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 / 2)

  “我已经死了,你我何苦纠缠。不如早回去吧。”

  祁凤渊走了,走时还不忘贴心地掩上门。

  连瀛退无可退,望着青纱帐顶的灰尘成神,瞧着瞧着,喉头酸涩,胸腔止不住怒意。

  这又算什么?

  说再多,做再多,只换得祁凤渊一句“何苦纠缠”?

  连瀛攥紧被褥,愤怒烧到眼底,眼睛酸痛,可祁凤渊走了,在这里又是哭给谁看?

  忍着忍着,那股酸涩淡了。

  连瀛躺倒在床,另一腿踩在被褥上支起,他眼尾发红,表情阴沉。

  心里声音多且嘈杂,一念说回去就回去,谁还离不开谁;一念又说,凭什么要如祁凤渊的意,偏偏不走;一念还说,他早就不爱他了,何苦纠缠,反正他都死了,不如一剑彻底送他归西。

  何苦纠缠、何苦纠缠……祁凤渊变了,那个心软会哄他、让他的祁凤渊不在了,不如、不如……

  连瀛起身,动作利落地穿好鞋袜外袍,从层层纱幔后走了出来,右手在虚空一抓,孤芳自动飞回他的手中。

  那个细微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不如、不如……不如什么呢?他歪头,就这样杵在房中,极其认真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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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第 41 章

  是夜。

  一位白衣人坐在屋上,他指尖勾着系绳转着酒瓶,长长的系绳末端,那深红色穗子绕着手腕盘旋而下。

  他另一手枕着后脑,翘着二郎腿晃悠。酒瓶翻飞,一滴酒也没有洒落。

  “还不下来?”在青瓦被踩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中,传来这样一句话。

  他放下腿,足尖踩瓦,整个人朝一侧往下摔去。

  深红色的穗子在夜空划出一道弧度,粗布白衣的衣角扑着风乱飞。白衣人顺着屋脊滚下,手在边缘轻轻一搭,穿过大开的窗,荡进了屋里。

  屋里,一个纸人推着轮椅往前几步,阿林——又或该称为楼林,坐在轮椅上面对白衣人如此行径颇有微语:“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不走门的习惯?”

  白衣人笑了声,退到靠窗,一手单撑,整个人又坐到了窗棂上,此人好似天生没有腰骨,笑容过于恣意放荡,“没有什么所谓罢?倒是你,腿没事还要坐着轮椅,这个习惯不需要改?”

  楼林抓起盖腿的薄被拉高了些,纸人把他推到案桌前,案前点着一支明烛,火焰正盛,纸人怕热,又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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