了。他垂头丧气的,把我放在书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坐在床边大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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