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契机（1 / 2）

醒来的程真，经一夜休整，状态已是恢复七七八八，腰酸背痛感却依旧在。叫醒还在睡觉的洪楼、侯皓，经过简单洗漱，时间已经差不多早食，三人齐走向伙房。

程真先开口问：“我昨天看了练气诀，什么是感悟万物灵气，你们知道吗？”

洪楼挠了挠头回道，“我入门也有两年，前段时间才摸着门道踏入练气一层。具体怎么感悟的，我倒是没怎么注意，就像是饿了要吃饭一样，时间久了就感悟到了。”

“小肥仔，几句话不离吃，我看你是饕餮，嘴一张，就能吃掉自身一样重的吃食”，侯皓咧开嘴笑了笑洪楼，“我嘛，踏入练气一层比较早，三年前刚入门满半年就是了，现在还是练气一层，人都没吃饱，练气更没精力。有时候吃饱了，才有精力吐纳，平时都是睡觉休息。至于什么是万物灵气，这个有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就是，你需要多看不同事物，从里面发现一些区别。”

程真恍惚，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又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吃过早食，三人杂役堂屋内接取今日任务。程真还在思考感悟万物灵气的涵义，却是已离洪楼、侯皓两人有段距离，二人接取任务后，和程真打了招呼便离开。

轮到程真，将杂役牌号拿出来，执事随意挑了个任务，去丙字戊号药园除虫，记下编号，就示意程真离开。

程真在路上连问几个人，有人避开，也有人热心回答，这才知晓去丙字戊号药园的路。到药园后，一个身着浅蓝道袍的外门弟子给了他一包灰色药粉，再从间小屋里提出一个带嘴的木质花洒。

“你去小屋边上水池打水，把药粉放一部分到花洒里，用树枝搅动，直到水里看不出药粉颜色。准备好了，就可以喷在药田里，这就能除虫。”

程真按照那人说的，打了半桶多水再放入药粉，用地上掉落的树枝搅动片刻，便提着到药园的一头，将花洒里的药水缓倒入药叶上，药水在叶片流动片刻便滑入田中。

整个药园宽八垄，每垄间隔三尺，长约有二百丈，程真提一壶药水，也只够浇一垄地的十丈长。要按照这个效率，离小屋水池越远，浇得越慢，估计没五六个时辰浇不完。好在不用弯腰，程真回想昨天在菜地拔菜，就感觉腰间难受。

提桶，打水，倒入药粉，搅动，浇水。一遍又一遍，程真浇到第三垄地，日光已是快午时，忽然，程真在药田的一片阴影下发现了一只青虫，药水浇在虫身上，悬在虫身约半寸的距离，便被一阵柔光抵挡，不能再侵入分毫。

程真眯眼细看那阵柔光，似乎是绿色的，程真嗅了嗅，突然一股香气沁入心脾，身体的一道枷锁似乎被冲破。程真连忙按照练气诀上的图案，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感觉淡绿色的气正在从青虫身上缓缓溢出，涌入鼻孔，而后呼出一口灰蒙蒙的废气，不仔细看分不出是灰色。

几个呼吸间，青虫原本圆鼓鼓的虫身逐渐干瘪，药水也进入了虫身，淡绿色的气不再从虫身上溢出，直接被药水覆盖，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干瘪的虫身无力坠落药田，化为一份肥料。

程真从顿悟状态醒来，看着干瘪的虫身，若有所思，莫非，这就是灵气。这淡绿色灵气似乎有种草木的气息，应该是木属性灵气，不过这只青虫体内的木灵气也太少了，我也才吐纳几次。原来练气诀说天地分阴阳五行是这个意思，既然有木属性练气，像金、水、火、土等熟悉灵气应该也是有的。青虫抵挡药水，散发灵气，恰好被我吸收应该就是练气诀上万物周而复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