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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没有想到太宰会在这个时候对着无关紧要的人公布他们的关系,所以说,果然还是有点奇怪的吧,一边想着一边打开门。

屋内很黑,柊真白走进玄关刚想去开灯,忽然门关上了,沉底暗沉下来的室内,他猛地被人从身后一贯,唇瓣被一席清凉覆盖。

书包跌在地上,昏暗沉寂的房间里,很快传出一点细微的水声。

被情愫沉溺的柊真白再一次不可遏制的喘息起来,睁着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看向凝望着他的鸢眸,四目相对,这双幽深的眼睛里分明还藏着时间逆转前的疯狂,占有,和不餍足的掠夺——该死,是那个断了,但没有完全断的黑化读条!

被体温浸染的手掌已经摸向他的腰线,回想到那令人崩溃的日夜,柊真白一瞬间惊慌起来,他忙不迭去扣太宰的手,“等一下,现在还不能……”

被按住的太宰也不挣扎,只是亲昵的抱着,就着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亲吻他的肩颈。

“不能吗?”

“不能。”

“为什么呢?”

柊真白愣了愣,惊慌失措的眼睛闪烁着,“要,要遵纪守法……”

笑声一瞬间漫开,贴在一起的胸腔震荡着,太宰又蹭了蹭:“可是,我不是个黑手党吗?”

黑手党也要严格遵纪守法吗?

柊真白:“……”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柊真白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太宰又蹭了蹭,灵魂仿佛在一瞬间爆开,亲昵的吻下,他的意识一瞬间被铺天盖地的情愫卷到洪荒之外……

柊真白是被电话吵醒的,醒来已经是黄昏了。

也许是因为刚下过雨,空气洗涤一新,微风扬起窗帘,宁静沉寂的房间,电话的铃声被无限放大,睡眠不足的柊真白被吵的睡不着,只能从被子卷里挣扎着爬起来,露出一只斑驳的手去摸手机。

“喂?”

“喂,真白吗?你今天怎么没来……”话说到一半停住,意识到不对的岸谷新罗低头看了一眼通信号码,没错,确实是柊真白的号码?“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柊真白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中要嘶哑后,他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听起来正常点,但他还没说话,岸谷新罗旁边的折原临也凑近到通话的手机前:“我记得真白是一个人生活啊,难道是因为病的太严重所以才没办法上学也没办法请假的吗?需要我们去看看你吗?”

某些不能言说的画面涌入脑海,柊真白瞬间手忙脚乱的坐起来:“不,不用了。我明天会去学校的。”

虽然不一定是去学校上学就是了。

柊真白简单的给没去上课的一天找了个理由,还是个天真纯正DK的折原临也选择了相信,倒是岸谷新罗觉得有点奇怪,但同为恋爱脑,他这个时候连起跑线都没迈出去,本能觉得柊真白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只能半信半疑的先相信。

挂断电话后,人也清醒了,柊真白又呆坐了两秒才慢吞吞的爬起来,去衣柜找衣服,混黑手党常穿的衬衫西裤没有了,他只能找出一身T恤家居裤换上,下了楼听到厨房里传出一点声音,走上前就看到太宰挽着衬衫袖口立在厨房里,灶台的火跳动着,味增汤的香气已经蔓延出来了。

“醒了吗?折原临也的电话?”

虽然远在池袋,但太宰对折原临也已经很了解了,毕竟折原临也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而且上个CD的最后,也是折原临也充当双面间谍,这才有了最后杀死费奥多尔的一幕。

“嗯,”柊真白应了一声,没有奇怪太宰在楼下怎么知道他接了电话,“是问我今天为什么没有去上学,你在煮什么?”

因为只闻到了味增汤的香气,柊真白凑上前,冷不丁对上了太宰的笑意——荒唐了将近一天,在柊真白竭尽所能的安抚下,那双鸢眸里的幽深总算淡去了一些。

“红豆饭哦。”

柊真白猛地一顿。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应该吃红豆饭的吧。”

太宰弯起唇角,清爽明朗的笑容却让柊真白脊骨一栗,耳尖飞上一点红,柊真白这才发现,握着汤勺的太宰看起来居然这么居家,挽到手肘的袖口露出大片的绷带,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脖颈上曾被他扯开过的绷带有些松弛,一片白色里露出半个鲜红的齿痕——那是他在混沌的迷乱里不堪忍受咬上去的……

“哦呀,又流鼻血了。”

柊真白:“……”

柊真白:“…………”

柊真白捂着发热的鼻子,不那么坚定的走上前,帮他把解开的扣子扣上去,“出门在外,你得保护好自己!万一遇到变态怎么办?!”

比如像岸谷新罗那样的恋爱脑!

太宰没阻拦,藏匿着占有欲的鸢眸微微敛下,他亲昵的靠在柊真白肩上,蹭了蹭耳垂下淤积的大片艳红,也许是柊真白清醒至今都没来得及照镜子,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淤积的痕迹远比他留给太宰的多得多。

虽然意义明显,但饭都做好了,该吃还是要吃的。

两份味增汤,两份煎鳕鱼,还有两个七分熟的煎蛋,这些都是冰箱里翻出来的食材,唯一一个不属于这个家原有的红豆饭也摆上桌,红色的豆子铺在表面,间隙里还能看到粒粒分明的米饭,灯光下乍一眼看去,竟然是十分好吃的样子。

因为吃过大亏,哪怕是资深恋爱脑,柊真白对太宰的厨艺也抱有一定的敬畏心,他拿起勺子,赶在太宰之前小尝一口,确认不会被毒死之后,才一起坐了下来。

两声‘我开动了’混在一起,最后的夕阳落下,如血的光辉穿过庭院照进客厅里。

吃完了饭,柊真白把碗筷丢进洗碗机里,又简单的泡了个澡,在差点睡着的疲惫里度过了一个平安夜。

第二天一大早,明亮的阳光照进房间。

柊真白迷蒙的揉着眼睛坐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这很正常,毕竟在森先生的带领下,港口黑手党的工作一直是昼夜不停的,所以,森先生才会是他心头暗杀榜单的第二名啊!

屈居于费奥多尔之下的第二名。

掩下心里那一点隐晦的不高兴,柊真白按掉吵闹的闹钟,挣扎着爬起来洗漱,又迷蒙的换上校服走到门口,赫然发现,门口居然站着一个提着书包穿着来良学院校服的太宰。

脱下那身黑手党的大衣,英伦风的校园制服将他瘦削的身型衬得异常挺拔,柔软蓬乱的黑发下满身的书卷气息,一看就是国语能考满分的类型——太宰转过头,顿了顿,递给他一张纯白的手帕。

“擦擦。”

柊真白没能领悟,然后就看到太宰将手帕捂在他有些湿润的鼻子上。

“真是的,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会流鼻血呢。”

柊真白:“……”

柊真白:“…………”

太宰又眯着眼睛笑起来:“再不出发的话,上学又会迟到的哦。”

推开门,走出玄关,温暖的灯光落在脚下,熟悉的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时间很晚了,往常上学得要更早的出门才能赶上去往池袋的电车,但,柊真白顿了顿,扭头看向身旁的太宰,但他今天并不是真的要去上学啊,他今天是要去跟管理老师退学的!

身旁的太宰就像没看到柊真白的欲言又止一样,他想了想,拉过柊真白,又从口袋里掏出两卷绷带,在柊真白的不解中亲昵细致的帮他掩盖脖颈上始终没能消下去的大片颜色,那温柔的神情落在后视镜上,开车的司机毛骨悚然目瞪口呆冷不丁开出一个S型漂移,差点追尾了前车,引出一大片鸣笛声,而后又在太宰轻飘飘的一瞥中缩成鹌鹑。

柊真白没有注意到这点小变故,他低头摸了摸脖颈上和太宰近乎一样的情侣款绷带,问:“为什么要缠着呀?”

太宰唔了一声,摩挲着柊真白缠着绷带的脖颈,“虽然很想让大家知道,但是,这种美好果然还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呢。”

他说的这句话很轻,但开车的司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等等,他现在退出人籍还来得及吗?!主要是这也不是他想知道的啊!他明明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司机罢了。

因为是汽车直达,等到达来良学院门口的时间刚刚好。

在人来人往的学生人群里下了车,柊真白看了看太宰,堵在嗓子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算了,太宰肯定是因为知道他想退学,所以才会陪同他出现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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